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查出来了
柳如烟看到墙上的照片,那是他和林清浅的结婚照,图片中,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一瞬间,她明白了过来。
顾景延的态度转变并不是他突然想通了,想和她好好过日子,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替身。
呵呵,顾景延,你真是渣得彻底。
索性,柳如烟也没把他当成天命真子,根本对他不抱希望。
……
陆沉川和林清浅在华盛顿多待了两天,林清浅本来想去国家大教堂看看,可小武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们不得不回去。
小武在情报局查到了一些关于上次遇袭的事,而且已经抓到人了。
两人赶了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回了旧金山。
两人到地方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到了椅子上,或许是不想听他的声音,小武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
林清浅自认为她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她走上前,一把扯开男人嘴巴上的布,问:“who are you ?”
“this is not about you (与你无关)!”
小武一脚踢过去,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
男人顿时倒吸了口气,疼得一张脸皱成一团,连忙求饶。
陆沉川缓缓开口,说:“小武,先放开他。”
他来到男人面前,没有动手,却用中文问:“你为什么派人追杀我夫人?”
男人有些诧异,只是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语气带着不屑:“我看她不顺眼,想解决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他会说中文,那就方便太多了。
“先生,我这人最烦的就是问来问去了,但如果有人不知好歹,我并不介意教教他怎么做人,我想你也不想白白挨两顿打吧?”陆沉川拿起放在椅子边的棒球棍,故意在手里掂了掂。
在两人来之前,男人已经受过棍棒教育了,小武虽然没有让他出血,可身上的淤青却不少,男人脸上布满了恐惧。
废话,他又不是铁做的,能不怕疼吗?
他连忙求饶,说:“先生,我就是看这位小姐很美,想见见她。”
林清浅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力度不小,男人的半张脸瞬间麻了。
“你说谎,你如果只是见色起意,那些人何必拿着枪指我?你是想除掉我,只是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林清浅顿住了。
如果他们两个毫无交集,这个男人就没有什么理由害她,两人没有仇,而这些年,林家没有结仇,就算有,也不会抓她,而是该对林月笙下手。
那些人是下了死手的,一定是很恨她的人才会这么干。
想到这儿,林清浅忽然茅塞顿开,把陆沉川拉倒一边去了。
她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他不是真正要害我的人,但他应该知道点什么,我们应该问一问。”
陆沉川点头,转身走到男人面前,直接了当地开口问:“你背后的老板是谁?”
男人装傻,倔强地摇头:“你在说什么?就我一个人,我就是老板。”
“小武,把刀拿过来。看来不见点血是不太行了。”
小武递来一把长刀,抱着胸看起了好戏。
只见陆沉川手拿着刀,半蹲在地上。
锋利的刀尖滑破了脸跟脖子,血似珍珠般一串一串冒了出来。
“说还是不说。”
男人这下是真的怕了,脖子上细密的疼痛告诉他,眼前的这三个人不好惹,弄不好还得出事。
连忙和盘托出:“我的确不认识这位小姐。”
“说说看,是谁指使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代写论文的,前几天有个男人加我,让我帮他个忙,让我给人打电话,事成之后就给我一百美元,我就做了。”
“一百美元就值得你给人卖命?”
“不是的,我打完电话,对面的男人就让我这段时间守口如瓶,如果半个月之内没有人找我,就给我一千美金,我缺钱,只能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凶啊。”
男人说得声泪俱下,就差把节操按在地上了。
陆沉川收起刀,扔给小武,说:“把人送警局。”
“是。”
小武把人架起带了出去。
两人走出仓库,林清浅却紧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陆沉川问。
“陆沉川,你信他说的话吗?”
刚才男人的话处处是漏洞,让人难以相信。
陆沉川打开车门,直着身子说:“当然不信。打了这么多官司,见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没见过犯罪分子会这么温柔的。”
那些犯罪份子哪个不是杀人灭口的,能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吗?
估计是背后的人拿他出来挡刀的,所以连情报局也查不到什么。
小武把人送到警局后,交代了几句,就回来了。
林清浅觉得很奇怪,警察局局长的权利挺大的,陆沉川怎么一句话就可以把人送进监狱了?
她侧头,问:“陆沉川,你和警察局的局长关系很好吗?”
陆沉川点头,说:“有点交集。我每年都会接手很多犯罪案子,会去警察局调证据,所以认识。”
“那这么说,你应该认识很多局长咯?”
“嗯,但是佛罗里达那边熟的比较多。”
林清浅似懂非懂地点头,没继续问。
陆沉川坐在窗棂边,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锁骨处松开了两颗扣子,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鼻梁上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神色慵懒。
林清浅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了两个词:斯文败类。
和他一起的一些瞬间,他很适合这个词,有时候她会不经意间沉沦其中。
再看他半露的胸膛,有一瞬间,她很想窥视里面的样子,很想知道是否与他的手一样好看。
陆沉川忽然咳嗽了一声,小酌了一口咖啡,低头继续看着书。
林清浅僵硬地转过头,脸上已经成了一片晚霞。
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行,不可以再想了。
为了杜绝自己想入非非,林清浅下午就去了公司。
差不多有四天没来公司了,她感觉和公司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