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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可以帮她

    “甚至什么?”白子夜见他羞答答掩面,竖起耳尖,真诚询问。

    修言难以启齿的别过脸,“没,没什么,我,我剧烈挣扎,抵死不从,他们一怒之下打晕了我。”

    剧烈挣扎?

    抵死不从?

    苏清流伸手捂上江献晚一只耳朵,白子夜跟着捂上她另一只。

    江献晚想到他胸膛上好像确实有几道红印,眼神立刻不对了。

    我去!

    这傻孩子该不会是被……揩油了?

    林玉锦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放浪形骸的话,荼毒自己的小师妹,立刻拉着江献晚利落告辞。

    苏清流收好欠条,同白子夜抬脚跟上。

    他们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拳头击肉,边哭边揍的动静。

    “我让你摸我脸!”

    “我让你掐我月匈!”

    “我让你揉我的女乃!”

    四人:“……”

    三个少年顿时拉着江献晚跑的更快了!

    换好衣裳,江献晚哄走小紫,沉重地走出去,一脸死了丈夫的表情,“大师兄,我见鬼了。”

    “什么鬼?”苏清流诧异道。

    江献晚抬手拔下簪子,狠狠一掷,将其死死钉进树干,“请看。”

    她话音未落,簪子慢悠悠破木而出,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掉头折返,自顾自找到原来的位置,插进江献晚乌发中。

    白子夜有些惊讶,“这簪子你在哪买的?怎么跟个人似的?”

    林玉锦去摸江献晚脑袋上的簪子,被后者作势一刺,连忙收回手。

    苏清流眉心微蹙,手中灵力涌动,想将它强势抓过来。

    簪子错身避开,掉头刺破他的灵力就要刺入他掌心,被江献晚眼疾手快抓了回来。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一下,换来三个弹指神功。

    白子夜唇角的笑意早就挂不住了,磨着牙,“小师妹翅膀硬了?”

    “没。”江献晚绝不承认自己被三个师兄盯着,怂了,忙扯了扯黑着脸的苏清流,卖乖道:“大师兄别生气,我去找花美人看看。”

    只是,在回宗的路上江献晚春潮期忽然发作,差点从空中栽下来,幸亏苏清流及时接住了她。

    白子夜连忙拿了遮掩气息的衣袍,严严实实将她从头裹到脚。

    一路狂奔,赶回太虚宗。

    苏清流将仿佛从水里捞出的江献晚安顿好,抿着发白的唇,驻足在屋外。

    白子夜站在原地,眉弓压的极低,攥着灵笔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他们除了等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林玉锦束发凌乱,青绸早已脱松,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面颊,疾奔向花不休的院子。

    花不休透过犹似蝶骨的窗棂,眼底似有竹叶纷落如雨,“没有办法,只能忍。”

    他起身,青色衣缘掠过处,竟生出层层不成形状的火纹涟漪。

    下一秒消失在房间,来到侧院。

    白子夜双目薄红,缓缓侧过眸,“师尊,真的没旁的好法子了吗?”

    要知道,在未知的情况下陡然失去灵力,对一个修士来说,会是一种怎样的致命打击。

    虽然小师妹奇奇怪怪的招数层出不穷,有自保能力。

    可随着修为越高,那种感觉便越难以忍耐。

    花不休立在桃花树下,视线被密密匝匝的花瓣掩映,山风卷起广袖时,腕骨在月光下泛着冷瓷般的光泽,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化作齑粉溃散了去。

    他沉默地望着紧闭的门,颈侧浅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

    许久,听到自己模糊的声音,“飞升,或者寻一人结为道侣。”

    在这之前,江献晚只能凭着一股劲忍。

    林玉锦微怔,喃喃道:“结为……道侣?”

    “嗯。”

    江献晚不会愿意的。

    她连北帝尊都看不上,脑子里除了修炼就是赚钱。

    他知道江献晚不想依附任何一个人,最起码,绝不会是现在。

    花不休眼睫低敛,碎成细碎的金箔,突觉有异,眸子猛然掀开。

    三个少年面色一变。

    只见周围的灵力疯狂的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成肉眼可见的匹练,钻入江献晚的房间。

    林玉锦面色愈发苍白,“怎么回事?”

    花不休不言不语,挥袖破开四面八方的灵力,两指并拢,一道透明结界悍然拔地而起,将屋舍笼罩。

    这个节骨眼,进阶可不是好现象。

    若是心境不稳,很可能会影响根基,再严重走火入魔。

    更何况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江献晚根本无法调动梳理任何灵力。

    若这些灵力全挤在元婴中,无休止的涌入,那……

    那些灵力竟直接穿过了他布的结界!

    花不休蓦地绷紧脊背,那截露出袖口的苍白骨腕,微微颤抖起来。

    “江献晚。”

    他挥开结界,一步行至门外。

    听到屋中一声含着低低呜咽的甜腻嗓音,迈开的脚步,却在骨指触及门板时倏尔凝滞,眉心火纹跳动成火光。

    整个凤仪台,乃至更广阔距离的灵力还在疯狂的涌来,无休无止,似要将整个太虚宗灵力抽尽一般。

    花不休蜷了蜷指骨,周身似有虚影震荡,指尖重新贴在门上的那一刻,一道虚幻的人影忽然踏空而至。

    “止步!”

    花不休眉眼一厉,回身间,青色发带似流风回雪般掠过山涧,沉声拦住来人。

    苏清流三人心中骇然一震,这才发现院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人。

    那人一身云缎长袍,素白广袖被夜风卷起层层海浪,万千银辉在他周身流转,竟似将银河揉碎在衣袂间。

    昆山玉碎,如珠如露,雪松白梅般,恍若谪仙的姿态,让人一眼便能轻易猜到来者何人。

    “帝,帝尊?”林玉锦有些错愕。

    苏清流和白子夜亦是一愣,却没行礼,纷纷露出警惕之意。

    云为泽霜白的袍角带起零星花瓣,乌发犹如丝绸,随风掀起。

    他浅浅侧过眸,有些无奈,“这种时候,你出手只会让她更难受,我可以帮她。”

    说罢,错身越过双眸如孤峰冰棱倒悬的男人,轻轻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花不休猝然攥紧十指,夜色中白的发青,威压外泄的瞬间,整个凤仪台的气流为之一滞,惊起鹤唳,远处飞瀑碎做万千银鳞。

    他阖了阖眸,还是伸手拦下了眼底掀起一片猩红的三个少年。

    云为泽说的不错。

    他是变异火灵根。

    出手的话,江献晚只怕会更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