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晚来一步,没看到床上的人是叶安灵。

    却听到了院内的惊呼。

    她不信床上的人不是叶初棠,再次拉开床幔。

    当她看到和德公公苟且的人是叶安灵之后,脸色变得惨白。

    “怎……怎么会这样?”

    床上。

    叶安灵看似是被欺负的一方,可细看之下,是她在主动。

    但德公公是无根之人,无法满足她,对她只有凌虐。

    床上遍布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官眷夫人们看清床上的画面后,窃窃私语。

    “不是说和德公公……的人,是叶大小姐吗?”

    “看现在这情况,叶二小姐是被叶大小姐算计了吧?”

    “不一定,德公公看上的本就是叶二小姐。”

    “但午宴之前,德公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选了叶大小姐。”

    “……”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傻眼的叶靖川回神。

    他也很想晕一晕,以逃避现在的难堪境地。

    但他不能晕,必须放下脸面善来后,不然事态会一发不可收拾!

    叶靖川从呆愣住的安平郡主手里抢走床幔,迅速合上。

    床上的光景被遮住,却遮不住靡靡之音。

    “各位,德公公咱们都得罪不起,还请不要将看到的往外传。”

    祁宴舟不知何时来了。

    听到这话,他嘲弄地轻笑了一声。

    “知道出事的是大女儿,立刻带着大家来看戏。发现淫秽的是二女儿后,就用德公公来捂嘴。”

    “叶尚书,难道真如传言所说,你接叶大小姐回来,就是为了让她替嫁?”

    叶靖川老脸紧绷,不答反问,“辰王为何会来后院?”

    来看戏的,都是一些长舌妇,并没有男子。

    祁宴舟凌厉的视线落在拔步床上。

    “德公公来得,本王来不得?”

    叶靖川没本事和祁宴舟硬碰硬,也不敢说德公公不是男子的话,态度软了下来。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辰王会来。”

    “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还真看了一出有意思的好戏。”

    祁宴舟说完,扫了闺房的众人一眼。

    “各位夫人还不走,是活春宫没看够?”

    这话一出,官眷夫人们立刻离开。

    叶靖川再次提醒道:“事关德公公的声誉,各位夫人请慎言。”

    “叶大人放心,我们的嘴很严。”

    官眷夫人离开后,安平郡主看向祁宴舟。

    “宴哥哥,你不是个爱看热闹,爱管闲事的人,你对叶初棠……”

    她不想多想,但宴哥哥给叶初棠解了两次围!

    宴哥哥向来对什么都不关心,偏偏对这贱人破了例!

    难道他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叶初棠!

    看本郡主不划烂你的脸!

    安平郡主想到之前的惊呼,立刻冲出正房。

    四下看了眼,很快就看到了躺在窗下的叶初棠。

    她快步走过去,从头上拔下簪子,朝叶初棠绝美的脸上扎去。

    叶初棠感受到了威胁。

    在她准备“醒过来”时,祁宴舟出现,一脚踢飞了安平郡主手上的玉簪。

    玉簪摔在青石板上,断成好几截。

    叶初棠听到后,暗道一声,“可惜,几百两碎了。”

    安平郡主不可置信地看着再一次护住叶初棠的祁宴舟。

    “宴哥哥,你真的喜欢上这贱人了吗?她不过是个放荡无知的乡野村妇,我哪点不如她?”

    祁宴舟看着满口污秽的安平郡主,眉眼冷厉。

    他本想说她处处不如叶初棠,又担心给叶初棠招来麻烦,就换了说辞。

    “安平,你休要胡言,本王只是看不惯你无故伤人。别说躺在这里的是尚书府嫡女,就算是街头乞儿,本王也会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