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迷音将手摊开,理直气壮,直接要,“我要三枚碎片。”
听三王说,集齐五枚碎片,可以召唤神龙。
没见过,想看看。
月离怒道:“给我。”
水涟冷笑:“给我!”
“凭什么!我先要的!”
“那也是该给我!”
“该给的是我!”
南境小队:“……”
望着尘土漫天肆意飞扬,再次沉浸扭打在一起的三个少年,南境小队一言难尽,欲言又止。
半晌,发出机械的诚恳点评。
“我觉得,他们的智商,真的是无与伦比。”
“我觉得,他们的精神状态,格外的美丽。”
“我觉得,他们扭打的姿态,有亿点牛逼。”
“我觉得……跟他们一比,把我衬得都聪明了。”
异鼠大王:“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我觉得……该炒瓜子了。
江献晚他们倒没走,考虑到蹲成一大片,眼巴巴等着炒瓜子的异鼠。
众鼠睽睽之下,江献晚掏出大铁锅。
“不管他们,他们吵他们的,我们炒我们的。”
等他们炒完,估计……他们还没吵完。
妖域解说员:“界域小队再次刷新了我对他们的认知。”
人族解说员:“南境小队同样在刷新我对他们的认知。”
魔域解说员:“随一个。”
“界域很暴躁。”
“南境很淡定。”
“再随一个。”
“界域很火热。”纯属打的。
“南境也很火热。”炒瓜子炒的。
“随一个。”
界域三王:“……”呵呵。
那咋了?
打的不对吗?
江献晚不是也有病吗?
不过,她好像很会炒瓜子。
又埋到桌子下,交头接耳。
“我想吃她的瓜子。”
“劳资也想吃。”
“你俩吃屁,我吃瓜子!”
毫无意外,三王又双叒叕撕吧成一团,桌椅茶盏叮呤当啷。
其他高层,默契挪远,表示心好累。
虚古境中,三个少年同样打得不可开交。
盘旋的尘幕愈发浓重呛鼻,枯枝残叶到处乱刮,冰冷的呼在人的面颊,其中穿插着各种友好问候。
南境小队听的脑瓜子嗡嗡的,麻木的摘下脸上、脑袋上的树叶杂草,转身去不远处摘芭蕉叶。
江献晚淡定的抹了一把脸,很明智的将锅挪远一些。
卷起袖子,将异鼠搬运来的瓜子倒入锅中小火翻炒。
所有的异鼠几乎都出动了,连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鼠宝宝,也纷纷爬出洞穴来凑热闹。
它们乖乖蹲在江献晚脚边,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少数成年异鼠还在兴冲冲的不停运瓜子。
小紫狗狗祟祟混进异鼠堆里,蹭蹭这个,贴贴那个,顺手再给鼠烫个毛,忙的不得了。
根本无鼠无人无电,在乎交叉成团,骂骂咧咧的三个少年。
端的一片岁月静好。
苏清流接过江献晚手中的大铲,肩头微微沉落,带动臂膀紧实的线条。
江献晚开始往锅中加盐和其他调料。
“哦,对了,焦糖味,红枣味,奶香味,五香味,核桃味,话梅味,椒盐味,你们喜欢什么味?”
异鼠大王:“嘤嘤嘤!”都喜欢!
江献晚怜爱地摸摸它的脑瓜,“行,都给你们炒。”
人族解说员:“嘶,不得不说,她真的好爱!”
妖域解说员:“啊啊啊,这就是霸道女人独宠我吗?莫名觉得心跳加速怎么回事!”
魔域解说员:“随一个!”
一锅瓜子,把虚古境外的观众炒的心跳加速,也把异鼠炒的心跳加速。
何未语:“这锅……”烤过异兽。
算了,鼠鼠们不会在乎这些。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江师妹还特意刷了两遍锅呢。
随着瓜子微黄,浓烈的香气霸道的填满空气。
苏清流只手抬起锅,将瓜子倒在鼠鼠铺好的大芭蕉叶上。
小伙伴们再次忙碌起来,同异鼠将瓜子摊开,散去热气。
江献晚重起一锅,等炒到第三锅的时候,眼前忽然打落一片阴影。
头也不抬,“打完了?”
三个少年同时仰脖,傲娇一哼。
“哦,刚好,帮我把瓜子倒芭蕉叶上,摊开,散热快。”
三个少年:“……?”
此刻,南境小队的人正在铺芭蕉叶,翻晒瓜子,或拿着芭蕉叶扇风。
更有的母爱泛滥,一手抱两个,腿上挂两个,在带异鼠宝宝,各个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苏清流两条腿被五六只嘤嘤个不停的鼠宝宝抱着,低着头,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迷音哼唧一声,单手把锅扣在一大片铺好的芭蕉叶上,林玉锦仰脸,往后避开一些,“豁!好热!来,我告诉你怎么摊。”
江献晚招招手:“拿着,你掌勺。”
锅大,又沉,还有一堆瓜子没炒。
看的出来,这些鼠鼠很喜欢嗑瓜子。
水涟沉默片刻,默默接过大铲。
“你也别闲着,我告诉你怎么加调料。”
月离:“……”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动,手已经接过半包盐。
剩下的界域小伙伴:“……”那他们干什么?干站着吗?
于是乎,整整齐齐,望向江献晚,“我们呢?!”
后者给他们一个盆。
“来,嗑瓜子。”
月离不干了:“凭什么他们嗑瓜子,老子要干活?”
水涟迷音很是不服:“对啊,凭什么?!”
江献晚丢嘴里一个瓜子,淡淡道:“凭你们仨比他们厉害。”
那这么说的话……
月离骄傲地仰起脖儿:“那你这么说,就很诚实。”
水涟得意地扇了扇黑翅膀:“你这次没骗人。”
迷音摊着瓜子,不忘飞快偷摸扔嘴里一颗,反驳,“呸!我才是最强的!”
眼看三个少年又有撕吧的架势,江献晚不紧不慢发出指令。
“快摊,摊的薄些,热气散的快,吃嘴里的也快,不错,就是这样。”
“搅拌,动作大一点。”
“不要停,很好,保持,焦了就不好吃了。”
“撒盐,对,五香粉放进去,再放,厉害。”
江献晚拍开水涟伸进锅中,想摸瓜子的手,“不许偷吃!凉了才好吃。”
水涟不情不愿缩回手,“谁偷吃了!我就摸摸!”
江献晚:“……”
终于,七锅不同口味的瓜子全部出锅,空气中都是丰腴而醇厚的香味。
一群鼠鼠围着芭蕉叶嘤嘤狂欢。
界域小队若无其事地蹲在一群异鼠和南境弟子中,面无表情,实则狂喜地往芥子囊里疯狂装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