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莼早上被闹钟叫醒,身边已经不见了傅鸣野的踪影。
她起来寻找,看到他在摆弄早餐。
有牛奶冲泡的阿华田奶昔、芝士流心西多士、咸牛肉蛋治烘底,看着很有食欲。
阮莼心里有些不安:“你受伤了还弄什么早餐?”
“心疼我?”傅鸣野声音愉悦。
阮莼嘴上自然是不肯承认的:“我只是怕你迟迟不好,赖我。”
“叫的外卖。”
傅鸣野说明,并目光示意了椅子上放的一个袋子,
“去洗个澡,再来吃饭。”
阮莼止不住低头打量了自身。
昨天那连番折腾,她身上也很狼狈。
但昨晚不是因为没衣服换,而且,怕洗了澡给他一种暗示的感觉,人又累得够呛,所以就没想这茬。
现在,傅鸣野都直白地叫她去洗澡了,她哪好意思继续顶着这身!
阮莼提起袋子就冲进了浴室。
衣服是大牌的,内衣很合身,看起来不是随便买的。
阮莼洗好出来,傅鸣野仍坐在餐桌边,面前的食物没动。
“要我帮忙吗?”阮莼良心复苏。
回答她的是傅鸣野直接张嘴,等着投喂。
阮莼看看时间,但还是拿起食物,喂到傅鸣野嘴边。
她不用打卡,不必担心迟到的问题,只是她一向很有时间观念,而且这几天还得忙活,收拾阮香苏制造的烂摊子。
好不容易把傅鸣野喂饱,阮莼拿起早餐便准备走。
她车子没在这边,得搭车,可以在车上解决早餐。
“下班了过来照顾我。”傅鸣野急忙提醒。
阮莼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你不找阮香苏,或者昨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但想到他这身伤是她造成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傅鸣野没有再说话,阮莼无声离开。
阮莼在办公室外面遇见了阮香苏。
她没功夫搭理她,直接进了办公室。
阮香苏不请自来。
阮莼继续无视她。
阮香苏站到阮莼跟前,敲桌子:“姐姐,你都这副样子了,听说昨晚还出去勾引男人了?不知道哪个男人那么饥不择食?”
“听说?你听谁说的?”阮莼勉强抬了下眼皮。
“秦斯杰呀。你不会说秦斯杰在撒谎吧?”
“秦斯杰还敢说?”
阮莼一下毛躁了,看到江乐美进来,问,“阮董今天有没有来公司?”
“来了。”江乐美回答。
阮莼一下站起来,径直往外走。
阮莼一直走进了阮期海的办公室,阮香苏也跟了进来。
“你们都来干什么?”阮期海打量着两人。
阮莼看看阮香苏:“你刚才讲什么,你先说。”
阮香苏这时候又不肯说话了:“我哪有讲什么?”
“你不说等下就把嘴巴闭紧了。”
阮莼白了她一眼,开始讲,
“爸爸,昨天我找秦斯杰递《离婚呈请书》的副本,他把我骗去会所地下室,差点把我喂了鳄鱼……”
阮香苏听得都止不住瞪大眼睛,捂了嘴巴。
阮期海脸上有些许波动,最终,平静地说:“你没事就好了。他的本意大概也只是吓吓你。”
阮莼被噎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阮香苏倒不肯放过她:“听说,昨晚是傅鸣野来救你的,然后你还跟他一起走了,在他那过夜……爸,姐姐明明知道傅鸣野现在已经是我的准未婚夫,她怎么能这样!”
阮期海目光闪烁了一下,冲着阮莼说:“你知道傅家要跟香苏定下来的,你当姐姐的,该注意跟傅鸣野保持距离。”
阮莼被气笑了:“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傅鸣野来救我的时候,我该赶走他,然后自己跑去喂鳄鱼?”
阮期海:“……”
为了避免让自己更加心梗,她掉头往外面走。
阮香苏反应过来,跟上来:“你昨晚是不是在傅鸣野那里过夜?”
“无可奉告。”阮莼嫣然一笑,进了自己办公室。
让阮香苏慢慢猜,狠狠抓狂去吧!
阮香苏愤愤站在门口给傅鸣野打电话。
电话好一会儿才通了。
“阮二小姐?”傅鸣野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
阮香苏强咽下一口口恶气:“傅鸣野,你在哪里?傅思轩约我晚上去酒店,我该怎么拒绝才好?”
阮莼在里面听到,一身恶寒。
这是暗示傅鸣野赶紧带她去开房,免得被傅思轩捷足先登?
她这里听不到傅鸣野说什么,揣测着他可能的回答。
那头,傅鸣野一副惋惜的语气:“要不是我被鳄鱼咬伤了,我就去过去找你了。我可能得养几天才行。”
阮香苏故作惊讶:“啊?鳄鱼?你怎么会碰上鳄鱼?”
阮莼在里面翻白眼。
傅鸣野勉强说起自己去会所玩,听到动静去看热闹,然后发现阮莼,顺手救一救。
阮香苏一时倒不好再追究了:“你在哪家医院住院?我过去看看你。”
“我感染了鳄鱼身上携带的病毒,会传染的。所以我都不敢去医院,在家里养伤。你不要来……”
傅鸣野说得天花乱坠地一阵哄。
阮香苏虽然半信半疑,也不好坚持了,但不忘制造压力:“那你先养伤。但至于这几天傅思轩要约我,我也不好拒绝。”
“如果阮二小姐跟傅思轩去了酒店的话,我看我们以后也没有再约的必要了。”傅鸣野反将一军。
阮香苏脸上扭曲了一下,又笑逐颜开,走远了才说:“我怎么会呢。我等着你伤好了出来,我们再约。”
阮莼在里面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听到。
她一时也闹不准傅鸣野到底怎么跟阮香苏说的。
傅鸣野会不会为了跟傅思轩竞争,带伤出来泡阮香苏?
阮莼搞不清状况,下班后,在办公室里徘徊不定。
陌生号码打进电话来。
阮莼看了看,接起。
傅鸣野的声音传过来:“还没下班?我快饿死了。”
“你不是会叫外卖吗?难不成指望我去煮给你吃?”
阮莼嘴上吐槽,心里却有些抑制不住的欢喜。
傅鸣野推了阮香苏的约,却等着她前去。
“我叫了外卖,等你来了一起吃。”
“难道不是等我去喂你。”
“对,我等你来喂我。”
“……我快要下班了。”
“我等你。”
傅鸣野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暧昧,挂断了好一会儿,阮莼还有种“余音绕耳”的感觉。
她默默地把号码存上,往办公室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