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名字李墨并不陌生,不但原主的记忆里就有,李墨从李连城口中,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它是长白山深处,靠近边境上的一处险峻之地。
解放前曾经活跃着一群淘金客,解放之后老金沟的金矿被挖空炸毁。
原本热闹的淘金窝自此荒废,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涉足过。
今天突然从梅老三口中,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李墨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那里的金矿早就荒废了。”
李墨如实回答,他想知道这梅老三,到底跟老金沟有什么关系。
打开了话匣子,梅长松自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一口气全说了。
“不瞒小兄弟说,我们家原本是兄弟四个……”梅长松娓娓道来。
原来,梅长松之所以被人起外号叫梅老三,是因为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梅长竹和梅长林。
在梅家窑公社呼风唤雨的大混子,则是梅长松的弟弟梅长森。
十多年前,梅家四兄弟中的两个哥哥,为了讨生活,带人去了老金沟的废矿。
在那里他们一待就是十几年,偶尔回来,也是把淘到的金子带回来。
梅长松和弟弟梅长森拿了两个哥哥的钱,这才开始慢慢起步。
梅老三去了省城后来又参军,老四梅长森留在家里照看老娘。
因为有钱,在梅家窑撑起一片家业。
可是就在去年,经常和家里有联系的两个哥哥,却突然断了联系。
梅老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老金沟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两个哥哥不知所踪生死不知,在那守了几个月,也没发现有活人的影子。
后来还是梅老四,从老毛子那边打探回了消息。
原来梅家两个哥哥,被一伙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狠人点了。
不但积攒多年的金子被抢,就连人,都被宰了埋进长白山。
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梅老三几次雇人,甚至自己深入崇山峻岭,可都一无所获。
甚至拿了重金派出去的老猎人,进了老金沟有几个也没回来。
梅老四这次又带人进山,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眼见年关将至,山里快要大雪封山了。加上梅长松的老娘身体不好,他这才着急,物色合适的人,想着到山里帮他找找,就算遇难了,也得知道事情的真相,起码把尸体弄回来。
“小兄弟,我知道那老金沟地形复杂,一般人进去九死一生。”
“可这事情实在是万分紧急,拜托你帮着进去看看……”
“价钱你随便开,只要能找回我两个哥哥,弄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是倾家荡产我也给你!”梅老三说的恳切,健壮的身形都显得有些失落。
李墨静静听完对方的话,听到愿意倾家荡产这样的话,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他心里知道,既然对方这么大能量,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搞定,甚至很多都死在里面。
这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你们去了几次,难道什么都没发现?”李墨询问更多线索。
他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不提梅老三能给自己的东西。
单单老金沟里面的东西就,足够让李墨铤而走险了。
按照梅老三的说法,梅家兄弟攒了多年的金子,八成被他们藏起来了。
“没有……”梅老三失落的回答。
如果能有什么发现,他都不至于这么绝望。
那老金沟简直不是人去的地方,环境恶劣无比。
从国内这一面进去,要爬上几百米高的悬崖峭壁,然后用吊索缓降到另一面的峡谷里。
因为水资源丰富,到处都是茂密的植被,和枯草腐烂形成的沼泽。
光是走进去,就得掉半条命,更别提进去淘金了。
老毛子的人守在边境线上,时不时的趁火打劫,形势复杂无比。
梅老三就去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进山的想法了。
他这样的人,在有人的地界还算有几分本事,到了山里就是两眼一抹黑的瞎子。
“我不能答应你。”李墨听到这里,直接拒绝。
李墨如今的想法,就是慢慢赚钱,然后养活家里的母亲和妹妹。
进入老金沟的诱惑虽然大,可危险同样不小。
李墨是知道分寸的人。
作为前世顶级的生存专家,什么恶劣的环境他没经历过。
老金沟这样所谓的恶劣环境,在李墨眼里最多也就是树比较多的林子,难度并不算大。
但此时的李墨跟本没必要冒险,赚钱养家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李墨兄弟,你先别忙着拒绝。”梅长松见李墨拒绝,心里并不气馁,似乎早有预料。
实际上,李墨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
之前那些捡到钱就不顾性命的人,看上去就很不靠谱。
真正的猎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儿诱惑冲昏头脑。
“我不是让你马上进入老金沟,也不是非让你帮着调查我哥的事。”
“只是拜托你,要是在山里看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可以跟我说说,我肯定有重谢!这点儿你可以放心。”
梅长松知道这件事要有耐心,缓和了语气和李墨商量。
“以后如果你去了老金沟,帮老哥我留意一下就行……”
梅老三的姿态放的很低,甚至说是在恳求李墨。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又不强制自己必须到老金沟调查,只是顺便留意一下,这请求合情合理。
“没问题三爷,我要是哪天到了老金沟,会帮你留意看看的。”李墨诚恳道。
“那我就先谢过老弟了……”梅老三说着,又敬了一杯酒。
“我今天到镇上来,其实原本是有件事想要打听。”
“不知道梅三爷有没有路子……”李墨沉吟片刻,出口问道。
“什么事?李墨老弟你尽管说!”梅老三大手一挥,已有三分醉意。
“不知道哪里能搞到枪……”李墨比了个手势。
“不是土枪,而是真正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