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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死亡

    “别打那个,打这个。”陆沉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指着一边的四条,轻声说。

    “哦。”林清浅打出牌,本来快胡了的蒋惠英脸都黑了,但又不敢多说。

    林昭昭翘着嘴巴,不满地说:“姐夫,你不能帮姐姐,这样对我们不公平。”

    闻言,林清浅也丝毫不给面子地说:“你们母女俩都串通一气,我老公帮帮我怎么了?”

    林清浅那句“我老公”一出,陆沉川都快被钓成了翘嘴了。

    他赞成地点头,说:“我们是夫妻,正所谓夫妇一体,不算作弊。”

    对面三人哑口无言。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佬呢?

    有了陆沉川在旁边指导,林清浅势如破竹,连着五把都是胡。

    蒋惠英不满地推了面前的牌,说:“不玩了,都是浅浅赢,没意思。”

    下了桌子,陆沉川和林清浅就在小溪边坐着。

    “浅浅,你为什么不喜欢你大伯一家?”

    林清浅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蔷薇,说:“因为他们以前对我们不好。”

    以前爸妈还在时,大伯一家还算正常,可爸妈不在了,大伯一家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他们找了很多关系,想要吞了家里的财产,不过因为父母去世之前立下了遗嘱,才没让他们一家人得逞。

    可大伯母一家并没有多尊重她和哥哥,直到林月笙用铁血手段,成了公司的掌权人,大伯一家才收敛一点。

    其实,林清浅不算多么恨他们,可绝对不能算多么喜欢他们。

    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只有他们身上还流着父母身上的血脉。

    “陆沉川,我不喜欢他们,可是他们是我的亲戚,所以一直忍着,他们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贪一点,也无可厚非,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不算错。”

    “浅浅,可是你不委屈吗?”

    委屈吗?林清浅有时候问自己,这么忍着大伯家,真的不委屈吗?

    有时候会,可哥哥永远都站在自己这边,所以就还好。

    “陆沉川,有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

    陆沉川满眼心疼,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浅浅,做我的女人,无需忍着,我会帮你出气的。”

    风轻轻掠过她的脸旁,她微微一笑。

    “嗯。”

    “对了,你刚才和林月笙在书房里说什么秘密?”

    两个人每次没什么事的时候,都在书房谈,搞得好像在谈国家机密似的。

    陆沉川故作神秘,凑到林清浅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不告诉你。”

    林清浅佯装生气,一拳锤到他的胸口上。

    只是她的力气太小,打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不痛不痒,还被他反握在手心里。

    他的拇指捏在她住了她手心的生命线,小小的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格外和睦。

    他揉捏着她的每一个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林清浅被他弄得无地自容,想收回来,却被他攥住。

    只见他低下头,吻在她的手心。

    都说十指连心,我亲吻不到你的心脏,就亲吻你的手心。

    林清浅垂下眼睑,看不见的眼眸掀起了一片波澜。

    陆沉川带给她一种新奇的爱,所有都是第一次体验。

    那颗沉寂许久的心恢复了跳动。

    两人在小溪边坐了很久,直到兰姨过来叫他们。

    客厅里面,几个人凑在一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块隆起的黑布上。

    林清浅疑惑地走过来,问:“哥哥,怎么回事?”

    林月笙没有说话,视线直直地看着桌子。

    林清浅感觉不太妙。

    今天没有小狗的叫声。

    林清浅以前养了一只博美,通体雪白,像棉花糖一样软糯,而且很喜欢黏着她。

    今天很奇怪,它没有出来。

    “圆圆呢?”圆圆是小狗的名字。

    林月笙脸色沉重,看着林清浅,欲言又止。

    看着桌上的黑布,林清浅终于明白了过来。

    她缓缓靠近,捂着嘴,不敢相信,那黑布的底下是自己的爱宠。

    兰姨愧疚地说:“小姐对不起,我发现圆圆的时候,它已经……”

    林清浅抱起圆圆,朝外走去。

    “浅浅。”陆沉川担心她,跟着一起出去了。

    客厅里面,蒋惠英母女相视一笑,神色鄙夷。

    “突然死了狗,这也太不吉利了。”蒋惠英似笑非笑,落井下石地说。

    “就是啊,月笙哥,你可得好好拜拜,免得接下来的一年都不顺畅。”

    林月笙不想看母女俩的嘴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信这些。”

    说完,就追了出去。

    花园里,林清浅把爱宠放下,眼眶早就红了。

    圆圆已经七岁多了,这个年纪对于博美来说,并不算高龄,突然去世,她很难接受。

    兰姨拿来小铲子和圆圆平常爱吃的狗粮,蹲下来安慰她。

    林清浅心情低落,将圆圆身上的黑布揭开。

    它甚至都不是安详地去世,浑身的毛是杂乱无章的。

    陆沉川在玫瑰花的一隅处挖了一个小洞。

    林清浅最后看了它一眼,才把它放到封墓中。

    圆圆最喜欢在玫瑰花里玩了,它在这儿长眠一定会很开心的。

    当回到客厅的时候,大伯一家根本没有所谓的伤心,林昭昭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浅浅姐,圆圆死了没关系,今天是月笙哥的生日,不能哭啊。”

    “昭昭,说什么呢,闭嘴!”

    林泽民厉声呵斥,林昭昭才没有多说。

    林清浅红着眼眶,死死瞪着林昭昭。

    “姐,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那条狗是你们自己没照顾好才死的,关我什么事?”林昭昭梗着脖子说。

    林清浅没有说什么,只是诡异地笑了一笑。

    晚饭,大家吃得都心不在焉。

    大伯一家走时,林清浅根本没有出面,直接就躺在床上了,就差把不重视写在脸上了。

    陆沉川把她抱在怀里,说:“浅浅,别伤心了好吗?圆圆……它肯定也不想看你这样的。”

    “不,它会恨死我的,它被人害死了,我却没有给它报仇,圆圆一向都是有仇就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