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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脏了龙床的贱人是谁

    裴谨言红了眼眶,“我本想着今天来见你,好些日子不见你我想你想的紧。可是沈雾那贱人竟然……竟然想出这么狠毒的法子来剜我的心,要我亲手给你选皇后……我、我怎么舍得!”

    “今日之事也着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沈括很是懊恼,“谨言,朕对不住你。”

    “早该有这一日的,我本以为可以晚些,可……看来是不行了。”

    “你放心,不论谁是皇后,在朕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皇后,和显儿这一个太子。”

    裴谨言眼神微闪,不安的心情平定了些许。

    沈括抚摸着裴谨言的发,温声说道:“其实立后未必不是好事。朕一直担心给你的位子会被旁人夺去,如今主动权在你我手中,朕先让人给你占一个位子,等朕除掉沈雾,就废后给你腾挪地方。”

    “哪有那么容易。只怕沈雾早就有了人选。”

    现在后宫里位子最高,出身最优越的嫔妃仅有三人,一是裴国公府的女儿云妃裴卿云,二是窦太后的侄女颍妃窦颖,第三位就是沈雾军中副手,征西军镇国大将军的妹妹,娴妃霍如璧。

    这些年来沈括一直让这三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给了霍如璧独一无二的封号,让霍如璧的地位更高,就给了裴卿云更多的宠爱,而窦颖有太后的加护。

    不管看什么,皇后人选也必定出在这三人里,而这三人来沈雾最可能选的,肯定就是娴妃霍如璧了。

    裴谨言:“霍如璧人虽然不爱走动也不爱生事,但那张嘴巴实在讨人厌,而且她眼神毒辣,只怕她做了皇后,会发现我和你之间的事。”

    沈括:“颍妃头脑简单,是个好拿捏的,但性子担不起六宫之主。”

    “那就只剩裴卿云了。”裴谨言脸色也不好看,“她是个蛇蝎心肠,又自视甚高,若真让她做了皇后,恐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如今看,没有除了她之外更好的人选了。”沈括耐心劝说,“再者她也是你裴家人,有这个借口,朕就更有理由关照裴家,往后还可以以此为借口,给你升官加爵。”

    裴谨言仍然犹豫,沈括不想再多说,将她抱了起来。

    “好不容易你身子好了,朕能见你一面,这些扫兴的话题咱们往后再说。”

    裴谨言也有些情动,主动勾沈括的脖子,二人倒进龙床。

    谁知道衣服脱了一半,外头传来脚步声,沈括瞬间吓软了,慌张从帷幔里出来穿衣裳穿鞋子。

    陈旺在门外禀道:“皇上,云妃娘娘求见。”

    “她来干什么让她滚——”

    沈括受到惊吓又坏了兴致,脾气瞬间上来,怒吼着说道。

    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了解裴卿云,裴卿云不是他发脾气就能轻易赶走的货色,这女人脸皮太厚了。

    果然,裴卿云不但没走,还来到了门外,隔着门娇滴滴说:“皇上,臣妾亲手熬煮了参汤,听说您近几日休息不好,特意来送您。”

    沈括已经整理好了衣冠,裴谨言也从床上下来,刚把龙床铺好。

    裴卿云已经在外头连叫了好几声:“皇上。”

    陈旺说:“娘娘,皇上现在没空见您。驸马爷也在里头呢。”

    裴谨言?

    裴卿云心思一动,更提高了几分声音:“陛下,好歹让臣妾见一见您。臣妾很担心您的身体呀。”

    过了几息,里头传来沈括的声音:“进来。”

    裴卿云拎着食匣走进殿内,只见沈括坐在明间宝座上,一旁还站着低着头的裴谨言,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裴卿云却隐约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她往里间瞥了一眼,正好望见龙床的一角,明黄色床单竟折了一个角进去。

    对了,方才沈括说话的声音明明是从里间传出来的,怎么现在特意坐到明间宝座上来了?

    床单又是……

    “参汤放下,你看也看过了,就回去吧。”

    裴卿云放下思绪,抬起头说:“臣妾听闻陛下方才动了怒,喝完参汤消消火吧。”

    沈括有些不耐烦,“朕和驸马在聊政务,云妃你身为宫妃,不宜听政。”

    “臣妾无意打搅陛下和驸马,请陛下恕罪。”

    裴卿云行礼后又瞟了眼裴谨言,这次她终于又发现了不对。

    她美眸一冷,青眉倒竖,厉声道:“驸马殿前面圣,竟然衣衫不整!不敬陛下!成何体统!”

    偷偷翻领口的裴谨言身子一僵,连忙跪下。

    “微臣有错,请陛下恕罪!”

    沈括:“驸马身体刚刚痊愈,有些失察倒是无妨,下次注意便是了。”

    “罢了,朕累了,改日再与驸马议政。陈旺,把人送走吧。”

    沈括生怕裴谨言继续留在这儿,裴卿云又发现什么,赶紧让陈旺进来将人带走了。

    裴卿云不甘的回眸看了眼裴谨言。

    殿前失仪,皇帝竟然如此轻飘飘抬手放过,未免也太宠幸裴谨言了,就因为他是驸马?

    二房妾室扶正的庶出而已,究竟哪里比她们大房嫡子尊贵?

    往日只配仰视她和哥哥的人,不仅跟他们平起平坐多年,甚至还隐隐有越过他们的意思。

    裴卿云早就想给裴谨言一个教训了,送上门的机会,她岂能不抓住。

    裴卿云俯下身说:“陛下,驸马御前失仪,陛下若不稍加惩处,往后前朝臣子若纷纷效仿,陛下威严何在?”

    “朕说了,驸马身体刚刚痊愈……”

    “陛下宽容待下,却不是所有臣子都懂陛下苦心。往后人人都拿此为借口不敬陛下,陛下龙颜何在啊!”

    沈括看明白了,“你是执意要朕处置驸马?”他沉声道:“云妃,你和驸马可是堂姐弟。”

    “正因如此,臣妾才要请皇上严惩!”裴卿云抬起头,一脸的正气凛然,“否则若被有心人听去,说驸马因长公主和臣妾,不敬皇上,那臣妾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污名了!”

    “……”沈括揉了揉山根,“朕知道了,朕会安排。”

    “陛下圣明!”

    “你退下吧。”

    裴卿云站起身,“臣妾听说陛下刚才发了火,砸了东西,臣妾看里间还未收拾,臣妾去帮您收整了。”

    说罢,也不等沈括回应,裴卿云大步迈进了内殿。

    “诶!”

    沈括心里突突的跳,又怕此刻出声制止她更显得心虚,便故作无意的跟在她身后进去,坐在了暖炕上。

    “这一地的茶碗渣滓,陛下怎么也不叫人收拾,万一扎伤了陛下可怎么好。”

    裴卿云一边说一边捡,沈括内里烦躁,不耐的说:“叫陈旺他们进来捡就好了,无需你亲自动手。”

    “诶呀!”

    裴卿云忽然站了起来,她葱节似的指尖上冒出一抹鲜红。

    沈括走上前,“朕说什么来着,你赶快回去吧,这种事岂是你会做的。”

    沈括正想喊人,裴卿云勾住他的腰带揽住他的脖颈,把人拉了回来,她的声音魅惑又娇柔,像羽毛轻轻搔着沈括耳蜗:“陛下是嫌臣妾笨手笨脚的?可臣妾也是担心陛下。”

    沈括扶着她的腰,方才被裴谨言勾上来又刻意压下去的火,这会儿又窜了上来。

    二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龙床边上,沈括勾了一下裴卿云的脚,人便陷进了床被中,正打算压上去,裴卿云忽然叫了一声,作势要起来。

    “怎么了?”正脱衣裳的沈括不满的将裴卿云按了回去。

    裴卿云:“陛下等等,有东西硌着臣妾了。”

    “什么?”

    裴卿云起身往身后摸索,“就是这个,硌着臣妾的腰,好疼啊。”

    沈括看着裴卿云手上捻着的珠子,瞬间吓得魂不附体,仿佛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裴卿云却没当回事,还娇笑着抬腿夹他的腰,见沈括反应不如方才热情,才察觉到他竟已软了下来。

    裴卿云黛眉皱起,寻着沈括的视线看去,见他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珠子不放。

    “陛下在看什么?”

    沈括蓦地回神,咬着牙说:“没、没什么。”

    “这珠子有什么古怪的吗?”裴卿云将珠子拿到眼前,可看了半天就是个普通珠子,她本以为是从沈括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香囊、玉串上掉下来的,可她仔细想了想,沈括身上似乎没有出现过这种珠子。

    裴卿云是后宫最受宠的嫔妃,隔三岔五就能见一次沈括,对沈括的一切也算了如指掌。

    可这东西是怎么会出现在沈括乾清宫的床榻上的?

    他反应还如此奇怪……

    裴卿云心中一凛。

    难不成,沈括在这临幸了身边的哪个宫女?怕被她们这些嫔妃知道,所以故意藏着不说!

    “一颗破珠子,扰人兴致!”

    沈括抬手夺过那珠子扔了出去,裴卿云来不及阻止,珠子已经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沈括整理着衣裳,冷冰冰道:“你先回去吧,朕还要看折子。”

    裴卿云默不作声的整理好衣冠,离开了大殿,陈旺送她到长街上,裴卿云将他叫到一旁。

    “陈公公,近些日子陛下可曾唤过什么嫔妃来乾清宫?”

    “没有啊,娘娘您是知道的,陛下甚少在乾清宫会见宫嫔,也就是娘娘有此荣宠。”

    “真的没有?”裴卿云声音冷硬了些,带了几分威严,陈旺连声说:“奴才岂敢在娘娘跟前扯谎!”

    裴卿云转了转眼珠,“那陛下身边最近可有伺候得力的宫女?”

    “这……倒是有个叫采英的宫女,泡的一手好茶,陛下常喊她在御前侍奉。”

    裴卿云脸色冷了下来,心想脏了龙床的贱婢八成就是此人了。

    她坐上撵轿,冷冷道:“叫这个采英来见本宫,本宫也想尝尝她泡的好茶。对了,此事就不必让陛下知道了。”

    “奴才领命。”

    另一边,裴谨言回到摄政王府后直奔书房,锁上门后她便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

    今天实在是太险,以前她跟沈括幽会,都会提前定好日子,确保不会有人打搅,今天情不自禁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

    裴谨言休息了一阵子才换下朝服,摘下固定发冠的玉钗,裴谨言瞳孔一缩。

    珠子呢?

    玉钗上的珠子怎么不见了!

    裴谨言当机立断,赶紧命人点了盆炭火来,把玉钗扔了进去。

    侍从满脸震惊,“驸马,您怎么把公主给您的玉钗给……”

    裴谨言颞颥一跳,“你说什么?”

    “这个玉钗,小的若是没记错,是去年公主送您的生辰贺礼,可是下头进贡上来的。”

    裴谨言心口狂跳,她盯着侍从冷声说道:“记住了,你今天什么都没看见。至于这玉钗,本驸马不知放到了那个犄角旮旯,去年年底就已经找不到了。明白了吗?”

    侍从战战兢兢:“明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