外人一看,就能看出白楚楚这是伤心的跑走了。
留下方琳在原地,受着众人的指责。
“怎么还有这样当后妈的?”
“她自己也有孩子,竟然还给前妻的女儿指这样的人家”
“都说后妈心狠,说得就是没错!”
众人议论纷纷,方琳听得满脸羞愧,只觉得脸上无光。
虽然她是不想让白楚楚好过,但是这都是私底下来的。
闹到台面上来,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方琳恼怒的看向病床上,白兆兴还是闭着眼不吱声,任凭外面的人如何猜测他。
方琳突然就有些生气
明明是白兆兴这个男人先说出要把白楚楚嫁出去的,但是现在却让她来承受舆论,自己却美美的隐身了。
方琳第一次有些看不透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了。
“兴哥……”
她轻轻喊了一声,白兆兴依旧装死。
“出去!都出去!”方琳突然就暴怒了,挥赶着围观的人,“你们都给我出去!”
没了热闹可看,那些人很快就走了。
……
白楚楚出了病房就埋头跑,直跑到没有声音的地方才停下来。
她虽然一路上都是捂着脸“呜呜呜”的小声哭着,但是停下来放下手之后,她的嘴角却泛着笑意,一点都没有伤心欲绝的样子。
明明在哭,面上却是带笑的,看着还挺诡异。
白楚楚刚把手放下来,就看到前面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奇怪的盯着她看。
男人身材高大,只是腰间和肩膀缠着纱布,看上去受了挺重的伤。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还挺熟悉。
白楚楚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就觉得那双桃花眼似乎从前见过,只是这张俊秀非凡的面容她却是没有见过的。
正在她愣神之际,就看到男人旁边缓缓出现一块光板。
原来是周屹?
火车上那个威胁她的男人?
明明之前在火车上,周屹不长这样。
很快,白楚楚就想到了什么。
当时周屹肯定是戴着人皮面具,所以一张普通的脸和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很是违和。
现在他脱了人皮面具,露出俊美的脸,可不就衬他那双桃花眼了吗?
周屹也认出了这个火车上碰到的女同志。
诧异在部队医院见到她的同时,也在感叹她的变脸速度。
“你在哭还是在笑?”周屹饶有兴趣的问。
“你是谁呀?”白楚楚装作迷茫的样子,“我不认识你呀。”
“别装了,”周屹笑了一声,“我都看出来了。”
光是从她的表情变换中,就知道她肯定是认出他来了。
“没劲儿!”
白楚楚撇撇嘴,就要离开。
“你是谁的家属?”周屹问。
“与你无关。”白楚楚道。
“火车上的事你不记得了?”
白楚楚就知道他肯定要算账,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再怎么说,我还是救了你的吧?”
周屹想起昏迷前咽下的那颗药,挑眉问道,“你会医术?”
“十年前经过我家的老神医在我家讨了一碗水喝,老神医给的,”
白楚楚警惕的看着他,“怎么着?你要举报我?”
这年代,对于一些东西还是人人喊打的。
周屹还是个首长呢,指不定会立刻让人把她抓起来也不一定。
不过她也不怕,到时候大不了一起死。
反正她还能重开。
“怎么会?”周屹突然笑了一下,笑容清俊,“你救了我,我总不能恩将仇报。”
要是没有那颗神药,他可能早就流血而死,也不会在短短时间愈合得这么快。
“算你有良心。”白楚楚满意的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到他的肩两侧都有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后选择了伤口轻的那处拍了拍。
她的力度很轻,但还是给周屹疼得“嘶”了声,龇牙咧嘴的。
白楚楚满意的看着他这张脸,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当然有。”周屹立刻道。
从小到大,看见他的人就没有不夸他长得俊的。
他都已经免疫了。
不过被这个女同志夸,他却莫名的挺高兴?
“首长?”
打饭回来的小战士急匆匆回来,看到周屹站在门口,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首长站在门口这么久,该不会要罚他吧?
“嗯,”面对着小战士周屹脸上的笑意散去冷冷的应了一声。
“首长,我把饭打回来了,我们去吃饭吧。”小战士战战兢兢的说道。
看得出来,小战士挺怕周屹的。
也是,当首长的人,没点威严怎么压得住下面的人。
趁着这两人说话的间隙,白楚楚离开了。
她得回去看看,方琳那边怎么处理的。
和小战士说完话之后,周屹回头才发现那个女同志不见了,心里莫名的失落。
他还想问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不过短短几天不见,那个女同志似乎白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
不过就算没有问到也没关系。
她人都已经在家属院了,想要打听还能打听不到吗?
周屹看了远处的病房门口的方向一眼,转身回去了。
白楚楚回去后,病房门口围观的人已经不见了。
方琳背对着门坐在床上,环着手臂整个人看起来都气鼓鼓的,显然被刚才的事情气得不轻。
方文方武本来都已经从床底下起来了,看到白楚楚又进来了,连忙再次躲回去。
看到姐弟俩的动作,方琳不明所以。
“你俩缩在床底下干什么?脏兮兮的赶紧起来……”
看到姐弟俩恐惧的神情,方琳要去拉姐弟俩的动作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姐弟俩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不正是看到白楚楚的表情吗?
她僵硬着缓缓回头,就看到白楚楚笑盈盈的走进来,然后反手关门。
“方姨~”
她声音拉长,嗓音甜腻腻的,听得人舒服极了。
但是方琳却莫名的觉得惊悚,连带着白楚楚那甜美的笑容都觉得恐怖。
再看一眼已经彻底被白楚楚关上的门,方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楚……楚楚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方琳干笑着后退,退到床头柜前退无可退,手掌摸到一个热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