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过去真的很不好看
萧逸轩忍不住跟余初再次确认：“你真的确定要给我看？”
“嗯，确定以及肯定。”
她牵着萧逸轩的手，走到那幅最大的画面前。
萧逸轩注意到她手放在画布上的时候都有点颤抖。
萧逸轩连忙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腕，给她力量。
“看一幅画而已，就算你画的丑我也不会笑你。”
本来他只是开个玩笑，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余初的语气非常认真。
“不，我的这幅画很好看很好看。”
萧逸轩愣了一下，也被她勾起了兴趣。
他开始有点好奇这幅画到底有多好看。
余初深吸一口气，顺着萧逸轩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猛地拉开画布。
看到画上的内容，萧逸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我？”
“对，就是你，十七岁的你。”
余初知道萧逸轩早就想问她过去的事情了，但是因为她一直不愿意说，萧逸轩也就没有再问过看，可是她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障碍。
所以决定要跟萧逸轩讲清楚。
原本她计划不是今天来讲的，但是既然气氛都已经到这里了，她也不介意把当初的事情都说一遍。
萧逸轩看着那幅画，心中是深深的震撼。
画纸上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正倚在教室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偷偷帮他记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把我记下来了。”
“高二时的你。”余初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面庞。
“那天是学校校庆，原本应该去给柳依依当拉拉队的你，因为柳依依换衣服让你在教室里面等她，我刚好路过你们班，就忍不住在纸上打了一张草稿，这幅画是我回去之后画的。”
哪怕没有盯着萧逸轩的脸，她还是凭借自己的记忆，把他画了下来。
萧逸轩自己也对别人死心塌地过。
他知道这种感觉，那个时候他只是被拒绝，而萧逸轩知道要是那个时候德育处跟他表白，他肯定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不会分给她。
萧逸轩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又温暖。他轻轻抚上画框边缘，指尖微微发颤。
“抱歉。”
萧逸轩除了这两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之前他说过希望余初能够提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其实也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如果余初真的提前出现了，他心里全都是柳依依，又怎么能容得下别人呢？
他现在很庆幸余初心思稳定，没有因为一时冲动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不然他们两个可能就没有这样的缘分了。
“不用跟我说这些，应该是我抱歉才对，我就好像一个偷窥狂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我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
萧逸轩有意见是一直都很好奇。
“我做了什么，让你喜欢我？”
他很明白余初不是那种肤浅的人，绝对不可能因为他长得好，或者是家世好就喜欢他。
他们两个之间一定还有别的纠葛。
余初别过脸，耳尖泛红。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逸轩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纤细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唇。
“既然今天打算和盘托出，那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不是吗？”
余初点点头：“你说得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从哪讲起。”
她真的觉得难以启齿，浑身上下都是红彤彤的，看着好像一直煮熟的小龙虾。
萧逸轩知道她以前大概身材不好，长得也不漂亮，才会觉得她那个时候对他的喜欢其实是一种冒犯。
“没关系的。”萧逸轩循循善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先来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我的。”
“高一。”余初回答得斩钉截铁。
萧逸轩微微一愣。
余初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高一你作为学校的优秀新生在台上讲话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那个时候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因为周围的女生都在讨论你，说你长得好帅，想要跟你谈恋爱。”
萧逸轩咳嗽了一声，哪怕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听到自己以前的事情，萧逸轩还是会觉得尴尬，但尴尬劲儿过去之后，又会觉得莫名的骄傲的。
“哦，那你对我心态改变是什么时候。”
这种一问一答的形式，让余初放松了不少，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脸说句话都困难了，萧逸轩抱着她，将她柔 软的身体抱进怀里。
他们坐在画室角落的双人沙发上，手脚互相紧紧贴着，一边看着那幅巨大的画作，一边说着过去的事情。
余初思考了一下，表情有些苦。
“我那个时候张很胖，一张脸上都是肥肉，但是我还没有被人嘲笑过，或许有人嘲笑我，我自己听不出来，反正在上高中以前，我都没有受过欺负，但是上高中之后，因为体重的问题，经常被人欺负。“
“你还记得三中旁边那所学校吗？”
三中那块地不知道是什么风水宝地巴掌大的地方挤着三座高中，除了萧逸轩他们就读的三种，还有另外一所职业中学和一个艺术学校。
职业中学的学生，也不乏家境不错的。
他们明知道余初的身份，却还是忍不住犯贱，好像欺负余初就能把余初家里给踩在脚下了。
他们每天只要有空就会去堵着余初，欺负她。
哪怕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萧逸轩只是听着余初说起来，就觉得心疼得不行，他放在余初腰间的手都忍不住收紧。
“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我长那么丑，他们当然不会对我做什么，无非就是打我，然后丢我的书包，撕我的书，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内耗的人，所以我表面上一点都没有反抗，实际上已经在想着要怎么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