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发现他的不正常,白皙的身体仿佛被沸水煮过,红透了。

    那处坚硬肿胀得过分。

    “徐公子吃春、药了?他是自己吃的,还是……”

    “迎春院开门做生意,肯定不会干砸招牌的蠢事。”

    “这倒是,我看是徐公子想叶二小姐想疯了!”

    迎春院跑堂的小厮立刻将肩上的汗巾搭在徐康的腰间。

    老鸨从后堂疾步而出,手里拿着一件长衫。

    她用长衫遮住徐康,对小厮说道:“送徐公子去后院厢房,让秦大夫给他医治,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是,妈妈。”

    老鸨又找了个小厮过来,吩咐道:“赶紧去徐家通知一声,今日这事蹊跷,看徐家是否要报官。”

    “是,妈妈。”

    老鸨交代完之后,来到祁宴舟面前,跪下行礼。

    “奴家见过辰王!”

    这话一出,看戏的一群人才知道祁宴舟来了,连忙行礼。

    祁宴舟是从大理寺直接过来的。

    他身穿官服,右手背在身后,器宇轩昂,睥睨天下。

    “平身。”

    说完,他看向老鸨,“发生了何事?”

    老鸨知道祁宴舟是在问“那人”在哪里。

    她朝二楼的雅座瞥了眼。

    结果发现左拥右抱的男子,不见了!

    祁宴舟顺着老鸨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花枝招展的姑娘。

    他立马就意识到,人跑了。

    立刻飞身上楼,询问姑娘们。

    “你们伺候的人呢?”

    姑娘们这才发现幽默风趣、嘴甜如蜜的公子不见了。

    “公子刚才还……”

    祁宴舟没听完,快步去了离雅座最近的临街窗户旁,一把推开窗子。

    一抹熟悉的黑影消失在街角。

    他刚要追上去,就发现屋檐边上有个小小的红布包裹。

    红布被风吹动,包裹往下掉落。

    在追人和接包裹之间,祁宴舟选择了后者。

    他一掌拍在窗棱上,飞身而下,接住包裹后,稳稳落地。

    他打开红布,里面是个两指宽三寸长的金丝楠木盒。

    盒盖的缝隙处有白色的石灰粉末。

    无需打开,他就猜到了是什么。

    德公公的子孙根!

    “鬼盗”为什么要将这个东西留给他?

    祁宴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查“鬼盗”一直没有进展。

    三日之期一过,德公公肯定会借此机会问责他。

    可若有了他的子孙根当筹码,他就能反拿捏这阉人。

    “鬼盗”在帮他!

    祁宴舟看了眼无人的街角,用红布包裹住木盒,塞进了袖兜。

    他回到迎春院,了解了一下徐康发疯的经过。

    很显然,他被下药了。

    下药的不是迎春院,也不可能是徐康自己,那就只有“鬼盗”。

    祁宴舟蹙眉看着身穿红色纱裙的红鸾,盯着她顾盼秋水的双眸。

    无论怎么看都和叶安灵没有半分相似。

    “你确定那位公子说你的眼睛和灵儿长得像?”

    红鸾肯定地点头,“奴家确定,好些人都听到了。”

    说完,她加了一句。

    “王爷,叫灵儿的姑娘多得去了。”

    言外之意,是徐康误会了,没事找事。

    祁宴舟觉得不对劲。

    “鬼盗”就因为被抢了姑娘,就对徐康下狠手,说不过去。

    而且他偏偏提了“灵儿”,像奔着徐康而来似的。

    事情太过巧合,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可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徐老爷子带着京兆府尹的官差来了,调查孙儿受伤一事。

    看到祁宴舟,他立刻跪下,哭得老泪纵横。

    “王爷,这黑心肝的青楼害了康儿,您可要为他做主呀!”

    徐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徐康经常来迎春楼找姑娘,将她们拼凑成叶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