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车子开始降速,傅鸣野也开始降速。
后面的车子停下,傅鸣野也把车停下。
后面车上的人下车,朝这边走来。
“小心!”
傅鸣野提醒一声,车子猛地提速,如离弦之箭,冲出去。
阮莼有所提防,紧紧抓着车座,隐约听到车外传来的叫骂,车子还有被什么击中的响声。
她想起秦斯杰威胁的“开枪”,这帮人还真敢真枪实弹地上啊!
“报警、把刚才的录音发区长邮箱、利用各种渠道最大限度曝光、给阮家打电话!”
傅鸣野一边全速开车,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
阮莼有点懵:傅鸣野刚刚不是在报警吗?
但她现在觉得时间就是生命,顾不上多想,便按照他说的,先打了报警电话,接着又给蔡萤雪打去,发录音给她,然后把录音扔进区长邮箱……最后,才给阮期海打电话。
“秦斯杰竟然让龙蛇帮的人追杀你,还敢对你开枪!”
阮期海很激愤的样子,
“我马上打电话给他老子,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他!”
电话挂断,阮莼心里多少有些意外:老头子似乎也不像她以为的那么不在乎她死活。
车子已经成功甩掉了“追兵”,傅鸣野将车停下,带着阮莼换了一辆车,开车到了他之前住的小区。
此时安全第一,阮莼顾不上考虑其它,跟傅鸣野上楼,进了房间。
门刚关上,傅鸣野就紧紧抱住了阮莼。
阮莼回想早前的惊险,此时还心有余悸,止不住回抱住他。
无论如何,这次又是他救下她。
要不然,自己此时落在秦斯杰手里,不定多惨,甚至伤残、丢命呢。
“没事了,没事了。”
感觉到阮莼身体在发抖,傅鸣野温声安抚。
阮莼反而因此越发脆弱,止不住哭起来。
傅鸣野哄不住,低头,吻上她的泪眼,再慢慢移向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安抚的力量,从未有过的缠绵缱绻。
阮莼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止不住回吻傅鸣野。
火势快速攀升。
阮莼感觉,这次的拥有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这次是劫后余生,彼此都格外珍视,那种难分难舍的感觉。
阮莼也不知道傅鸣野持续了多久,也有今天遭遇惊险,体力消耗过多的原因在内,最后她扛不住,晕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傅鸣野好似把她抱去了浴室,替她清洁。
如此,她自然不会知道,傅鸣野在她睡后又去别的房间连续通了几个电话。
甚至他还接了个蔡萤雪打来的电话:“她现在在我这里,放心,她没事,累了,睡着了。”
“傅鸣野,你非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莼莼是因为累睡着的吗!”
蔡萤雪在那边嗤之以鼻。
傅鸣野低笑一声:“蔡小姐,我可什么也没说,全凭你的脑补。”
蔡萤雪都被整笑了:“傅鸣野,看在你今天救了莼莼的份上,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你既然选择了阮香苏,以后离莼莼远点!”
“我知道。”傅鸣野看着睡梦中线条格外柔和的阮莼,沉声答应,挂断电话。
世界彻底安定下来,他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按揉了一阵伤腿,才回到床上,搂着阮莼入睡。
阮莼这夜睡得格外沉,早上闹钟响了,她也没醒来,傅鸣野索性把闹钟关了。
他倒是希望她能再睡久些,因为,她一旦醒来,肯定马上就要离开,就又要跟他结束。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傅鸣野也开始担心,他怕阮莼昨晚惊吓过度,精神状态出问题,现在根本不是正常的入睡。
临近中午,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时,她终于醒了。
睁眼,看到傅鸣野侧对自己,躺在床上,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似乎满眼都是她,阮莼心头短暂地时光静好。
但她很快想起昨晚的惊险,还有后来和傅鸣野的……
“脸红了,想什么呢?”
傅鸣野看阮莼的神色,已经多少猜到了。
阮莼偏开脸想回避,却被傅鸣野长臂一伸,捞了过来:“这时候还躲我,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阮莼脸上越发绯红一片:“我昨晚被惊吓过度,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敢做不敢认。”傅鸣野轻视的语气。
“懒得跟你说。”
阮莼扶额,觉得这样跟他呆着挺尴尬地,就想起身逃了。
结果被子一滑,她傻了眼,赶紧又扯上来。
“怎么?又舍不得起床了?”傅鸣野促狭地故意问。
阮莼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脚:“把我衣服拿过来!几点了,我还得上班!”
“昨晚都那样了还急着上班?你一天不去阮氏,它就垮了?”
傅鸣野继续调侃。
阮莼想着,又有些气。
不错,自己昨晚差点没命,就是因为阮期海对自己不重视,导致秦斯杰的轻视。
自己现在又何必急着为阮氏卖命!
昨晚给老头子打了电话的,他后面也没见打来询问是否安好,真是狠心呐。
“我把你手机关机了,看看外面的人急不急。你家里要是急了,才能更好地向秦家施压。”
傅鸣野俨然知道阮莼此时所想。
阮莼觉得这倒是个办法,她现在只担心:“我妈,还有萤雪那边……”
“我打电话说过了。放心。”傅鸣野让人觉得格外安稳。
阮莼有点怪异:“你怎么跟我妈介绍自己的,她不会多想吗?”
“你想我怎么介绍?”
“……”
“我说我是蔡萤雪的男朋友,跟她一起救下你,然后把你藏了起来。”
“你连我闺蜜的便宜都要占?”
“你究竟是替闺蜜不平,还是吃她的醋?”
“我才不会吃醋。”
阮莼嘴上肯定是不承认的,但低下去的声音多少泄露了什么。
傅鸣野低笑,声音透着别样的性感,明明没说什么,反而更加让阮莼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她转移话题:“你腿不是还没好吗?你的开车技术怎么那么厉害?”
“不用担心,我的腿没有大碍。我以前在国外经常参加各种极限运动,赛车只是其中之一。我的体能如何,难道你不清楚?”
傅鸣野意味深长地说。
阮莼哪里还敢深入这个话题:“我饿了,你去给我弄吃的。”
“遵命,女王!”傅鸣野利落地下了床。
阮莼赶紧穿衣服,考虑着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时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