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地下酒吧的少女
陆沉川把林清浅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他抱得有些紧了,仿佛丢失已久的宝贝终于重回他的怀抱里,久久不想放手。
林清浅像哄小孩般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陆沉川,你别这么激动啊,我不会跑的。”
她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过了许久,陆沉川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他揉了揉林清浅的发顶,幽深的眸子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满眼都是她。
“浅浅,真开心啊。”
“我知道。”
两人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陆沉川眼神灼热,目光一直跟随着林清浅,一刻也不停歇。
林清浅很想说,虽然高兴,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一直被人盯着,她都快受不了了。
幸好林月笙突然过来,不然她都怕被这眼神烤焦了。
林月笙笑得揶揄,上下打量着陆沉川。
“你小子吃错药了,一脸春色?你们有情况?”
他才几天没管,陆沉川看林清浅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陆沉川尴尬地咳了一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顺便给你们说件事。”林月笙把手里一碟照片扔在桌子上,“浅浅,顾景延那小子在查你。”
那些照片就是顾景延雇的侦探拍的林清浅出海关的照片。
“哥哥,他的本事没那么大。”林清浅撇了一眼,随手把照片扔在了垃圾桶。
这个人实在讨厌,离了婚都阴魂不散,他不是都有柳如烟了,干嘛找她?想看她笑话?
“放心,就算她查到你人在美国,也找不到洛杉矶。”林月笙信誓旦旦,若是让顾景延找到林清浅,那他干脆就别做生意了。
林月笙看向陆沉川,两个聪明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浅浅,你先出去,我和你哥哥有点事说。”
“哦。”林清浅没说什么,直接就出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林月笙和陆沉川。
陆沉川靠在沙发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我们整顾景延的事,他大概也察觉到了。”
林月笙点头,“嗯。他也不是个蠢货,公司居然挺过来了。”
他和陆沉川两人联手打击顾景延,撤走了一大半的项目合作,没想到他居然硬生生地挺了过来。真是奇了。
“我的时间有限,我看就算了。”
“就这么放过他了?”
陆沉川阴恻恻地笑了,“这可说不定,听说顾景延身边有个叫柳如烟的女人,接近他的目的不纯。仔细想想,不如坐下来看看戏,若是那女人弄不死他,咱俩再出手。”
再说了,林月笙也不能随时盯着顾景延,不如坐在一旁看戏。
林月笙想了想,点头同意:“这倒也是,死女人手里更憋屈,到时候我再把公司收购了,还给浅浅。”
“嗯。”
周三上午,林清浅收拾东西去旧金山了。
本来林清浅想着距离也不是很远,没打算去旧金山住,但是旧金山的高速公路是在太堵了,这样每天来回至少得花五个小时。
没办法,林清浅不想离家都不行。
还好他哥在旧金山有套别墅,只需要收拾东西过去就好了。
走之前,林月笙不放心妹妹一个人,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免得出什么事。
林清浅到旧金山的第一天,她就去地下酒吧了。
旧金山的地下酒吧是个神奇的地方,旧金山是美国的金融中心,但地下酒吧却充斥着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气息。
许多打工人忙忙碌碌一整天,就喜欢来这里喝酒。
大部分酒吧都有一两位驻吧歌手,这就是林清浅来这里的目的。
驻吧歌手大部分唱过的歌都是自己创作的,伴随着摇滚的嬉皮士乐曲,很有一番滋味。
林清浅就坐在酒吧角落,静静地看着不足一平米的唱台。
上面唱歌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抱着一把吉他在台上表演。
她的歌很嗨,基本上能带动酒吧欢快的气氛,
林清浅盯着那名少女,若有所思。
保镖小武见状,询问她:“小姐,要不要把她带过来?”
林清浅摇头,道:“不急,听完再说。”
女孩不仅会摇滚乐,还会唱乡村音乐。
凌晨一点,酒吧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女孩开始收拾东西,把吉他收好,老板递给女孩几张钞票,当她在这里兼职的费用。
林清浅看时机差不多,拿着包,跟着女孩一起出去了。
“小姐,等一下。”
女孩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问:“有什么事吗?”
林清浅递上名片,说:“我是pop starts的老板,我刚才在酒吧听你唱歌,觉得很好听,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当艺人?”
女人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名片,冷冷地说:“没兴趣!”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保镖小武忍不住吐槽:“这小女孩傻了吧?这么大好的机会,居然不干?”
林清浅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说:“算了,哪有第一次招人就能成功的?说不定她以为我们是搞传销的。”
“那就这么算了?”小武说。
“公司什么都不多就时间最多,明天接着来!”
于是,接连几天,每天九点,林清浅准时到酒吧蹲着女孩。
她铁了心,一定要把女孩签约到手。
女孩似乎也开始注意到了她,每次收拾东西走的时候,都会看一眼林清浅。
在第七天的时候,女孩背着吉他走到林清浅面前。
“聊聊?”
林清浅莞尔一笑,“行啊。”
女孩带着林清浅来了一家华人开的火锅店,虽然是凌晨,店里的生意却很好。
两人随意点了几个菜。
在两人的交谈下,林清浅才渐渐了解女孩。
女孩叫徐宁,今天十八岁,是旧金山大学的学生。
因为学费太贵了,家里负担了学费后,就没有多余的生活费给她了,不得不到酒吧当驻吧歌手。
徐宁喝着酒,神色难过,说:“不是我不想来,是我实在没有时间。我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当歌手,已经精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