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不甚翻车进了茅房。

    没想到就这七日不在的功夫,天天配出来的毒药已经更上一层楼,原本的应对手段已经不管用了。

    不过靠着这本剑谱,张槐谷最终还是在这父女交锋中难得占了一回上风。

    可惜无茶可饮。

    “……这上面的剑招竟然这么高深?可以啊老张,没想到你真能弄来剑魁的剑法,小觑你了!”

    张天天的行动力不差。

    既然说要练剑,剑和剑谱都已经有了,那便开始练剑了。

    她不认得剑魁的剑法,也不知道这本无名剑谱究竟有什么来历,但确实如张槐谷所说练了就能知道真不真,这本无名剑谱上所记载的这套剑法极为不俗。

    不俗的武功秘籍什么的都有一个共同点。

    难学。

    张天天以前就练过剑,虽然距离登堂入室差的远,只能算入了个门,但也是有底子在手里,可这本剑谱摆在她的面前,一时半会竟有些无所适从,难以下手。

    只能用最笨的法子,照着剑谱上的一招一式摆出个架子,虽然形不成形意不在意,但至少得先把招式记熟了。

    既然如此难练,这本剑谱是烂大街货的可能性就不攻自破了。

    毕竟如果这剑法普通到大街上人人都学得会,那冲着剑谱直挠头的张天天岂不就弱于人了?

    况且,也不止是张天天一人没练出什么名堂。

    徐年也看了剑谱。

    跟着练了一阵,更没练出东西。

    张槐谷已经重新喝上了茶,乐乐呵呵看着这两人练剑,剑招架子摆来摆去却没什么实质性的长进。

    不过这才练了多久。

    没长进才正常。

    尤其是徐小友,本来就没兵器的底子,凭什么一眼看会。

    已经是五步五品,道门天赋强到骇人听闻,要是在这剑道之上还这么有天分,未免也太不给其他人留活路了。

    张槐谷可没有忽悠张天天。

    这本剑谱虽然没有名字,但确实是剑魁的剑法。

    如假包换,不掺一点水分。

    只不过并非是剑魁那为天下剑客所痴迷,曾经一剑破甲九千的剑道绝学,而是沈良在只有一壶酒一柄剑尚未扬名天下时,融汇自身所学缔造出来的一套剑法。

    没有名字,不为人所知,甚至匠气未尽,有些粗糙。

    所以作为初学者,以这套无名剑法入门。

    难度很高。

    不过若是能窥见其中精义,那也货真价实是有剑魁剑道的两三分精髓。

    收获极大……

    ……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镇国公府怎么这样做,分明是欺君罔上!”

    镇国公府内陈宪虎拍桌怒吼。

    额角浮现出青筋。

    怒不可遏。

    因为些许心照不宣的原因,镇国公府和陈大将军府虽然在圣上金口之下确定了婚约。

    但两家人一直没什么来往。

    徐家做徐家的准备,陈家做陈家的布置,彼此一直都没什么沟通。

    其实也没什么沟通的必要,各自都是玉京城里的顶级府邸,哪可能连这次婚礼该要做些什么安排都弄不明白。

    反而见了面了,难免相看两厌。

    都有火气。

    如果是大将军府的小姐嫁到国公府,准是明媒正娶门当户对。

    可是如今算什么呢?

    徐家大少爷,凭什么入赘你陈家当婿?

    遥想当年。

    镇国公提着一柄朴刀领着大军,打下了十三座连成一线牢不可破的边城,为大焱开拓百里疆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