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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不然会怎么生下我这个小疯子

    凌晨一点,sj基地厨房的灯光昏黄如蜜。姜枝踮脚从橱柜深处摸出两盒外卖小龙虾时,宁祉煜正蹲在冰箱前偷啤酒。

    少年弓着腰,黑t恤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在昏暗光线中白得晃眼。

    “找到了。”

    他压低声音,像在进行什么秘密行动,从保鲜层最里面掏出两罐冰镇啤酒,铝罐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流过那道淡粉色的疤痕。

    姜枝把小龙虾盒放在料理台上,塑料盒盖掀开的”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麻辣与蒜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动。

    宁祉煜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上,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饿死我了,苏晚棠做的减脂餐简直不是人吃的。”

    他的呼吸喷在耳畔,带着淡淡的啤酒花香气。

    姜枝侧头,看见他右耳骨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眼尾那颗泪痣近在咫尺,像一粒小小的墨点。

    “别闹,趁热吃。”

    姜枝用手肘轻轻顶他,却被他趁机在颈窝偷了个吻。

    宁祉煜拉过两把高脚凳,非要和姜枝挤着坐一张。

    他熟练地剥开一只麻辣小龙虾,虾仁沾满红油,递到姜枝嘴边:“张嘴。”

    姜枝刚要咬,他却突然收回手,虾肉在自己唇上蹭了蹭,再递过来:“现在有我的味道了。”

    “你…”姜枝耳根发热,还是张口接了。

    宁祉煜的指尖故意在她下唇停留片刻,蹭掉一点红油,然后自然地把手指含进自己嘴里吮了吮。

    “下流…”

    姜枝小声骂他,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宁祉煜又剥了只蒜蓉的,这次规规矩矩喂给她:“我像什么?”

    “像条黏人的锦鲤。”

    姜枝嚼着虾仁,指了指他短袖口的刺绣,“甩不掉。”

    宁祉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咬住她指尖,犬齿轻轻磨了磨:“错了,是鲨鱼。”

    舌尖扫过她的指纹,“只咬你的那种。”微痛的触感让姜枝心跳加速。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扣住十指,按在料理台上,宁社煜倾身过来,鼻尖几乎贴上她。

    “你这人,打游戏凶,谈恋爱更凶。”

    “那"koi 申请和"bubble’组队。”

    他贴近她耳边,气息灼热,“永久绑定,不接受拒绝。”

    姜枝被他困在双臂之间,后背抵着冰冷的料理台,面前是他滚烫的胸膛。

    小龙虾的辛辣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的青柠沐浴露香,构成一种奇妙的荷尔蒙催化剂。

    “…如果拒绝呢?”

    她故意反问。

    宁祉煜眸色一暗,嗓音带笑:“那就强拆水晶,直接偷家。”

    手指抚上她无名指的戒指,“反正你早就在我心里挂机了,媳妇儿。”

    这个称呼让姜枝浑身过电般一颤。

    宁祉煜趁机吻住她,舌尖带着啤酒的微苦和小龙虾的麻辣,攻城略地般扫过她口腔每个角落。

    姜枝揪住他t恤前襟,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

    “我靠…”

    厨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两人迅速分开。

    林景呆立在门口,手里还抱着游戏手柄,娃娃脸涨得通红:“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着就要转身逃跑。

    “回来。”

    宁祉煜叫住他,耳尖微红却强装镇定,“吃小龙虾吗?”

    林景的眼睛立刻亮了,小跑着凑过来:“苏晚棠不让我们吃夜宵……”

    “所以是偷吃。”

    姜枝笑着递给他一次性手套,“别告诉她。”

    三人围坐在料理台边大快朵颐。

    林景边剥虾边偷瞄两人,突然傻笑:“煜哥,你耳朵好红。”

    宁祉煜抄起一颗花生米砸他:“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沈烬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厨房,红发乱糟糟的像是刚睡醒。

    他看了眼满桌狼藉,用法语说了句什么,自顾自去冰箱拿牛奶。

    “他说什么?”姜枝小声问。

    宁祉煜撇嘴:“恋爱使人降智。”

    沈烬之听到翻译,回头又补了句更长的法语。

    这次林景主动翻译:“他说"但降智的koi比平时顺眼多了,建议bubble 多亲亲他"!”

    宁祉煜抓起一把虾壳作势要扔,红发中单早已溜之大吉。

    林景也识相地抓起最后几只虾:“我回去打游戏了,你们继续…呃…吃虾!”

    厨房重新恢复安静。

    宁祉煜起身收拾残骸,姜枝想去帮忙,却被他按回椅子上:

    “坐着,未婚妻特权。”

    水龙头哗哗作响,宁祉煜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宽阔。

    他哼着歌冲洗餐盒,右手的动作灵活流畅,丝毫看不出曾经重伤的痕迹。

    姜枝想起复健时他疼得冷汗涔涔却咬牙坚持的样子,胸口泛起一阵酸胀。

    “看什么?”

    宁祉煜关掉水,转身撞上她的视线。

    姜枝摇头:“在想你复健的时候……”

    宁祉煜擦干手走过来,捧起她的脸:“值得。”

    拇指抚过她的眼下,“现在能光明正大亲你了,多好。”

    他低头正要吻她,厨房门口突然亮起刺眼的闪光灯。

    两人同时转头,苏晚棠举着手机站在阴影处,香奈儿套装外滑稽地套着基地统一配发的粉色围裙。

    “职业选手深夜吃垃圾食品?”

    她冷笑着晃了晃手机,“宁阿姨看到会怎么想?”

    宁祉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松开姜枝,一步步走向苏晚棠:“删了。”

    “凭什么?”

    苏晚棠后退半步,高跟鞋撞在门框上,“我是营养师,有责任……”

    “我妈年轻时打破的规则比你多。”

    宁祉煜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利落地删除照片,“她十六岁抽烟,十八岁纹身,十八岁半未婚先孕生了我哥。”

    苏晚棠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这个展开。

    宁祉煜把手机扔还给她:“别拿我妈当枪使,她最讨厌这种把戏。”

    苏晚棠精致的妆容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狠狠瞪了姜枝一眼,转身离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深夜走廊里格外刺耳,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

    “真的假的?”

    姜枝小声问,“你妈妈…”

    宁祉煜耸肩:“纹身是真的,在腰上,一朵玫瑰。”

    他走回来抱住姜枝,“抽烟和未婚先孕是我编的。”

    姜枝哭笑不得:“你……”

    “但她确实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宁祉煜亲了亲她的发顶,

    “不然怎么会生下我这个小疯子?”

    收拾完厨房已经快两点。

    宁祉煜坚持要送姜枝回房,却在走廊上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干嘛?”

    姜枝惊呼,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抱媳妇儿犯法?”

    宁祉煜理直气壮,大步走向卧室。

    进入浴室时,他突然拐了进去。

    浴室灯自动亮起,照出一室瓷砖的反光。姜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在了洗漱台上。大理石台面冰凉刺骨,她不由瑟缩了一下。

    “一起洗。”

    宁祉煜已经开始脱t恤,腹肌在灯光下线条分明,“省水。”

    姜枝脸红到耳根:“不要…好变态。”

    “哪里变态?”宁祉煜已经脱掉上衣,年轻紧实的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一路流过胸肌、腹肌,最后消失在裤腰边缘。

    他俯身撑在姜枝两侧,黑眸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嗯?”

    洗漱台的镜子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姜枝别过脸,却从镜子里看到他得意的笑容。

    宁祉煜的右手抚上她的腰际,指尖从裙摆下方探入,沿着大腿内侧缓缓上移。

    “昨天是谁在我身上抓出那么多道子?”

    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皮肤上,“现在装害羞?”

    姜枝抓住他作乱的手:“明天还要训练…”

    “所以速战速决。”

    宁祉煜已经解开她上衣的第一颗扣子,唇瓣贴上她跳动的颈动脉,“我保证…”

    花洒突然自动开启,热水倾泻而下,蒸汽很快弥漫了整个浴室。

    宁祉煜抱着姜枝踏入水幕,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被水流冲向排水口。

    在氤氲的水汽中,姜枝恍惚想着,宁祉煜家里人大概永远接受不了她这样的儿媳。

    没有家世背景,还举报过圈内人假赛,甚至”拐跑”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小儿子。

    有什么用呢?她抚上少年湿漉漉的脸庞。

    就是喜欢啊。

    喜欢他赛场上的锋芒毕露,喜欢他私下里的撒娇耍赖,喜欢他右眼尾那颗泪痣,喜欢他手腕上为她留下的疤痕。

    水流冲刷着两人交缠的身体,宁祉煜的吻落在她肩头的栀子花纹身上,那是他夺冠后两人一起去纹的,很小一朵,藏在寻常看不见的地方。

    “枝枝…”

    他在水声中唤她,声音被水打碎又重组,“我有没有说过…”

    “什么?”

    “你比小龙虾还让人上瘾。”

    姜枝笑出声,被他趁机封住嘴唇。

    这个吻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和淋浴水的温度,纯粹又热烈,像极了十九岁少年表达爱意的方式,毫无保留,横冲直撞。

    洗完澡已经快三点。

    宁祉煜用浴巾把姜枝裹成粽子,一路抱回卧室。床单是新换的,带着阳光的味道,他坚持说这样对皮肤好。

    “睡吧。”

    宁祉煜关掉顶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正是海洋馆买的那只水母灯,在墙角泛着幽幽蓝光。

    姜枝蜷在他怀里,听着少年均匀的心跳。宁祉煜的手搭在她腰间,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占有姿势,仿佛怕她半夜跑掉。

    “祉煜…”

    她轻声唤道。

    “嗯?”

    他含糊地应着,半梦半醒。

    “没事。”

    姜枝转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睡吧。”

    宁祉煜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行。”

    “煎蛋要几分熟?”

    “全熟。”

    “培根要焦一点吗?”

    “嗯…”

    一问一答间,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

    姜枝最后记得的,是宁祉煜在她额头上落下的晚安吻,轻得像羽毛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