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分，姜枝被宁祉煜拉进消防通道。声控灯因脚步声亮起，照出少年通红的耳尖。
他把她按在墙上亲吻，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唇齿间还带着草莓糖的甜味。
\"唔\"姜枝轻捶他肩膀。
宁祉煜稍稍退开，拇指摩挲她红肿的唇瓣：\"枝枝。\"
呼吸灼热，\"赢了比赛就结婚，然后去瑞士。\"
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的愿望是\"
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灯光再次亮起。
宁祉煜迅速退后，脸上又挂起那种人畜无害的甜笑，只有姜枝看到他眼底未褪的阴鸷。保洁阿姨推着车经过，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走啦~\"
宁祉煜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陪我去买咖啡~\"
星巴克排着长队。宁祉煜把姜枝安顿在角落沙发，自己站在队伍末尾。
他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毛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右耳耳钉在暖光下熠熠生辉，引得周围女生频频侧目。
\"可以合影吗？\"
两个穿jk制服的女孩怯生生地问。
宁祉煜礼貌拒绝：\"不好意思~未婚妻在等呢~\"指向姜枝的方向，笑容甜得能榨出蜜来。
姜枝低头摆弄手机，没注意到少年瞬间阴沉的眼神。
宋迦瑶发来消息：
「瑞士那边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她正要回复，阴影笼罩下来，宁祉煜端着两杯咖啡，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枝枝的焦糖玛奇朵~\"
他递过杯子，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手腕脉搏处，\"在看什么？\"
姜枝锁屏：\"战队消息。\"
宁祉煜眯起眼，却没追问。
他啜饮着自己的冰美式，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侧脸，为睫毛镀上金边，投下的阴影像把小扇子。
\"祉煜。\"姜枝突然问，\"你父亲\"
少年瞬间绷紧，咖啡杯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不管他。\"
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雪，\"没人能分开我们。\"
这个回答让姜枝胃部绞痛。
她低头喝咖啡，奶油沾在唇边，被宁祉煜用拇指擦去。
少年顺势将指尖含进嘴里吮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好甜\"
回酒店的路上，雪又下了起来。
宁祉煜把围巾解下来裹住姜枝，自己只穿着单薄毛衣在雪中蹦跳，黑发很快落满雪花，像个撒欢的大型犬。
\"会感冒的。\"姜枝皱眉。
宁祉煜摇头，突然弯腰团了个雪球砸向远处树干：\"枝枝看我！\"
雪球精准命中，炸开一团白色烟花，\"准不准？\"
姜枝刚要回答，一个雪球迎面飞来，被她下意识躲开。
宁祉煜大笑，又捏了个更大的雪球追着她跑。两人在酒店花园里追逐打闹，最后双双跌进雪堆里。
\"抓到枝枝了~\"
宁祉煜压在她身上，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拂过她脸颊，\"奖励呢？\"
姜枝抬头亲了亲他冰凉的鼻尖。
少年愣住，随即变本加厉地索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雪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久久不化。
\"枝枝的手好暖。\"
宁祉煜嘟囔着，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我是枝枝的暖手宝~\"
傍晚的训练赛，宁祉煜状态神勇。
他的镜在峡谷中穿梭如鬼魅，2分38秒准时出现在敌方野区，完美执行姜枝设计的战术。
当比分定格在3:0时，少年摘下耳机第一句话就是：\"枝枝！我打得好不好？\"
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如果忽略他眼中病态的执念。
\"很好。\"姜枝轻声回答。
宁祉煜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蹭她的脸颊：\"那有奖励吗？\"
这个动作引来一阵起哄。
姜枝红着脸推开他：\"晚上再说。\"
会议结束后，宁祉煜拉着姜枝去了酒店天台。
雪已经停了，但风很冷。
少年脱下外套裹住她，自己只穿了件单薄毛衣，却像感觉不到寒意似的，兴奋地指着远处：“枝枝，看！”
北京城银装素裹。
姜枝呵出一口白气：“…冷。”
宁祉煜立刻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这样呢？”
“…还是冷。”
少年思考两秒，突然解开毛衣纽扣，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贴这里，暖和。”
姜枝：“……”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皮肤滚烫。
她耳根发热，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
“枝枝。”宁祉煜突然正经起来，黑眸直视她，“赢了比赛就结婚。”
不是疑问句。
姜枝呼吸一滞。
少年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然后去瑞士，我陪你。”
姜枝睫毛颤了颤：“……你的比赛……”
“不重要。”
“你的职业生涯……”
“没你重要。”
姜枝哑然。
宁祉煜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微凉的脸颊：“枝枝，我十九岁，不是小孩子了。”
他眼神执拗，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我可以是koi，是野王，是冠军……但首先，我是宁祉煜。”
“而宁祉煜，只爱你。”
雪花又开始飘落，落在少年睫毛上，融成细小的水珠。
姜枝眼眶发热，伸手抚上他的脸：“…傻子。”
宁祉煜笑了，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草莓糖的甜味，和少年炽热的体温，融化了她所有的不安。
晚餐是酒店送的roo service。
宁祉煜坚持要喂姜枝吃意面，卷面条的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
少年自己的牛排几乎没动，全部切成小块推到姜枝面前。
\"多吃点。\"他皱眉看着姜枝纤细的手腕，\"枝枝太瘦了\"
姜枝小口咀嚼着牛排，突然问：\"你父亲会来看比赛吗？\"
叉子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
宁祉煜放下餐具，眼神阴鸷：\"不重要。\"他抓住姜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只装得下枝枝。\"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
姜枝想起宁祉行说的\"父亲希望姜领队以sj管理层身份出席\"，胃部又是一阵绞痛。少年似乎察觉她的不安，突然跪下来抱住她的腰。
\"枝枝。\"
脸埋在她膝头，声音闷闷的，\"我们会赢的。\"不是\"我要赢\"，而是\"我们会赢\"。
姜枝轻抚他柔软的黑发…
深夜，姜枝被热醒。
宁祉煜又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体温高得不正常。她摸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立刻清醒：\"祉煜？\"
少年迷迷糊糊地哼唧，把她搂得更紧：\"枝枝\"声音沙哑破碎，\"别走\"
姜枝挣扎着爬起来找退烧药，却被他拽回床上。
宁祉煜的力气大得惊人，滚烫的泪水浸湿她肩头：\"枝枝知道我为什么玩打野吗？\"
\"什么？\"
\"因为野区有蓝buff。\"
他抓起姜枝的手按在自己泪痣上，\"而你是我的红buff\"
声音哽咽，\"没有你我会死。\"
这个比喻荒谬又真实。
姜枝轻拍他的背，感受掌心下滚烫的皮肤和凸起的脊椎骨节。
宁祉煜突然翻身压住她，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的唇。
\"我的愿望是\"
吻间隙，他呢喃着，\"枝枝健康。\"
又一个吻，\"想成为你所有"第一次"的见证者\"
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眼皮上，\"最后一次呼吸的归处。\"
这些情话像刀子般扎进心脏。
姜枝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宁祉煜似乎也哭了，滚烫的泪滴在她颈间，与她的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少年固执地重复，像在念咒，\"会一起看很多场雪\"
手指插入她发间摸到新生白发，声音破碎，\"会会\"
高烧让他语无伦次。
姜枝摸到床头的退烧药和水，半强迫地喂他吃下。
宁祉煜乖顺地吞咽，却在药片入口后突然皱眉：\"苦\"
孩子气地撇嘴，\"和枝枝的药一样苦\"
姜枝僵住。
少年已经重新窝进她怀里，滚烫的脸颊贴着她心口：\"枝枝以后吃药嗝要配蜂蜜\"
说着说着开始打嗝，却还在坚持说话，\"我嗝查过了激素药嗝伤胃\"
每说几个字就打一个嗝，滑稽又可怜。
姜枝轻拍他的背，听着嗝声渐渐平复，呼吸也变得绵长。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为少年熟睡的侧脸镀上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