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苏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苏熠景提醒,“阮总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盗版是阮香苏她们卖出去的才行。”
“他们作为不正规渠道,肯定没有发行许可证,我可以找到他们负责人,威胁全部举报,下架小程序,逼他们交代盗版来源。”
“理论上来说,阮总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鸡肋。”
“那苏总有什么建议。”
“也算是未雨绸缪吧,在拿出我们备份的短剧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让朋友联系盗版方,提前留证。也就是说,我现在手里握着凤月瑶卖片子的证据。”
“苏总,不愧是你!那你能把证据给我吗?”
“阮总,我是商人,不做没好处的事。”
“……”
“开玩笑的。证据我马上发给你。记得千万不要透露来源。不然,我恐怕在傅氏呆不下去。”
苏熠景语气一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阮莼知道,傅安昭还指着自己哪个儿子跟阮香苏联姻呢,肯定不愿意自己人得罪凤月瑶母女,马上保证:“苏总,我一定不给你惹任何麻烦。”
……
通话结束,苏熠景把证据发到了阮莼的邮箱。
阮莼打开自己的本子看,证据搜集得非常全面、严谨、系统,她感激之余,对苏熠景佩服得五体投地。
蔡萤雪看了,也叹服:“有些方面还是男人比较厉害。要是让我们去搜集这些,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多少时间,多少钱呢。”
“确实。”阮莼赞同。
她编辑vx准备发给苏熠景,表达感谢。
“苏熠景这么帮你,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蔡萤雪凑过来,看到页面上的内容,呆住,继而惊呼,
“苏熠景还真的在追求你啊!”
阮莼跟苏熠景这段时间一直有工作上的联络,但基本上都是电话或者邮件联系,用vx的时候不多,所以,页面还停留在上次阮莼收到外卖后跟苏熠景的对话。
当时,苏熠景明确地表示要追求阮莼。
阮莼信息还没编辑好,目光往上一扫,表情尴尬:“我觉得他是开玩笑的。就你看到的这点内容,之后他并没有其它任何表示。”
“那还要怎么样?”
蔡萤雪言之凿凿地分析,
“他顶着压力,拒绝阮香苏看成片。
他帮你设局,赶制ai短剧骗凤月瑶母女。
现在又替你准备这么全面的证据……
这些种种,还不够表明他的心意?
仅仅是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他需要这么帮你吗?”
“他是因为傅鸣野吧。他跟傅鸣野关系看起来很好的。而且,他之前说过自己有女朋友。”阮莼不太确定地说。
说过有女朋友,后来也说过分手了。
她又补充:“前些天,我们被秦斯杰骗去用鳄鱼吓那回,傅鸣野受伤,苏熠景让我留下照顾傅鸣野……他这不是明显地撮合我跟傅鸣野吗?”
“照这么看的话,苏熠景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主要指的针对傅鸣野。他要真当傅鸣野是兄弟,背着他给你发暧昧信息,即便是开玩笑,也不合适吧?”
蔡萤雪分析。
苏熠景在阮莼心里的形象随即打了折扣,她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替他辩驳,转移话题:“我们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找凤月瑶母女追责。”
“对,我们得好好思考一下怎样最有效!”蔡萤雪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直接带着证据去警署报警。
报完警出来,阮莼和蔡萤雪一起去吃大餐。
大餐还没吃完,阮期海的电话来了:“你在哪里?现在马上回家!”
阮莼看着挂断的电话,放下手机。
蔡萤雪一目了然:“家里坐不住了,叫你回去三堂会审了?”
阮莼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夹起一只窝烧溏心鲍鱼。
“还吃啊?”蔡萤雪调侃。
阮莼狠狠嚼了两口菜:“我又不着急。”
“那是,你还得吃饱点,这样才有力气跟他们理论。”
蔡萤雪给阮莼盛了一碗花胶螺片汤。
阮莼端起来,慢悠悠地喝:“这顿我请,毕竟,我回去是要敲些钱的,不差这点钱。”
蔡萤雪眉开眼笑:“多敲点。光吃这顿不够。”
“忙完约。”阮莼笑应。
因为这涉及阮莼的家事,蔡萤雪不方便再介入,她便在餐厅外面跟她分道扬镳。
阮莼慢悠悠地开车回阮家。
阮家一家子都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
阮莼进去时,除了俞雯,其他三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瞪着她。
她无视其他人,走向俞雯:“妈,吃过饭了吗?你身体不好,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房休息?”
俞雯还没说话,凤月瑶已经按捺不住了:“期海,你坐在这里,阮莼都看不见,她这都还把谁放眼里?”
阮莼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抱歉啊,凤姨,我先看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所以忽略了你。”
“我不是说我啦,你爸爸对你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人?”凤月瑶继续挑唆。
阮莼表情淡淡地看向阮期海。
阮期海先开口了:“叫你早点回来,怎么拖这么久?”
阮莼挨着俞雯坐下来:“我跟朋友在外面吃饭,吃完了才回来了。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姐姐,你别装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你怎么会去警署诬告我和妈妈?”
阮香苏说话了,不过,没有平时那么张扬。
一方面,在阮期海面前,她会多少收敛一些,另一方面,她干了坏事,都闹到警署了,她还是心虚的。
“诬告?”
阮莼的声调一下拔高,“我什么时候诬告你们了?”
凤月瑶按拉了下阮香苏:“香苏不是那个意思,她是说,这当中有误会。并不是我们主动要去卖你投资的那个片子,是别人骗我们,我们是想替你多一些渠道宣传的。”
阮期海帮腔,息事宁人的语气:
“你凤姨她们也不是故意的。这本来是家事,我们内部商量一下,该骂的,我还是要骂她们。没必要闹到外面去,还闹这么大,给人笑话。处理起来也麻烦。”
阮莼冷笑:“我这段时间被她们坑了多少回?我每次跟你说,然后你是怎么解决的?不了了之,息事宁人。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至于她们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们说了都不算,让警署定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