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看出来了?
许岁梨在和自己的父亲发消息的。
问起了那天的合作。
爸爸:
—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担心的,我自己会解决的。
—好。
许岁梨这条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又发来了一条让许岁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消息。
—你和那个米娜有来往吗?
这让许岁梨想到了那天在洗手间的事情。
—加上联系方式后就没聊过,怎么了吗?
许岁梨还在想难道米娜对父亲的工作有帮助,所以想让自己多和米娜联系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许岁梨是愿意和米娜来往的。
她很乐意为父亲分担。
—没什么,少和她来往,那天和我们吃饭的不姓米。
许岁梨那天是喊了一声米叔叔。
当时明显感觉到了米娜还有爸爸连同最上面那位都愣了一下的,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一秒段靳珩就来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跑到段靳珩那里去了。
自然就没有给许岁梨解释。
虽然许岁梨在洗手间听到米娜和段靳珩的交谈后也知道两人并非父女,而是那种关系,但她并不知道坐在上位的人是谁。
爸爸:
—他叫段西城,就是如今京市最大的控股公司的董事长。
许岁梨指尖停顿在屏幕上方,身体僵硬。
段西城
他姓段。
许岁梨有些印象,但想不起了。
—爸爸,他是不是有儿子叫段靳珩?
—是啊,听说还和你一个学校,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儿子长什么样,我怀疑上次去包间和他作对的就是他儿子,传闻两人关系不好。
许岁梨想起来了。
段西城,自己上一世是有些印象的。
当初他的助理找来,说是段先生想要见她。
那时许岁梨没见过段西城,听他说是段靳珩的父亲。
谁知道还没有跟着去,就被段靳珩打来的电话阻止了。
他不想她见他的父母。
许岁梨是很听段靳珩的话的,段靳珩不让见,她就不见。
谁知道这世居然这么早就见到对方。
段靳珩和家里关系不好,难道是因为那个米娜吗。
许岁梨向爸爸说明自己和米娜没有任何往来,两人互相关心了几句就没有再聊了。
许岁梨关掉手机,被旁边的夏夏戳了一下手。
许岁梨疑惑看过去。
夏夏往后面看。
许岁梨跟着她的目光往后面瞥了一眼。
就看到了自己很熟悉的一段后颈还有后脑勺。
段靳珩是什么时候坐到这里来的。
他肯定是没发现自己坐在这里所以才坐过来的吧。
许岁梨感觉自己坐不下去了。
她起身,“我们接着去练习吧。”
夏夏点了点头,两人拿上球拍就离开。
段靳珩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侧了一下眸。
刚刚那个和他练习的男同学在生闷气,如今休息够了也不想和段靳珩打了。
段靳珩就一直坐在那里不起了,拿着手机在看。
反正怎么打他这一科都不可能挂,但是那位技术差的要命的男同学就不一定了。
又笨还不愿意练习。
“段靳珩,你不打了吗?”
段靳珩懒散坐在木椅上,听到孟黛的声音在旁边问,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累了。”
孟黛找不到话说,因为段靳珩可看不出一点累了的样子,更像是懒得起来打了。
虽然室内体育馆有空调,但是大家在运动中难免还是要出汗。
段靳珩却没有出汗,看得出他和那位男同学对上是打得很轻松的。
孟黛小心翼翼地挪去他旁边坐着。
但因为段靳珩的球拍就放在旁边,孟黛也没办法再和他挨得更近,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球拍。
许岁梨还在和夏夏对打,听到旁边的女生望着对面的方向,很激动的笑。
“哇,挨好近啊,绝对是在一起了。”
许岁梨偏过目光,看过去一眼。
是段靳珩和孟黛坐在木椅上的背影,这一幕像极了青春电视剧的开幕海报。
许岁梨听着旁边那些女生的激动言辞,她和对面的夏夏换了个位置。
谁知道这边的女生居然也在讨论那件事情。
许岁梨听着她们的声音压根就静不下心来。
不过也不能怪她们。
毕竟在之前,她也同这群女同学一样迷恋着段靳珩,会注意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会留意他和谁走得更近。
许岁梨把心里那些怨气发泄在球拍上,狠狠打过飞来的绿色小球。
不过打了十几个来回,夏夏就举手,喘着大气,“不打了!你太厉害了,累死我了!”
夏夏丢了手里的球,把球拍放到旁边的收纳箱里。
朝着许岁梨走过去:“你怎么了?感觉刚刚力气好大,还憋着一股气的感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因为看到段靳珩和孟黛坐在一起生气了才”
“许岁梨。”
打断夏夏说话的是从a区走过来的一个男同学。
夏夏狐疑看着他,站在许岁梨身边:“你有事吗?”
“听段同学说你很厉害,我想和你打一下可以吗?”
男同学也是无奈,他知道自己打得很逊,和段靳珩完全不是对手,刚刚他去问段靳珩自己是什么水平,能过期末考核吗。
段靳珩居然说他连许岁梨都打不过,等着挂科。
他有点不相信,所以来自己证实一下。
许岁梨虽然和他不熟,但正好夏夏不打了,她还想打,于是就答应了。
两人一来一回,刚过了几轮,男生就感觉到吃力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在运动方面比不过一个女生。
尤其看许岁梨那细胳膊细腿的,自己体重怕是她的两倍,居然觉得接她的球吃力,打了几下手腕酸的不行。
他抬手,喘着气:“不来了不来了。”
许岁梨握拍的手垂下,正要去喝口水,转头看到段靳珩正在ab区的划线中间看着自己,那双浅棕色的瞳仁透露出一丝危险。
他没和孟黛打,刚刚是一直在这里观战吗?
许岁梨顿时心慌,她的网球是婚后那两年他教的。
他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