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区,公司。
傅时结束工作,拿上手机准备去找南音。
刚走到楼梯口,手机响了,是老太太的电话,温沁回来了,她得跟他说一声。
傅时将手机放到耳边说:“奶奶,我妈在家里?”
老太太按按太阳穴说:“刚才回来的,一会又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来找你了吗”
傅时皱眉:“没有。”
“她没说去哪里吗?”
老太太叹口气:“没有。”
“阿时,你一会带音音来老宅吃饭呀,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正好你和你妈妈好好沟通沟通。”
老太太提到南音,心情就好。
语调开心了许多:“一定要带音音来吃饭,知道吗?”
傅时眼眸柔柔:“知道了。”
“我一会去接她过来。”
“奶奶,先这样。”傅时和老太太结束通话,继续往楼下走。
快到底楼大厅的时候,他才给南音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了?
他记得她手机24小时不会关机,就算晚上睡觉,最多就是调静音。
不可能关机。
今天怎么突然关机了?
傅时皱眉,听着电话那边传来手机关机的客服提示音,男人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所以退出通话后。
他马上给温岭打电话了,温岭告诉他,音姐回公寓了。
傅时嗯了一声,又给林薇婉打电话。
结果林薇婉说南音没回来?
所以,她去哪里了?
为了不让林薇婉担心,傅时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他火速回了一趟公寓,到了公寓停车场,他买的三个车位。
南音的路虎车停在那边。
而且她的车边是他母亲温沁的迈巴赫?
这就奇怪了?
傅时下车,在车位站了一下,拿出手机给温沁打电话,温沁的手机竟然也是关机,所以……真的出事了。
傅时瞬间退出通话,马上去公寓监控室调停车场的监控视频。
崎岖的郊区边缘。
赤色的晚霞在余晖里慢慢隐退下来,暗色开始爬上天空。
车外,风声愈烈。
南音和温沁一路神经紧绷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三个大汉带去郊区附近的一个废弃小木屋里。
小木屋年久失修,又没人来打扫,推开门,里面都是一股令人反胃的臭味。
而且木屋的窗户提前用木板封死了。
要想跑,只能从正门。
没办法从窗户跑。
南音和温沁被他们推搡进来后,闻着木屋里宛如腐烂动物的臭味,哪怕嘴里塞着布条。
两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过嘴巴堵着,她们呕不出来。
“你们在这里好好待着,别想跑。”三个大汉指着她们的脸,一边说边开始用麻绳把她们两人分别捆绑在柱子上。
免得她们互相帮助跑路。
等用麻绳捆紧了,三人才陆续离开。
现在小木屋就她们两人了,木屋故意没开灯,窗户又封死,只漏着零星的光,所以整个木屋又臭又暗。
脚边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爬虫来来来回回蠕动着,角落更是有吱吱吱地老鼠叫声。
要不是南音从小生活环境不好,换一个娇气的大小姐可能就哭出来了。
这里太恐怖了。
而,温沁就是这种从小娇养的大小姐,哪怕自己和弟弟一起创业,在外她是女强人,实际内心还是被温家宠坏的小公主。
置身这样肮脏又臭气熏天的恐怖环境,温沁没忍住,就靠在柱子边抽泣起来。
南音听到她抽泣声,知道傅时妈妈在害怕。
不过,她嘴里塞着布条,没办法说话,自然安慰不了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想办法逃离这里。
城内,金鼎会所。
周伯仁单手搂着怀里的小美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保镖递给他看的小木屋那边的情况。
不过,他以为手下只抓了南音一个人。
结果他们多抓了一个人?
周伯仁皱起眉,盯着视频上的温沁看了两眼,随后有些暴躁地丢下平板,脸色阴沉沉看向保镖:“你们他妈的是脑子进屎了吗?”
“我让你们抓的是南音这个女人,你们抓傅时的妈干什么?”
草。
周伯仁有些暴躁了,他跟傅时的恩怨,可不想牵涉更广,温沁是温家人,到时候惹上她,还要牵连出军区那边。
他绝对要死定了。
真是他妈的,这帮废物,尽给他干蠢事。
周伯仁怒气冲冲推开怀里的美女,指着保镖说:“你现在马上去小木屋那边,把温沁放了。”
“就留南音。”
南音无权无势,现在也没有嫁入傅家。
抓她,不碍事。
但是抓了温沁,周家要天塌了。
保镖也不知道那三个蠢货为什么要多抓一个人,赶紧惶恐地点头:“周总,我马上去放人。”
保镖说完,急忙出去。
周伯仁烦躁地抓抓自己的短发,抬脚用力踢开包间的桌子,现在,抓错温沁了,他知道自己没什么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傅时硬杠了。
就在周伯仁暴躁地烦恼怎么跟傅时鱼死网破的时候,傅时来电话了。
他看了监控,猜到是周伯仁下手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谈判。
周伯仁低头看向手机号码,咬咬牙接听了:“有事?”
傅时这会坐在车里,正来金鼎会所的路上,男人脸色阴沉,眸色都渗着吃人的光:“周伯仁,你抓了南音和我妈?”
周伯仁没想到他这么快查到了,瞬间磨着牙笑一声:“怎么?”
怎么?
傅时真想一拳揍死他算了:“你他妈,把她们藏哪了?”
“放她们出来。”
周伯仁抬手抓了一把自己的短发,吸吸鼻子,冷笑一声说:“你放心,你妈,我肯定不会动,马上安全把她送回来。”
“但是南音……我要留着。”
傅时握紧方向盘,牙齿咬紧:“你敢动她试试?”
周伯仁继续笑:“那就看你的诚意。”
“傅时,我们从小斗到大,我每次都输给你,但是我这次也想赢一下。”
“给你一天时间,我要你公司飞行器的转让权利。”
就算之后,他被抓,周伯仁也要替周家拿到傅时公司的专利股权。
到时候,周家也能在低空领域分一杯羹。
周伯仁说完,不跟傅时多说什么,掐断电话,拿起桌上的酒杯,大口猛灌一口,随后离开包间。
郊区小木屋。
保镖打电话让那三个大汉放温沁出来,他来接她回去。
大汉接到他的信号,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不急不缓先坐下来喝酒,等会保镖到了,他们再去把温沁放出来。
而待在又臭又脏小木屋的温沁已经快崩溃,她真的受不了这么臭这么呕的环境,靠在柱子上不停地抽泣。
南音忍着空气刺鼻的臭味,努力想办法逃生。
幸好,她做设计师,随身都会携带勾线的小针,钩针会有点锋利,一般她都放在裙子口袋用小盖子装好。
偶尔需要用到钩针,再拿出来。
这次倒是帮上她忙了。
南音努力用指尖转自己的裙边,把裙边口袋转到身后,她用力摸出钩针,拨开盖子,开始割绑着手腕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沁难受的要吐了,南音那边终于将磨的血淋淋的绳子割开了。
绳子一断,她顾不上手腕被钩针戳到出血的伤口,拿出嘴里的棉布,借着木屋昏暗的光线,快速走的温沁身边,帮她解开麻绳:“阿姨,别害怕,有我在。”
“我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