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监离开,无人来过。”

    “没人来,本监寝殿的东西都哪去了?”

    说完,他大步去了书房。

    御林军立刻上前查看。

    当两人看到连地板都没了的寝殿,目瞪狗呆。

    “属下失职,请大监责罚。”

    虽然他们没有玩忽职守,但宫内失窃,他们难辞其咎。

    德公公没有理会,进了书房。

    他见书房连一张纸都没留下,快步冲进大开的密室。

    攒了一辈子的财富,没了!

    他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查,给本监狠狠地查!掘地三尺也要将盗贼找出来!”

    偷到他头上,得诛九族!

    御林军感受到德公公的滔天怒火,立刻跪下领命。

    “是,大监!”

    德公公扶着墙,剧烈地喘息。

    他突然想到放在寝殿里的命根子,心里咯噔一声。

    等他飞上房梁,看着本该放着红布的位置空无一物,心跳都停了。

    “我的命根……”

    话还没说完,他就双眼一闭,栽了下去。

    叶初棠见御林军及时接住了德公公,暗道一句“可惜”后,回了宁初院。

    她发现宾客送的礼,以及她用诗词赢的彩头,都没了。

    单儿、双儿和旺财,也不在院内。

    “呵,想卸磨杀驴,做梦!”

    叶初棠没急着去找叶靖川讨要东西和人,先换回了女装。

    刚换好衣服,叶靖川就先一步来了

    他之前来过一次,质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叶初棠信口胡诌,“看叶安灵的笑话去了。”

    一听这话,叶靖川就想起妻子和女儿勾缠德公公的画面。

    他的脸色比青青大草原还绿。

    也在暗自庆幸,孔茹爬床的事没被撞见,不然他都没脸见人!

    想到他接叶初棠回来,不仅没有改变叶安灵的处境,还损失了大把的银子,也让叶家沦为笑柄,得罪了德公公,他就后悔不迭。

    “孽女!你……”

    叶初棠没兴趣听叶靖川说教,不耐烦地打断他。

    “宾客送的礼,和我赢的彩头,哪去了?”

    叶靖川冷笑,“你给尚书府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让所有人看叶家笑话,还有脸要礼和彩头?”

    “叶大人,没脸的人,是言而无信算计我的你,我没问你要补偿,你该烧高香。”

    叶靖川理亏,连忙岔开话题,说明来意。

    “送你回乡下庄子的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决不能让这瘟神继续留在叶家,不然叶家会完!

    叶初棠气笑了,“刚算计完我,就抢我的东西,撤走我的人,还要赶我走?”

    叶靖川对上她森然的双眸,有点发怵,语气软了一些。

    “初儿,爹不是赶你走,是让你回乡下避风头。”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避风头?”

    “大家都怀疑是你害了灵儿,算计了德公公,你留在京城,不仅会被人戳脊梁骨,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叶初棠看着连演戏都不真诚的叶靖川,轻笑出声。

    “没关系,谁戳我,我就双倍地戳回去,谁杀我,我会先拧断他的脖子。”

    叶靖川:“……”

    “爹是为你好,你……”

    “打住!你从始至终对我都只有算计,虚伪的话就别说了,怪恶心的。”

    叶靖川被说得面子挂不住。

    “学了三天的规矩,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规矩是对人的,不是对狗。”

    说完,她抢在叶靖川发怒之前,又添了一句。

    “想要我走,可以,但你得将今日收的礼和我赢的彩头还给我,再将我娘留下的嫁妆给我,并附赠一封断亲书。”

    叶靖川高兴没过两息,就气得怒火飙升。

    “刚给你办了归家宴,断什么亲!还有,哪有女子未出嫁就要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