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城顿时十分尴尬。好一会才淡淡道:“难道不是这样?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男人?”
“那家伙比你更好色,从体型上而言比你更壮,更结实,我想你的力量也一定没有他的强,可能他的胆子也比你更大,至少你不敢违法犯罪!那你是不是就承认他比你更像男人?”凌梓玟示意下色狼后问着常春城。
“你说呢?”常春城看看色狼而后看着凌梓玟。
“我个人以为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不过只是纵情声色就和动物没两样。那样的男人只能称作雄性动物,而不是人,更不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人。”凌梓玟淡淡道。“对付那种雄性动物,你只要用理去吼他,他立刻胆怯晕头转向了。”
“人和一般动物有区别,最重要的是能自制,有智慧,有爱心。如果性别是公的,雄性的,可以称为男人。真正要做到男人中的男人,不仅仅是有力量,更重要的是要有智慧,有仁心、侠义之心。”
“智慧可以让人辨别善恶!而节制让人不因为自己喜欢而为所欲为。有仁心就能包容天下,允许做错的人改过向善。有侠义之心就能锄强扶弱的,帮助弱小。甚至还要能做到控制自己弱点的自控能力,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凌梓玟解释着自己对人的看法。
“我看恐怕没有人能达到你要的要求。那不是人,差不多是神了。”常春城不禁摇头。神情中有着一丝畏惧。
“其实你身上本就具备这些优秀品质,不过你走入了误区,觉得男人不色非男人,所以才放纵了你自己。如果你能明白怎样的人才是真正最杰出的男人,那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哪里需要别人给你指手画脚的。”凌梓玟看着常春城笑道。
常春城看着凌梓玟好一会,然后叹气着:“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妖怪?”
“好像没有。”凌梓玟想了想摇头。
“我不信,一定会有人这么说的。”常春城坚持道。
“嗯,我再想想。有过一个。”凌梓玟又想了想最后道。
“说说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常春城一听兴致来了,立刻好奇地问着。
“那人和你是差不多类型的男人,不过他的问题不是出在好色上。他那会是和自己妻子闹离婚。”凌梓玟笑着道。
“为什么?和你有关吗?”常春城兴致勃勃地问着。
“没关系。事实上他们夫妇感情很好。两个人有一个儿子。当时我去那里做家教,给他们带孩子。他们家在我去之前被匪徒袭击,起因是她家中请的保姆不负责,开了门导致罪犯有机可乘。匪徒本来是要勒索,大约看着女主人美丽就起了色心。”
“好在那孩子十分聪明,母亲被匪徒抓着时孩子想法子按下报警器,后来又在警察潜入室内时给母亲松绑,警察才有机会救了他们母子。女主人因为吃亏后,对人比较难以信任。”凌梓玟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你是怎么进入他们家的?”不仅常春城来了兴致,就连旁人也好奇了。
“我上高中时我们那边的市长带了一批社会上的慈善家去学校,市长去做演讲,那些慈善家们除了给学校捐助外,也看看有那些学生需要帮助的。我是在那种情形下认识那个男主人。”
“我们聊过,当时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暑假时去找他打暑期工。他大约看我年龄小,不适合安排在公司,所以就让我给他带孩子。”凌梓玟解释着。
“那后来情形怎样的?”常春城点着头一边问着。
“一开始那孩子很好动,而且还很自得,老是在我面前炫耀着自己有多了不起。毕竟他救了母亲。我看着他那样故意不以为然,还说他打不了坏人。那时候我恰好学了几招防狼的招式,所以在他面前显摆了一下。他倒是憋了下去,嚷嚷着要学。”
“我看他好动的情形,就给男主人建议送他孩子学些防身技巧。父子两个还都十分乐意。小家伙更是十分开心。从那个武术学习班回去后就是给父母显摆。可有一天那小家伙闷闷不乐地,什么也不想做。我问他为什么,他哭丧着脸告诉我,他父母吵架,最后要离婚了。”
“我问了他们吵架的原因。夫妇两人都爱好收集古玩,妻子爱好收集首饰类古玩,丈夫爱好陶瓷类古玩。吵架起因是夫妇两个为收藏哪一件古董互不相让,开始互相指责对方缺点,然后战火升级到鄙视对方性别,最后两人谈崩,一致嚷嚷着要离婚。”凌梓玟笑着谈论那会的一切。
“一般夫妇吵架大多是这样。”常春城了然地点着头:“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就问了孩子父母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而哪一个又是最最值钱最宝贝的。小家伙给我捧出父母各自喜欢的宝贝。他母亲喜欢的是一个青花瓷的古董首饰盒,是她爱人送给她的,据说很值钱。”
“至于男人喜欢的是一个宝贝瓶子,最值钱的是一个摆在古董架子最高处的东西。小家伙问我怎么做他爸爸妈妈才不会离婚。我让孩子把那个首饰盒当做妈妈,那个坛子当做爸爸,最高处的宝贝当做他。”
“又让他在爸爸妈妈下一次吵架时,先爬上去把代表爸爸的瓶给摔了;然后去房间里拿出代表妈妈的首饰盒也摔了,最后再爬上去抱下那个自己,吓唬他们再吵架闹离婚,就把自己砸了,等这一切都砸了,他们才可以离婚。”
听到的人都瞪着凌梓玟:“你真教小孩这么做了?”
“对啊,不仅教他法子,还让他怎么做不伤到他自己。我让他拿着碗使劲摔,主要是熟悉那种声音和需要用多大力气。然后是教会他怎么爬上去取东西,不至于让他不小心摔倒。最后熟悉那个过程。”凌梓玟点着头。
所有人一致像瞪着怪物一样地看着凌梓玟。
“蚊子,那后来呢?”闻盈盈这会也十分好奇地问着。
“没过两天,那对夫妇果然再一次吵架,小家伙就按着我教的法子找了东西垫着脚,抱下那个古董使劲一摔。当时那对吵架起劲的夫妇看着儿子拖动西来来回回地忙着就暂停吵架,一起看着孩子举动,当看着孩子砸了东西都懵了。”
“又看着儿子爬下去,进卧室表妈妈的盒子也摔了,最后他再一次爬上去拿那个最高的宝贝,说那是自己,夫妇两个都明白儿子下一个动作,所以一起上前拦着儿子。”
“小家伙就吼着问父母是那个宝贝值钱还是他值钱。你们要宝贝,我就跳下去,你们要觉得我重要,就让我砸了这个宝贝。”
“夫妇两个急了,忙说这个代表了你,你怎么能砸了自己呢。后来小家伙问他们还吵架闹离婚不,因为闹离婚就是把所有的宝贝都砸了,把屋子拆了,把他这个儿子一分为二,这样才是离婚。夫妇两个听了立刻发誓不恼离婚,这才哄着儿子下去。”凌梓玟想着自己怎么教育那孩子的情形道。
“后来呢?那对夫妇就这么算了?”常春城瞪着凌梓玟。因为凌梓玟让孩子打碎的是上百万的古董。话说如果是他的,他会心痛地要死。上百万就这么一下子完蛋了!就算再多的资产也经不起凌梓玟这么败家啊!
“他们自然是问谁教他这么做的。其实我后面还让孩子说了别的。”凌梓玟自得地笑着道。
“什么?你还说了什么?”常春城不解地问着。
“让孩子拉着父母去房间床上打架闹离婚。反正闹离婚就是晚上爸爸妈妈要上床打架,早晨爸爸妈妈下床就是离了。”凌梓玟笑着道。
“为什么?”这会连罗毅都不解了。闻盈盈更是别说了。
“这里大叔是结婚过的人,你可以问一下大叔啊。”凌梓玟笑着对罗毅道。
常春城瞪了罗毅一眼:“小子,等你娶了老婆,和老婆吵架后你就会知道了。”
罗毅闷在那里。
“你爸妈有没有吵架过?有没有不说话的时候?要是有,那时候是不是他们情绪都不好?”旁人笑着解释。“结婚的人都有正常的夫妇生活,一般床头吵架床位和。我看那对夫妇大约只吵架没有和好才那样了。”
常春城没理会,而是问着:“后来呢,他们就这么饶了你了?”
“男主人自然是找我问罪了。我一开始也很怕他们找我要赔偿的。我就说婚姻和那两个古董比较那个更重要。男主人虽然也觉得婚姻重要,但是那两个宝贝就这么完了,可不能罢休。他们让我处理那些碎片。”
“我给了他们两个法子,一个是黏好,摆显眼的地方,要闹离婚时就看看那个,再不然就磨成粉重做两个。虽然那不再是值钱的古董,但却是全新的自己,他们之间有了互相的融合和接纳。这样就有了共通语言。”凌梓玟笑着简单道。“那之后他们就不再嚷嚷着离婚了。”
“你还真是个妖怪。那小家伙给你调教着毁了两个宝贝了,再吵架那岂不是连着家都拆了?”常春城无奈地笑着摇头道。
“其实闹离婚的人何尝不是把家拆了?尤其是夫妇分割财产时就是这么折腾。我不过让孩子演示给他们自己看。”
“孩子摔了两个古董他们觉得心痛,可他们闹离婚,对孩子而言是什么感受呢?恐怕在孩子看来那是一辈子的伤痛。再者何况有形的物质毁了能赚回来,但是无形的伤害会伴随孩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