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思念有回声
“我要她整个叶家，听到我每一脚落下的声音！”
“她想将我毁掉，就得做好被我吞下的准备！”
当夜，叶家书房。
宋云涵正在电话里吩咐着律师团队，语气急促又冷冽。
“我不管她以前有没有参与决策，只要她曾挂名，就一定有法律漏洞。
你们必须从中找出一点能成立的证据！”
“我要让她声名扫地，让她不敢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她说完挂断电话，回身却看见叶泽昌站在门口，眼神不明。
“你听到了？”
“你又要动她！”
“不是她，是她站的那个位子！”
“她不是那个位子！”
“但她现在，是你对手的支柱！”
宋云涵冷笑一声：“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你站在哪边？”
“我只是……”
“你以为她还能原谅你？泽昌，别傻了！”
“她已经不是你曾经那个，守你三年灵堂的锦凡了！”
“你现在，只是她要摧毁的过去！”
“包括你！”
她说完，转身离开。
叶泽昌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她说得没错。
孟锦凡已经把他划到了回忆里。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所有曾经的伤，披着重生的光，一步步朝着那个他无法触及的位置，越走越远。
夜已经很深了。
城市的光像一层虚薄的雾笼罩着高楼之间，每一幢窗户里都藏着不同的故事，而孟锦凡这间公寓，始终亮着不曾熄灭的灯。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裹着一条灰色针织毯，脚下是一杯未喝完的黑咖啡，书桌边摊开的，是她曾挂名参与过的那只投资基金的全套项目合同复印件。
纸张已经泛黄，角落也被翻得有些起皱。
这些本不该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但现在，宋云涵把它们一封封送回到她眼前。
她记得那是婚后第一年，叶泽洋说不想她太闲，鼓励她去尝试一份“看起来有参与感但没实际牵涉太深”的项目，说白了，就是让她当挂名顾问。
她当时信了，也做了，不光挂名，还真的参与分析、审阅、建议，甚至还为其中两个小型创业项目搭了路演。
她原以为这些努力是为了维系自己的专业感和价值。
可后来她才知道—她的名字，在叶家人眼里不过是一纸可以随时撤下的标签。
现在，宋云涵要用这张标签告她—“侵占叶氏商业机密”。
她笑了一下，笑得极轻，也极冷。
她拿起手机，拨通杜子玉的号码，等他接起时，她声音已经恢复平稳。
“我刚刚查完了，宋云涵这次是真的准备动真格了！”
“我知道！”
“他们手里已经有叶家内部前期签署的合作备忘录副本，上面虽然没有我全权签字，但我的名字作为顾问，是出现过的！”
“他们拿这个做切入点，很可能会向外界释放我以顾问身份泄密的舆论！”
“那我们就打她的算盘！”杜子玉的声音很低，透着夜里独有的沉稳和决绝：“她想把你从公众舆论里拖下去，我就让她知道，泥里翻滚的人，不一定会沉！”
“我会召开一场记者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