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和许总出差了？
“抱歉，我话说重了。”
乔念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
许知言见她重新拿起餐具吃饭，脸上忧虑的神色才稍稍减轻。
他和她的关系比纸还薄，脆弱的就像一碰就破的泡沫，他一直不敢和她太过接近，每次开口前都要反复斟酌用语，就怕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糟。
方才，他冲动了……
乔念胃口不佳，把牛排吃完，便放下餐具，去继续画原型。
蒋竹峤和季然回来的时候，乔念已经画到护照登记的界面。
他认领了最后两个页面的任务，两人合作完成，时间刚好十一点半。
许知言看眼时间，从电脑前抬头望着乔念道：“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收尾，明天早晨八点半从酒店出发。”
乔念是真的累了。
从早晨七点一口气干到十一点半，她有点熬不住。
剩下的工作量不多了，她也没客气，把文档发给蒋竹峤让他合并，抱着电脑回房间。
第二天，八点十五蒋助理喊大家集合。
乔念听到声音，拎着电脑出门，和团队一起去会场。
外国人重服饰礼仪，正式场合一定穿得体的西装，或者套装。
客户加上他们团队将近二十人，无论男士还是女士，都身着颜色不一的西装。
只有乔念穿着白衬衣和黑色裙。
这身衣服，还是蒋助理早晨给她的。
说是许知言猜她可能没带职业装，让他准备的。
乔念不自信的看了眼站在会议桌前的男人，他刚好也看向她。
他今天换了套蓝色的西装，颜色衬得人更加沉稳。
乔念看到他对自己招手，紧张的过去。
“许总。”
“你坐这。”许知言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位置。
这种工作场合，领导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况且，乔念了解许知言，他不是个为了个人恩怨不顾大局的人。
她没有多想，坐他旁边。
许知言的右手边是季然他们三人。
蒋助理坐乔念旁边，对她道：“我记录，你画图。”
“好。”
客户开了线上会议，大洋彼岸的同事上会参与沟通。
对方的牵头人是个国人，用纯正的英文开场，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许知言投屏介绍昨天画好的系统原型。
开始乔念还能听得懂，客户对原型不满意的地方，她能现场改。
后来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再加上有些人的英文发音不标准，她听着很吃力。
等又一次听不清楚对方的需求时，乔念求救的看向蒋竹峤。
“蒋助理，我对面的那个女士刚才说加什么？”
“申请验证页面加上人脸识别，你加个交互页面。”
“好。”乔念修改原型。
在鼠标单击“验证”的时候加个交互页面。
“加上验证失败后账户锁定的效果。”
男人突然靠近自己，乔念身体一僵，握着鼠标的手不听使唤，光标一直移不过去。
下一秒，手背一热，男人包住她的手移动鼠标，点了“编辑”。
动作在一瞬间完成。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撤离，面不改色的继续和客户交涉。
乔念的手背还留有男人的体温，脸颊逐渐发热。
……
整个上午，改了n次原型。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乔念参照蒋助理记录的文档补遗漏的需求。
许知言和客户谈完下午的安排，路过会议室看到里面女人的身影，迟疑片刻抬脚进去。
乔念发现有人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忙了一上午，休息会吧。”
“补两个需求就好了。”
“今天辛苦了。”许知言说完又道：“下午主要是讨论技术，你可以轻松些。”
“那我能回去吗？”
乔念滑动鼠标的动作顿住，转头看他，见他阖眼靠在椅背上，精致的眉眼间有些疲色，神色微动。
许知言想了想，回她：“明天吧，护照登记的部分还没过。”
“……好。”
鼠标单击声在会议室响起，许知言倏然睁开双眼，盯着女人的背影。
她今天挽起了长发，露出莹白的脖颈和圆润的耳垂，他的视线从女人薄瘦的脊背下滑，定在衬衣与裙子交接的地方。
她好像瘦了，裙子裹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富裕。
许知言动了动喉咙，不受控制的伸手……
“乔组长，你喝冷萃还是冰美式？”
蒋助理的声音突然响起，许知言瞬间清醒，收回手。
有一排椅子挡着，蒋竹峤没发现自家领导的动作，喊完才发现他也在。
“许总，您的咖啡。”
蒋竹峤找了杯冷萃给领导，听见乔念说要冰美式，又找杯冰美式给她。
乔念喝了一口又一口咖啡，觉得这两天的时间过得格外慢。
如许知言所说，下午过完护照登记的部分，就没她什么事了，剩下的是技术问题。
乔念转岗后就没有再精进过自己的技术，而计算机这个行业技术和工具层出不穷，迭代非常快。
她听着男人口中那些她没听过的专业名词，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分手五年，对方都事业有成了，自己的知识还停留在大学阶段……
散会后，许知言感觉到乔念的沉闷，趁众人去洗手间的时候问她：“怎么了？”
乔念不好说是被打击到了，摇头说“没事”。
见她不想说，许知言也没有逼问。
晚上，乔念收到行政给自己订票信息后，告诉蒋助理她明天回洛城，不需要再续房了。
许知言第二天还要和客户交涉，让司机送她去车站，被她拒绝了。
到洛城的时候，太阳温度高的可怕。
出差产生的费用公司给报销，乔念没有替公司省钱，打车去公司。
“念姐回来了！”
午休时间，罗媛正在和公司前台聊天看到进来的乔念。
罗媛说完往她身后看了看，问：“你不是和许总出差了吗？许总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乔念：……
这都哪跟哪，她什么时候和许知言一起出差了？
乔念懒得解释，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
宁佳洋中午吃完饭回来，看到躺在椅子上休息的乔念，跑过来：“念姐，你回来了！”
“嗯。”
“你怎么和许总一起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