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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晨光与栀子

    然而天亮之后,梦魇还未结束。

    房间里仍弥散着那股潮靡的浊气,女孩恍似还在梦里,而下体传来的酥痒无比真实。

    白色被单下,她的脖颈、腰部、大腿、膝盖到处都是紫红的淤痕,无一不昭示着他昨晚的“恶行”。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漫进来时,宁祉煜先醒了。

    生物钟让他在上午九点准时睁开眼,尽管昨晚折腾到天光微亮。

    怀里的姜枝还在熟睡,黑发散在枕间,像泼墨般晕开。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呼吸均匀而绵长。

    宁祉煜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生怕惊醒她。

    十九岁的少年第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此刻却展现出超乎年龄的克制。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他的衬衫,她的蓝裙子,还有那条被扯坏的蕾丝内裤。

    想起昨夜的疯狂,宁社煜耳根发烫。

    他弯腰捡起那条内裤时,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姜枝肌肤的触感,柔软、温热,带着微微的颤抖。

    浴室里,宁祉煜调好水温,在浴缸中倒入舒缓肌肉的浴盐。

    这是他从队医那里特意要来的,职业选手赛后放松用的配方。水汽很快氤氲了整个空间,他试了试温度,正合适。

    回到卧室,姜枝还在睡,只是姿势从平躺变成了侧臣。

    薄被滑至腰间,露出布满吻痕的背脊。宁祉煜呼吸一滞,那些淡红色的印记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像是某种所有权宣誓。

    他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枝枝,洗个澡再睡?”

    姜枝皱了皱眉,往被子里缩了缩,没醒。宁祉煜犹豫片刻,决定直接抱她去浴室。

    他弯腰,一手穿过她膝窝,一手托住背部,像捧起一片羽毛般将她抱起。

    姜枝在失重感中微微睁眼,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句什么,又靠在他胸前睡去。

    浴缸里的水刚好到边缘,宁祉煜小心翼翼地将姜枝放进去。温热的水流漫过她的肩膀,姜枝终于彻底醒来,睁眼对上少年专注的目光。

    “早。”

    宁祉煜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指尖拨开黏在她锁骨上的发丝,“疼吗?”

    姜枝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地泡在浴缸里,而始作俑者正蹲在旁边,黑发微乱,右眼尾的泪痣在浴室灯光下格外明显。

    她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却牵动酸痛的下体,忍不住”嘶”了一声。

    “别动。”宁祉煜按住她的肩膀,“加了药浴盐,对身体好。”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抚过皮肤时引起细微的战栗。

    姜枝这才注意到浴缸旁摆着一排瓶瓶罐罐—舒缓膏、按摩油、甚至还有退热贴。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惊讶地问。

    宁祉煜耳尖微红:“来三亚前。”

    他挤了些沐浴露在掌心,搓出泡沫,“职业选手要懂得赛后恢复。”

    这个回答既专业又可爱,姜枝忍不住微笑。但当宁祉煜的手滑向她大腿内侧时,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我自己来!”

    她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腕。

    宁祉煜挑眉,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和躲闪的眼神间转了一圈,突然笑了:“害羞?

    他故意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

    “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姜枝想起自己昨晚情动时的模样,羞得整个人都要沉进水里。

    宁祉煜见状不再逗她,转身去拿浴巾:“好了不闹你,我去准备早餐。”

    他起身时,姜枝注意到他后腰有几道浅浅的红痕—是她昨晚抓的。

    这个认知让她刚降温的脸又烧起来。

    宁祉煜离开后,姜枝终于能放松下来检查自己的身体。

    镜子被水汽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她伸手擦出一小块清晰区域,倒映出锁骨和胸口的吻痕,颜色比想象中深得多。

    水温渐渐降低,姜枝撑着浴缸边缘想站起来,却腿软得差点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宁祉煜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拿着条蓬松的浴巾。

    “说了别乱动。”

    他语气略带责备,动作却温柔至极,用浴巾将她整个裹住,“摔倒了怎么办?”

    姜枝被像个婴儿一样抱出浴室,放在床沿。宁祉煜单膝跪地,拿起准备好的衣物,不是她昨天穿的蓝裙子,而是一条简单的白色棉质连衣裙。

    “抬手。”他像个尽职的管家,帮她套上裙子,又蹲下去为她穿袜子。

    姜枝低头,看见少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鼻梁高挺的线条让人想用手指描摹。

    “媒体发布会几点?”

    她突然想起今天的日程。

    宁祉煜系好她脚踝上的细带:“下午三点。”

    他抬头,嘴角勾起坏笑,“老吴说让我们"好好休息’。”

    这个意味深长的停顿让姜枝想起昨晚庆功宴上队友们的起哄,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祉煜却已经站起身,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盒子。

    “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吊坠是盛开的栀子花,花瓣上缀着细钻,“和耳钉一套。”

    姜枝惊讶地接过:“怎么这么多礼物?”

    “因为…”宁祉煜绕到她身后,撩起她的长发为她戴项链,“想把你宠坏。”

    他的指尖擦过她后颈的皮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这样就没有别人敢要你了。”

    项链扣好,宁祉煜却没有立刻退开。

    他低头,唇瓣轻轻贴在她颈后的棘突上,呼吸温热:“枝枝,我好开心。”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让姜枝心头一软。

    她转身,主动环住少年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宁祉煜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让人安心。

    “我也是。”

    她轻声说。

    宁祉煜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两人静静相拥,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直到姜枝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咕噜声。

    宁祉煜大笑,松开她去拿早餐托盘:“差点饿坏我的未婚妻。”

    托盘上是精心摆盘的水果沙拉、煎蛋和吐司,还有两杯鲜榨橙汁。

    宁祉煜把它放在阳台的小圆桌上,阳光透过棕榈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白色桌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做的?”姜枝惊讶地问。

    宁祉煜骄傲地点头:“跟酒店厨师学的。”他切下一小块煎蛋喂到她嘴边,“尝尝?”

    蛋煎得恰到好处,蛋黄半凝固,咬破后流出金黄的汁液。

    姜枝突然鼻子一酸,这个在赛场上大杀四方的野王,此刻正紧张地观察她的表情,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好吃。”她真心实意地称赞。

    宁祉煜眼睛一亮,又喂她吃了块芒果。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完早餐,期间宁社煜不断询问她身体感觉如何,需不需要按摩,活像个过度操心的老妈子。

    “我真没事。”姜枝无奈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就是…有点酸。”

    这个词似乎触发了宁祉煜的某根神经。他眼神一暗,突然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哪里酸?这里?还是这里?”

    手指隔着衣料轻按她的大腿和腰侧。

    姜枝被他弄得痒痒的,边躲边笑:“别闹啊!”

    宁祉煜趁机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橙汁的甜味,温柔又缠绵。

    当他终于退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媒体发布会前,”

    宁祉煜的嗓音低哑,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我们还有四个小时。”

    这句话里的暗示让姜枝心跳加速。

    但宁祉煜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看海。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远处有几艘帆船缓缓驶过,像一幅静止的油画。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宁祉煜突然说,“觉得这个分析师怎么这么烦人。”

    姜枝想起训练室里,这个传闻中的天才少年头也不抬地拒绝她的战术建议,却在深夜偷偷观战她的排位赛。

    “你那时候可凶了。”她故意说。

    宁祉煜将她搂得更紧:“现在呢?”

    “现在…”

    姜枝故意拖长音调,“像只大型犬。”

    这个比喻让宁祉煜不满地皱眉,低头在她锁骨上轻咬一口作为报复。

    两人笑闹着倒在躺椅上,宁祉煜小心地护着她的后脑,避免磕碰。

    阳光渐渐变得灼热,宁祉煜抱着姜枝回到室内。

    空调的凉风让人昏昏欲睡,姜枝靠在他怀里打哈欠。

    “再睡会儿?”宁祉煜轻声问。

    姜枝点头,任由他把自己塞进被窝。

    宁祉煜也躺下来,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这个姿势极具占有欲,却又无比安心。

    “祉煜。”

    半梦半醒间,姜枝轻声唤道。

    “嗯?”

    “戒指…我还没好好看过。”

    宁祉煜闻言起身,从床头柜拿出那个丝绒盒子。

    两枚铂金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内侧刻着的日期和爱心清晰可见。

    “8月10日。”

    宁祉煜轻声解释,“我们夺冠的日子,也是七夕。”

    姜枝拿起较小的那枚,套在自己无名指上。尺寸刚好,仿佛天生就该在那里。

    宁祉煜执起她的手,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等满二十二岁,我们就去领证。”

    这个承诺简单直接,却让姜枝眼眶发热。

    她回握住少年的手,指尖描摹他腕上的疤痕:“疼吗?当时。”

    宁祉煜摇头,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这里更疼。”

    他指的是被家族逼迫与她分开的那段日子,“但现在都好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变得柔和,两人相拥而眠。

    宁祉煜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保护姿态,一手搂着姜枝的腰,一手与她十指相扣。

    姜枝在睡梦中翻身,背贴进少年怀里。

    宁祉煜无意识地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均匀绵长。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老吴的消息亮起:「三点发布会,别迟到。」

    阳光西斜,为相拥的两人镀上金边。

    戒指在昏暗的房间里微微闪光,见证着这个平凡的午后,对他们而言,却是新生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