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各自倔强
“偶尔！”徐盛听语气淡淡的。
“站在楼下，不说话！”
“他还是没放弃你！”林西小声说。
“他不会放弃！”徐盛听看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
“但我也不会停下来！”
林西有点心酸。
“你们都这么倔。
可惜了。
要是早点懂该多好！”
徐盛听轻轻一笑，低声道。
“如果早点懂。
就不是现在的我们了！”
晚饭后，林西窝在沙发里刷剧，徐盛听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小桌前看丁砚之的专访直播。
他穿着灰蓝色毛衣，坐在灯光柔和的画室一角，身后是一排排整齐挂着的画作。
主持人问。
“丁老师，这几年您画作风格有了明显的变化，您觉得这和您个人的经历有关吗？”
丁砚之淡淡一笑，温声回答。
“有吧。
经历改变了眼睛看到的东西，也改变了手想表达的情绪！”
主持人又问。
“那这些作品中，有没有哪一幅，是对你意义特别不同的？”
丁砚之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笑了笑。
“有！”
“我曾画过一个女孩的背影！”
“她站在风里。
不说话。
也不回头。
但所有人都知道。
她已经走得很远了！”
徐盛听盯着屏幕，眼眶微微发热。
林西凑过来，看到画面里丁砚之的眼神，也安静了下来。
“他还是那么……克制！”林西低声说。
徐盛听点头。
“他不会打扰我！”
“但他也从没离开！”
林西小声问。
“那你……会不会有一天，想再靠近一点？”
徐盛听闭上眼，轻轻地说。
“不会！”
“我现在拥有的自由和平静，来之不易！”
“我不会再冒险！”
几天后，陆聿白约陈桉在老地方的咖啡馆碰面。
“你还是打算送她年礼？”陈桉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一旁，盯着他问。
“嗯！”陆聿白点头。
“她不会收！”
“我知道！”他苦笑。
陈桉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你这样坚持……真的不累吗？”
陆聿白没立刻回答，只是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黑咖啡。
“我每天都在想她！”
“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也知道她不需要我！”
“可我还是想，在她偶尔疲倦的时候。
哪怕只是很短的一瞬间。
能想起我还在！”
陈桉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
“我知道！”
“那你还要守多久？”
“一辈子！”
陈桉轻轻地骂了一句。
“你这人啊，真是彻底栽了！”
陆聿白望向窗外，小声说。
“我愿意！”
除夕前一晚，徐盛听接到一个快递，是陈桉寄来的。
拆开，是一只白色木盒，里面是一套限量版素描工具，下面压着一张手写卡片。
【新年快乐。
愿你笔下的世界。
永远自由，永远有光。
—l】
林西看到那张卡片，感慨道。
“他真的一刻都没忘过你！”
徐盛听把盒子收进抽屉。
“我也没忘过他！”
林西叹气。
“你们都在彼此的记忆里，但都不会走向彼此！”
徐盛听点头。
“我们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守望！”
大年三十那晚，港城烟花绽放得格外漂亮。
林西窝在沙发上啃瓜子看春晚，徐盛听坐在地毯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