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起身怒吼。

    “休要胡言!辱女子名声,不配为读书人!”

    叶初棠轻笑出声,“徐公子不明真相地质疑我,就配为读书人?”

    徐康被讥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小姐不过是作了三首诗,写了三幅字,就被说成京城第一才女,我的质疑有问题吗?”

    “如果徐公子能在一刻钟之内作出三首诗,写出一首不同字体的诗,就没问题。”

    这话犹如响亮的巴掌拍在徐康的脸上,让他难堪至极。

    叶初棠又道:“我给徐公子出一个对子吧,你若能对出来,我将第一才女的称号,还给你。”

    徐康哪能听不出话里的羞辱之意。

    却答应下来,“行!”

    他读书二十载,五年前就是举人了,不可能对不上乡野村妇出的对子!

    叶初棠看着过分自信的徐康,上扬的嘴角暗藏坏笑。

    “若徐公子对不出呢?”

    徐康觉得不可能,将话说得有点大。

    “如果对不出,我就向叶大小姐磕头认错!”

    “行。”

    两人的打赌,吸引了不少楼上的人。

    有人立在栏杆处看,有人直接下楼凑热闹。

    这时,吟诗楼的先生拿了条幅、粗毛笔和一桶墨汁过来。

    一楼的小厮已经告知他刚才发生了何事。

    所以,他还拿来了普通的笔墨纸砚。

    将东西摆好后,他笑着道:“听闻叶姑娘要出上联,请。”

    说完,他亲自磨墨。

    叶初棠也没客气,写下上联: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

    【注:出自李清照】

    她刚落笔,先生就说道:“好,这上联出得好!不知叶姑娘为何会想到这样一个上联?”

    叶初棠信口胡诌,“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刚巧见过这样一位寡嫂。”

    “原来如此。”

    先生将上联递给徐康,“徐公子,以你的文采,一盏茶就能对出来吧?”

    徐康在听到先生夸赞叶初棠时,就心生不妙。

    当他看清上联是什么后,眼前一黑。

    别说给他一炷香,就是给他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对出来!

    他身旁的人看到后,摇头,“这对子,难对啊!”

    “整个京城,乃至北辰国,怕是只有宋公子能对出来。”

    “叶大小姐,你介不介意我将上联抄下来?”

    叶初棠无视脸色难看的徐康,笑着点头,“当然不介意。”

    她刚说完,徐康就将写着上联的纸拍在了桌上。

    “这个对子,压根就对不出下联!”

    先生看着输不起的徐康,摇了摇头,“有辱斯文。”

    有人附和,“就是,对不出就认输,反悔不认才是真丢人。”

    徐康气得胸口起伏,咬紧了后槽牙。

    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给一个女子下跪!

    “叶大小姐,你来告诉大家,我有没有说错。”

    叶初棠看着逼问她的徐康,轻笑出声。

    “孬种,别说叶安灵了,街上的母狗都不可能看上你。”

    说完,她再次拿起笔,一连写下了三个下联。

    其中一个是她自己对的,另外两个是网上看到的。

    她将墨迹未干的纸砸在徐康脸上。

    徐康看过之后,手抖成了筛子,纸张都差点被扯破。

    叶初棠挑眉,“现在,服了吗?”

    话音落下的一瞬,她站起身,朝徐康的双膝各踢了一脚。

    “咚咚!”

    徐康重重跪地,惨叫两声,疼得脸色惨白。

    他拿不住手里的纸,纸飘落在地。

    无数脑袋伸过来,盯着纸上的下联。

    还没看清写的什么,就被吟诗楼的先生收走。

    “各位若是对叶姑娘的对子有兴趣,可以先试着写下联,若是没人对得上,老夫再公开叶姑娘写的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