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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本宫来带谢家小姐走

    谢知月忍不住抬头望过去,狭长昏暗的牢狱通道中,她只看到了一抹正由远至近急促走来,形如春松般卓然挺拔的身影。

    他仿佛是从宿命的另一端跨越万水千山浮光掠影似的走来,有种不真实的飘渺感。

    “什么风把二皇弟你吹来了?”齐钧站起身来,挪步过去挡住来者。

    齐钧身量在男子中也是修长高挑的,可在他这位二皇弟面前,硬是被压下去大半截脑袋。

    身高矮一截,气势上也就输人一截。

    齐景暄淡淡扫过齐钧,仅是一个垂眸再抬眸的眼神,那便是碾压式的压迫感。

    “大皇兄去荣国府拿人,告知过本宫么?”

    视线相触,齐钧眼神虚晃了一瞬,眉头紧皱又迅速舒展开,极力端出帝王长子的威严:“二皇弟,你别忘了,刑部一直是本王监管,刑部拿人,即使是父皇在京都不需先禀告再动手。”

    “父皇在京中时有父皇的规矩,父皇不在京中,那本宫就有本宫的规矩。”

    齐景暄视线一直落在齐钧眉心,他说话时没有刻意维持什么,声音平静清润,偏偏却能有种不容忤逆的威压。

    儒雅中带着股狠劲,轻而易举杀人于无形的天家威仪。

    在天家风范前,齐钧的那股子狠戾霸道,被打成了蛮夷之勇。

    同为帝王子嗣,却是云泥之别。

    跟齐景暄对视,齐钧感受到了背脊处传来的一阵恶寒。

    这是来自骨髓深处的血脉压制。

    明明他才是长子!

    “你我都是父皇的子嗣,你莫要太仗势欺人。帝都不是尽在你手中,你若是再这样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我行我素,东宫都不会永远是你的东宫!”齐钧压低了声音,眸子里覆上狠戾的暗光来。

    齐景暄唇角微扬,“哟,这么说来,大皇兄是志在东宫啊?”

    他这句问得,断章取义,避重就轻。

    齐钧脸色惊变,盯着齐景暄不作声。

    夺嫡这种事,即使双方都心知肚明,那也得藏在心里,如此拿到明面上来说,那也是罔顾手足血脉亲情,大逆不道!

    齐景暄持续挪步前行,那张与帝王有九分相像妖颜若玉的脸上笑意盎然,端得是温润如玉,“大皇兄的母亲连后宫都进不了,大皇兄还想入主东宫呢?”

    面前这一出,兄不友,弟不恭。

    谢知月听着,本就身处这种恐怖环境就很害怕的她更害怕了!

    先是在她面前说大逆不道的话,又是在他兄长面前说这番挑衅的话,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在他父皇面前说:父皇,您年纪大了,该退位了!

    以温润的模样,说着轻蔑恶劣的话,她还以为,他只在私底下这样呢!

    知道齐景暄说话狂,谁能想到,他当着外人的面,对他兄弟说话也能这么狂!

    还是又儒雅又轻狂!

    不过论杀人诛心,还是看他齐景暄,看哪里软,就往哪里下刀子。

    被提及母亲,齐钧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充血,“我母亲在父皇还是质子的时候就跟了他,九死一生随他回国,她进不了后宫,不是你母亲身后那帮人害的么?你母亲独霸后宫,你在朝堂一手遮天,明日你们是不是就要将父皇的江山改姓赵了!”

    这番话,眼看着要反将一军。

    齐景暄只笑得轻描淡写,“大皇兄这是在嫌父皇窝囊,连个女子都护不住,所以也守不住江山是吗?”

    “你这话是何意!”齐钧满脸警惕。

    他只觉得,齐景暄话中在给他下套。

    “大皇兄的母亲在父皇还是质子的时候跟了父皇,为父皇诞下长子,结果连后宫都进不了,是被本宫母亲身后那帮人害的。父皇娶本宫的母亲时,已经吞并北方,是燕武帝了,当初父皇作为帝王,连个女子进后宫都不能自己做主。如今父皇是神武大帝,却让本宫的母亲独霸后宫,本宫独霸朝堂,江山都有易主的风险。”

    “那么本宫敢问大皇兄,当初不过十八岁,以一己之身力挽狂澜,将被攻破国门于亡国边缘的燕国守住,十九岁以蛇吞象之势称霸北方,二十四岁一统天下受九州敬仰的神武大帝,会是个受外戚摆布的窝囊男人么?”

    齐钧说不出来话了。

    他们的父皇,神武大帝,那是怎样一号人物,他心知肚明得很,只是他不愿接受父皇只爱赵皇后母子,辜负他母亲的事实罢了。

    “父皇此番挥师北上,征讨的就是大皇兄母亲的故国呢。大皇兄母亲都进不了后宫,而大皇兄能封恭王,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应该感谢父皇后宫的妃嫔宽容,你的弟弟们仁慈。至于多的,大皇兄想也不要去想。”

    齐景暄那张精湛绝艳的脸上神情一派温润,可那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气息无比骇人。

    出身就被捧在权势最巅峰,自幼享有举国最优质资源的太子,周身气度非常人所能比拟。

    “所以二皇弟你是来做什么的?”齐钧咬牙切齿道。

    齐景暄视线越过齐钧看向蜷缩在角落里吓成兔子的少女,“本宫来带谢家小姐走。”

    “那本王可告诉你,她私藏安平侯叛国驻军地图!刑部办案,绝不偏私,这是国法!”齐钧一副要与齐景暄硬碰硬的态度。

    奄奄一息的安平侯直冲齐景暄摇头,“太子殿下明鉴,罪臣是有罪,但罪臣没有叛国,没有啊!”

    齐景暄继续向前挪步,逼近齐钧,“本宫在御史台查了半月都没查到的叛国谋逆,大皇兄短短两天就查到了,看来大皇兄本事真是不小。但今夜,人,本宫就是带走了,安平侯及家眷即刻送回大理寺。”

    “大皇兄有事,尽管去东宫找本宫,本宫的东宫,大门随时为大皇兄敞开,本宫也随时恭候大皇兄。”

    那双妖异的桃花眼只幽幽瞥了齐钧一眼,透着盛气凌人的傲慢与冷冽的寒意,叫人不寒而栗。

    谢知月抬头望着走到自己面前来的男人,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金尊玉贵的外表,与这阴森腐朽的牢狱极致不匹配。

    “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