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禁足
锦诗白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那盏琉璃灯可怜的破碎在地上,每一片都折射出了锦诗白的脸,像是在嘲笑她现在的所作所为。
“我!”
此时的她真是哑巴吞了黄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锦诗礼主动认错,而宇文卿却看到了自己的小动作,倒衬得她卑鄙可笑了。
“长姐……”锦诗礼的眼神晃动着,又怯懦的不再说话。
锦诗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了心头的不悦 只能尴尬委屈的看着宇文卿。
“夫君,方才也是我的错,是妾身辜负了将军的好意。”
宇文卿脸上倒没有太多的表情,只平静的说道:“罢了,回去吧。”
他转身离开,锦诗白脸色难看地跟上,临走时回望了锦诗礼一眼,锦诗礼惶恐不安,眼眶都有些发红。
只是想到今夜重新见到了恒郎,锦诗白心中的燥气平复了几分,待回去私下里再狠狠琢磨锦诗礼。
……
“气死我了!”
锦诗白回了自己的屋子后,将桌子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
珊瑚吓了一跳,一边收拾一边在身旁安慰:“夫人,您消消气,别忘了大夫说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小心身体啊。”
“都怪锦诗礼这个蠢货,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她出去!”
一想到锦诗礼在自己面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锦诗白就憋了一肚子火。
“吩咐下去,以后锦诗礼哪儿也不许去,是能待在她的院子里,省得让我心烦。”
平日里在宇文卿面前晃悠,保不齐她揣着什么不好的心思。
珊瑚听到了锦诗白的吩咐后,连声应答。
锦诗白深吸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另一边,锦诗礼在得知锦诗白把自己禁足的消息时并没有太多惊讶,甚至这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内。
傲雪就在一旁站着,听到了这个吩咐后,她的脸色大变:“岂不是把咱们所有人都封在院子里了?”
锦诗礼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梳着自己的长发,开口应答:“确实如此。”
但傲雪却眼神一变,马上就急了:“大小姐怎么能这么做?二小姐你得想想办法,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啊。”
锦诗礼回看着身边的傲雪,好奇的询问:“你怎么这么激动,难不成你有事情要做?”
傲雪愣了一下,立马开口找补:“奴婢这是心疼二小姐,这大小姐不就是在故意对付你吗?”
“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了长姐生气,长姐惩罚我受这件事情,何况平日里大家都闲来无事,就算留在院子中又何妨呢。”
锦诗礼的脸上带着笑容。
“何况我现在对长姐还有用,她不可能把我困死在这里。”
说着,她便走到了窗边的卧榻旁,拿了一卷书,看了起来。
见锦诗礼一副看得开的模样,可这却急坏了傲雪。
她必须得出门啊!
傲雪连忙走了过去,在了锦诗礼的身边劝说道:“二小姐,你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啊。”
“考虑,我为自己考虑什么?”锦诗礼疑惑的看着傲雪,“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硬闯出去?我为什么不听长姐的话。”
“但你也不能什么话都听吧。”傲雪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锦诗礼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不满。
她依照锦诗白的吩咐监视锦诗礼,见她木讷老实的样子,觉得没什么麻烦,可现在傲雪却讨厌极了她这副态度。
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今天锦诗白把她困在这里,她都欣然接受,是不是明天锦诗白想要她的命,她也同意啊?
“二小姐,你还是去向大小姐那边求求情吧,让大小姐气消了,至少别让她把咱们院子封起来。”
傲雪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如何离开,这也让她露出了破绽。
锦诗礼抬头看着她,眼神有些疑惑。
“傲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傲雪的脸色一僵,强颜欢笑的说道:“二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事啊。”
“你若没事,为什么这么想离开院子?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偷偷的跑出去做什么坏事呢。”
锦诗礼打趣的说了一句,但傲雪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她还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是锦诗礼却没有耐心听了:“行了行了,既然没事的话,你就回去休息吧,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我这边也不需要你们伺候。”
傲雪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锦诗礼嘴角挑起了一抹微妙的笑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妆台那边。
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怕就是为了变卖得到的那些东西吧。
……
下月初五便是俞氏的寿辰,将军府上下都早早就筹备了起来。
不过这些热闹与锦诗礼无关,她待在院子里清静的不行,再加上她院子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平日里做的事也少的可怜,便是能歇着就歇着了。
只有傲雪,神龙不见首尾的。
程璧在锦诗礼的身边为她打着扇子:“如今老夫人的寿诞将近,我看府上不少人都忙碌了起来,只有咱们这儿清闲。”
“清静还不好吗,这次老夫人的寿宴,是由锦诗白全权负责操办的吧。”
“奴婢本以为也是这样的,毕竟锦诗白已经是将军府的主母了,没想到……”
“什么?”锦诗礼有些好奇。
“没想到这次老夫人的寿宴乃重中之重,奴婢今天早上打听到,宇文家的旁支来了不少,倒是将锦诗白手上筹备寿宴的权利分走不少,再加上她年轻,资历不够,也插不上什么话。”
听到这话锦诗礼点了点头。
她在陪着锦诗白嫁到将军府之前就打听过,宇文卿还有两个伯父,一个曾经在朝为官,如今已经致仕,另一个做了些小买卖,颇有些家资。
宇文卿是镇国大将军,多少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巴结,可是宇文卿为人刚正。
见不到宇文卿的话,有些人自然要把心思打在他这两个伯父的身上。
那这两位伯父的为人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至少从现在抢走俞氏寿宴的筹备权来看,怕是不好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