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也都信了祁宴舟的话。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认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尤其这个人将来会君临天下!
祁宴舟很清楚,威胁和毒誓约束不了所有人的嘴。
但这是眼下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收回视线,脱下外衣,命令道:“都看过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身穿雪白里衣的祁宴舟身上。
包括从隔间出来的叶初棠。
她一眼就看懂了祁宴舟脱掉外衣的用意。
如今,他也被外女看光了。
两人半斤八两,以后谁也别嫌弃谁。
若有人拿她被外男看光这事来诋毁她,就是在诋毁祁宴舟!
叶初棠心下感动,走到祁宴舟身边。
“穿上吧,身材这么好,可别被有心人看了去。”
祁宴舟严肃的表情皲裂,嘴角微微上扬。
他迅速穿好衣裳,看向跟在叶初棠身后,惶惶不安的掌柜。
“将所有人以及他们的家人登记造册,我会在离开宁州城之前确认名单,若有人敢弄虚作假,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
“是,祁公子。”
掌柜立刻让人准备笔墨纸砚,记录名册。
没人敢偷奸耍滑,老老实实地将家人的名单报了出来。
毕竟拥有六万驻军的苏成宗都下了大狱,他们可不敢和祁宴舟硬碰硬。
成衣铺子的西北角摆放着两张桌子,桌上摆满了茶点。
顾客可以在此休息。
祁宴舟拉着叶初棠在桌边坐下。
他的视线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云烟身上。
掌柜觉得只穿了肚兜的云烟有碍观瞻,就用衣裳将她盖住了。
所以祁宴舟没看到不雅的画面。
他问叶初棠,“阿棠,你打算如何处置云烟?”
叶初棠拿起碟子里的云片糕,吃了一口觉得腻,又放下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割舌头,断手脚筋,送去最下等的窑子。”
既然云烟不想伺候高质量的嫖客,那就去伺候低等的吧。
如此一来,她才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宋景宁不想让人觉得叶初棠太狠毒,替她说了一句。
“以牙还牙,做得不错。”
祁宴舟语气微凉,“阿棠,你还是太善良了,换作是我,我会将她扔给乞丐。”
说完,他看向规规矩矩排队写名单的人。
“我改主意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若你们敢透露阿棠怀孕的事,男为奴,女为娼,家族世代如此,直至断子绝孙!”
这话引来了大家的又一轮发毒誓。
两刻钟后。
掌柜将写好的名单交给祁宴舟。
祁宴舟随意扫了眼,见掌柜把自己一家都写上了,满意地收下。
“掌柜,你可以开门做生意了。”
说完,他问道:“我娘子看上的裙子,多少银子?”
掌柜连忙将两身衣裳都装起来,递给叶初棠。
“让祁夫人受惊,是我的不是,这衣裳是赔礼。”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只要那身粉色的,多少银子?”
掌柜不敢强送,说了个成本价。
“三两银子。”
祁宴舟放下五两银子,拿着叶初棠选的衣裳,和她一起离开。
至于昏迷的云烟,手下会替他处理。
宋景宁起身跟上两人。
出了成衣铺子后,他对祁宴舟说道:“既然你来了,我就不送了,明日见。”
“好,明日见。”
宋景宁回了书院,祁宴舟和叶初棠回驿站。
暗中保护的南骁去处理云烟。
因成衣铺子关门了好一会,很多人都想打探出发生了何事,却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只知道被关在铺子里的那些人,出来后脸色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