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打扰的守望
“而是，学会在适当的时候，放开手！”
林西趴在她怀里，小声应了一声。
“嗯！”
窗外雪越下越大。
而画室里。
只有暖炉噼啪燃烧的声音。
和两个女孩子。
温暖坚定地依偎着的静默。
而远处的街道上。
陆聿白站在雪地里。
丁砚之站在另一个角落。
他们都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隔着冬天最冷的一场雪。
各自。
思念着那个。
已经走远却永远留在他们心底的女孩。
她们都很好。
而他们。
也终于学会了。
在不打扰的距离里。
温柔守望。
一场大雪过后，港城冷得格外彻骨，白霜挂满了窗沿，街道上的积雪被清扫过后结成一块块暗冰，阳光照在上面，反射着锋利的光芒。
画室里，暖炉燃得旺，徐盛听在厨房煮姜茶，林西裹着毛毯坐在地毯上，一边撸猫一边哼歌。
“宝贝，我们今年要不要一起跨年？”林西仰头问，眼睛亮晶晶的。
“去哪儿？”徐盛听把茶倒进杯子，端过去递给她。
“你说呢？”林西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气。
“我本来想说去海边，但想想太冷了。
要不我们就在画室过？布置一下，弄点酒和零食，放点老电影？”
“你不是想热闹的吗？”徐盛听笑着坐到她旁边。
“画室多安静！”
“和你在一起的地方，再安静我也能热闹起来！”林西一脸认真地说。
徐盛听听着，眼角弯了弯，没再说话。
林西喝了口茶，又问。
“那你今年有什么愿望吗？”
徐盛听想了想。
“没有！”
“怎么会没有？”林西惊讶。
“新的一年，怎么着也得许个愿啊！”
徐盛听抬眼，语气温柔。
“我想把过去的自己，好好留在去年。
新的一年，只画我想画的画，见我想见的人，过我想过的日子！”
林西听得鼻子微酸，轻声说。
“你啊，已经是我见过最自由的人了！”
“自由也会怕冷的！”徐盛听看着窗外。
“所以你在真好！”
林西一头扎进她怀里，抱着她笑。
“我一直都在啊！”
下午两点，徐盛听去了一趟书店。
港城老城区的一家独立书店，藏在一条旧巷子里，不起眼，但很安静。
她常来这里，有时翻书，有时什么都不做，就坐一下午。
她推门进去时，书店里正放着一首老歌，轻柔的女声唱着法语，像是在雪地里点了一盏烛光。
她随手拿了几本画册，正打算找个角落坐下，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盛听？”
她抬头，是丁砚之。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大衣，手里还拿着一本打开的书，站在她不远处，目光温柔又克制。
“你也在这？”她笑了笑，语气平静。
“最近常来！”他走近两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一起坐？”
她点头。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飘着零星的雪，街角有孩子堆着小雪人，笑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丁砚之看了她一眼，轻声问。
“最近画什么？”
徐盛听翻着画册，语气平淡。
“还是那些城市的角落！”
“你画得越来越静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