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轩无辜地摸着脸:“爸,傅鸣野这个野种刚刚先打我的!”
顿时,他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傅锦程摸着傅思轩的脸,被他一把扒开:“爸,你为什么打我?你偏心他!’
“你一口一个野种,我傅安昭的亲生儿子,怎么就成野种了?”
傅安昭的脸色越发难看。
傅锦程拉着傅思轩的手臂:“爸,二弟他一时嘴快,你别跟他计较了。我替他跟三弟说声对不起……三弟,对不起。”
傅鸣野脸色平淡:“你又不是当事人,不必多事。”
傅锦程一副难过的模样。
傅思轩一脸怒气,但先后挨了这两下,记性多少还是有点,好不容易把嘴巴闭紧。
傅安昭在离傅鸣野不远处坐下来:“怎么突然肯回来了?”
傅思轩看到傅安昭那态度,想走,傅锦程暗暗拉住他,眼神示意,随后两人也在客厅坐了下来。
傅鸣野目光从两人身上滑过:“听说影视公司那边有个项目在父亲手里审核,苏熠景沉不住气,让我帮他问问。”
“影视公司的项目好几个,我还没来得及看,你说的哪个?”傅安昭装蒜。
傅鸣野直接报出名字:“龙行维港酒店的那个品牌微短剧,《陷落春港》。”
傅思轩管不住嘴的脾气又犯了:“龙行维港酒店不是阮莼在管吗?秦斯杰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不老实?”
傅鸣野表情淡然,看向傅安昭:“爸,秦斯杰把我打成这样,你要不要替你亲儿子出气?”
傅锦程暗暗地观察着傅安昭的反应:“爸,虽说三弟跟别人老婆……暗通款曲……但秦家打人的时候好歹也得看看您的面子。”
“我看他就是活该被打!”傅思轩呲着大门牙说。
傅安昭看过去,他急着缩头,躲到傅锦程身后。
傅锦程一脸憨笑:“爸,我让二弟闭嘴。”
傅安昭老谋深算地目光收回傅鸣野脸上:“你说自己是被秦斯杰打的,能确定吗?”
“其实并不是。是我自己出去游玩,被蛇咬的。”傅鸣野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语气,说。
“没事吧?”傅安昭语气里并不见多少关心。
傅鸣野淡笑:“好得差不多了。谢谢父亲关心。”
“那个短剧项目也不是多大的项目,我明天看一下,没问题就放下去了,你明晚跟我去一趟阮家。”
“好。”
傅鸣野欠欠身,“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还得吃药、上药。”
“等下,别急。”
傅安昭不紧不慢地将他喊住,目光溜了一圈,“思轩,你明天也一道去阮家。”
傅锦程眼珠子转着,暗捅傅思轩。
傅思轩急着问:“我去干嘛呀?他又是去干嘛?”
傅安昭直言不讳:“阮家有跟傅家联姻的意向,我明天用探病的名义去阮家看望阮期海,带你们两兄弟过去。你们各凭本事,谁能让阮香苏选中,傅氏以后就交给谁。”
“爸,傅鸣野他凭什么!”傅思轩又开始蹦跶。
傅鸣野扯扯唇:“父亲,看起来二哥已经属意阮二小姐,不如你就直接安排他们俩联姻好了。”
“阮香苏那叮叮车样货色,谁爱要谁要去!”傅思轩很是唾弃。
傅安昭脸上无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人家阮家二小姐有才又貌、品行良好,能力也强。”
傅鸣野眼底露出一抹耻笑。
傅锦程摸摸鼻子:“我看二弟和三弟似乎都无意跟阮二小姐联姻,这事怕是不好办……”
“他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傅安昭威严的目光落下,没人敢再发表异议。
傅鸣野杵着拐杖,在花园蹒跚行走。
傅思轩拿着棒球棍追上来:“傅鸣野,我打死你。”
傅鸣野回身,用拐杖轻松架住:“二哥,你这是作什么?跟狗急跳墙一样?你想要阮香苏,我让给你就是。”
傅思轩越发恼怒,举起棍子一阵乱挥,却根本没伤到傅鸣野分毫。
傅锦程站在暗处,直摇头。
傅思轩没有占到便宜,而且顾忌着傅安昭还在家,怒冲冲地看着傅鸣野毫发无伤地离去。
傅鸣野在的士上给苏熠景打电话:“刚回家见过老头子了,项目明天应该能下来。”
苏熠景松了口气的语气:“那就好……我到底是现在,还是等明天确定了再给阮莼打电话?”
傅鸣野朝着外面望,车子刚好经过阮氏的办公楼,阮莼从里面走出来,拿着手机,拿起来按了按又放下,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他止不住让司机把车停下,他从车上下来。
苏熠景在那边追问:“怎么说?阮莼可能等我电话都等上火了了。”
“我亲自告诉她。”傅鸣野挂断电话,丢了拐杖,贪恋的目光暗看了好一会儿阮莼,才尽力用平稳一些的步伐走向她。
看到傅鸣野的一刹那,阮莼愣住,表情有点失控。
“阮……总”
傅鸣野张了张嘴,好不容易递上个称呼。
她已婚,喊“阮小姐”已经不合适,喊“秦太太”,他不愿意,也觉得是对她的羞辱……最终,选择了这个最有距离感的叫法。
阮莼已经调整好表情:“傅三少有事吗?”
“我听说短剧项目出了问题,但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刚好从这里经过,就顺便跟你说一声。”傅鸣野有些生硬地编造着措辞。
阮莼怀疑地打量着他:“是吗?有人说,这是傅三少为了讨好阮家二小姐做的,不知道傅三少对此怎么想?”
傅鸣野自嘲地笑出声来:“我怎么想不重要,关键看别人怎么想。”
“别人?”
“……不重要了。顺便提醒阮总一声,我明日要随家父到府上拜访,你要是看不了一些场面,可以回避一下……也免得有人拿你我说事。”
“看起来傅三少的腿已经全部好了,可以正常地社交了。那就祝傅三少早日成为阮家的乘龙快婿、傅家之主。”
“谢谢阮总的祝福。”
“……”
阮莼转头上了车,眼眶瞬间红了,快速开车驶离。
傅鸣野看着车子越开越远,就着旁边的台阶坐下来,揉了揉腿,才过去捡起拐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