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谦：……
好了，别说了，你话有点密了。
不过……
他看向闻言辰：“爹，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
“嗯？”，闻言辰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妹妹过些日子不是要结束留学，回来了吗，我听说姜溪颜小姐和念安相处的远比宋惟方好”，他试探性开口：“妹妹不是和容小姐交情不错吗？也许……”
闻言辰沉默良久：“你要是敢和你妹妹说，我是没有意见的。”
闻谦：……
那还是算了。
他那妹妹性子极傲，一个人能单挑他五个保镖，他让她去讨好别人的话，恐怕会先被扔出去吧。
……
灵武界。
“白小姐”，艾娜在白诗姏对面坐下：“好久不见了，不知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溪颜她……”，白诗姏抿了抿唇：“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去世？”
“是意外”，艾娜有意模糊其词。
“不是”，白诗姏却是看破了她脸上的那几分不自然：“你在撒谎。”
“斯人已逝”，艾娜叹了口气：“白小姐又何必如此执着于原因呢？”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白诗姏抬手，将圣令放在了桌面上：“娜娜，我要听实话。”
“圣令……”，艾娜瞳孔颤了颤，有些难以置信：“居然，在你手上……”
但见圣令，如见丹圣。
“好”，艾娜内心挣扎一番，终究还是妥协了：“我告诉你。”
“师尊当初的死亡，的确不是意外”，她接过圣令，收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若是不那么做，顾寒就会死。而她，做不到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顾寒死亡，所以，她选择了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白诗姏喃喃，瞳孔似乎在瞬间放空，看不见光亮：“重塑灵体也不行吗？她的灵魂呢？转世呢？难道丝毫转机都没有吗？”
到了大乘期这样的境界，肉躯就是最无用的东西，在危急时刻，只要能保存灵魂，一切就都还有转机才是。
但艾娜只是转过头去，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白诗姏心底一个咯噔，惨笑了一声：“我明白了。”
对啊，若是真的有转机，五大势力掌权人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怎么这样啊……”，她声音极轻，梦呓一般：“我还没和她说一句谢谢，她怎么……”
白诗姏捂住脸，泪水夺眶而出：“她怎么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留给我……早知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听她的话去闭关了。”
……
齐家。
“家主”，素荷跟在缇娜·凯尔曼身后，有些不解：“如今大小姐还在凯尔曼家族闭关，您来齐家是想……”
“我想知道三千年前的事情”，缇娜·凯尔曼推开门：“还有……外婆和丹圣的约定，究竟是什么。”
“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在外面等我吧。”
说完这句话，缇娜·凯尔曼就进入房间，并关上了门。
齐司凰是齐家近万年来最出色的掌权人，她曾居住过的地方，也被好好的保存着，非齐家血脉，甚至连进入都不能。
“外婆”，齐司凰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究竟是什么，让你等了她那么多年呢。
能拿到三块圣令中的一块，你和她，又有什么合作亦或是交易；她所说的，给您许下的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又是什么……”
她想知道。
她，一定要知道！
“会在哪里”，她四处张望：“如果我是外婆，我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莫名的，缇娜·凯尔曼想起母亲曾告诉过她的话：“知道灯下黑的道理吗？越是重要的东西，越要放在显眼处。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
缇娜·凯尔曼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该不会……”，她脚尖一点，便跃身而上，将照片连带着相框都给拿了下来。
“没有？”，她手摸向相框后，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猜错了？”
“不，不对”，她又掂量了一下相框：“这重量不对。”
“应该会有机关”，她两只手在相框上仔细摸索：“找到了！”
“嗒”，机关按下，相框背面的暗格自动打开，有东西“咚”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是……”，缇娜·凯尔曼弯腰将那东西捡起，轻轻擦了擦，看清了上面的字迹：“日记？”
“打不开”，她尝试了一下：“这股力量……是母亲在上面留了禁制？不，不止，还有另一股力量……是外婆？”
一个日记本上居然下了两道禁制，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只能先尝试强行打开禁制了”，她垂下眼帘，手中力量很快凝聚。
禁制被外力攻击时，会启动防御机制。而只要她破了防御机制，禁制便会被强行打开。
“唰”，果然，在察觉到强烈的力量波动后，日记启动了自我防御机制，一阵白光闪过，缇娜·凯尔曼消失在了原地。
“哐”，齐沫匆忙推开门，只来得及看见缇娜·凯尔曼还未消失的最后一片衣角：“缇娜！”
“还是慢了一步”，齐沫遇叹息一声：“这大抵，就是命数吧。”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是哪儿”，缇娜·凯尔曼再睁眼时，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按了按太阳穴，缓缓站起了身。
周围风景优美，绿草如茵，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花香。
“是小缇娜吗？”，不等缇娜·凯尔曼细想，身后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缇娜·凯尔曼瞳孔猛然一缩，竟是就那样顿在原地，连转过身去都做不到。
那女声却是近了，带着几分哽咽：“果然没错，是我的小缇娜，是我的宝贝女儿。”
“妈……妈妈”，缇娜·凯尔曼眼中蓄满泪水，在说出这几个字后，喉口就哽住了。
一时之间，除了哭泣，她竟再发不出任何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