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添加好友
许岁梨抬头看向夏夏:“这个土豆是不是坏掉了?”
夏夏有些懵:“有吗?”
“肯定坏掉了,好难吃”
许岁梨头越埋越低,身体的紧张让她端起旁边小碗的汤喝了一口,谁知道汤又太烫。
“咳咳咳”
她感觉舌尖都烫麻了。
夏夏一时不知所措,刚站起身来,段靳珩已经从旁边的售卖柜里刷了罐冰饮料拿过来。
许岁梨耳边一道易拉罐喀啦的声音,手上被塞了一罐冰的白桃汁,她喝了一口。
口腔顿时充斥着白桃清爽的甜味,停留了几秒,她才缓慢咽下去,舌尖的疼痛也因为冰凉清甜的饮料降下许多。
许岁梨又喝了一口,察觉到旁边的人还站着,他本来就高,许岁梨抬眼都显得艰难,仰着脖子看了一下他。
段靳珩各个角度都好看,这样的角度也是许岁梨很熟悉的。
她总是在仰望他。
“谢谢。”许岁梨指尖紧握在湿湿的易拉罐上,很轻的说了一句。
段靳珩:“十二。”
许岁梨:?
她拿起手机,“咳咳,好我转给你。”
许岁梨只是有些意外,因为段靳珩记仇,有点小心眼,但在钱方面是许岁梨见过的最大方的。
两人刚确认关系时,段靳珩送她的礼物总是所有人的礼物中最贵最能引起她的注意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许岁梨刚点进扫一扫,段靳珩握着他的手机已经把二维码调出来。
许岁梨扫了一下,才发现居然不是收款码。
是添加好友。
她愣愣抬头,看向段靳珩。
段靳珩已经转身端着餐盘离开,留下很冷淡一句:“十二块别忘了。”
许岁梨:“?”
不是
他真对十二块钱有执念吗,搞得许岁梨是那种会欠着他十二块钱不还的小抠搜一样。
许岁梨有些赌气的成分按了添加。
十二块钱而已,给他发个二百五!
夏夏站在旁边,眼睛眯了眯。
她怎么感觉段靳珩就是为了加好友才非要许岁梨给那十二块钱的呢。
段靳珩看着手机上的好友申请,停留许久。
慢慢下了楼。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加好友呢。
刚刚是手滑了不小心点到的吧。
还是
不是。
“小段!”
万唐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他走过去,“你在食堂吃饭?你不是自从被许岁梨跟到食堂吃饭后就再不去食堂吃饭了吗?”
万唐刚说完。
旁边有人下来,激烈地说道:“刚刚段靳珩是自己主动去找许岁梨了是吧?”
“是!我看到了,还给她买了饮料!”
“我看他们手机,像是在加好友。”
“我就说”
两人刚下楼梯拐角,迎面就撞上了当事人,顿时面色发红一阵尴尬,“额”
段靳珩静静站在那,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也只是抬眼轻飘飘看过去一眼。
和视线对视上不到一秒,两人错开眼神,是看都不看的。
手拉着手跑走了。
万唐听得清清楚楚,立即请教:“请问?什么情况呢?给她买饮料,加好友?”
严祁适当开口:“我记得她主动删了你。”
“所以现在你舔着脸去加人家好友?”万唐一副凑热闹还嫌弃不够闹腾的样。
“小段啊小段,你也是栽了啊。”
段靳珩眼神越来越冷,“饮料只是因为当时情况有急,加上之前她给我送过很多次饮料,我觉得在她情况紧急的时候替她买一杯饮料并没有什么,好友是因为她要给我饮料钱。”
万唐和严祁对视一眼,两人笑了。
段靳珩皱眉,嘴角很无语的抿出一个弧度。
万唐:“还说不是?要是真不在意,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以你那臭脾气,难道不是耸耸肩一副随便怎样都ok的回应吗?”
段靳珩:“”
严祁:“刚刚在外面,我给你算了一卦”
段靳珩:“不想听。”
严祁:“这你必须得听,我告诉你机会可就这一次了,你一定要抓住知道吗?”
段靳珩摇摇头,和两人分开走了。
严祁啧了一声:“他但凡嘴软一点,感情线都不至于那么三波六折的。”
万唐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就吃吃爱情的苦了。”
在去酒吧的路上,段靳珩看到了许岁梨给自己发的二百五。
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段靳珩没有收,反倒又给她发了一个二百五。
对面又发过来一个二百五。
段靳珩又发。
对面也发。
段靳珩嗤了一声。
看谁发得过谁。
段靳珩上了车,给司机报了地址,学校距离猫儿尾巴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这期间,段靳珩就和许岁梨犟那个二百五。
最后怎么停下来的呢?
是段靳珩的司机突然停下了车,有些犹豫地转头看过来。
段靳珩撩眼看过去。
这司机从他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负责他,不会出现这种不打招呼就停下的情况。
“那个太太的车在前面。”
顷刻,段靳珩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下去。
他往后靠着,往前面看了一眼。
逆行停在他的车前。
这边是单行道疯女人。
“不管。”
司机听他这样说,才重新开始发车。
但挡着他们的车前站下来一个司机,挡在他们前面。
萍姨也从后面下来,敲了敲车窗。
司机转头看向段靳珩。
段靳珩刚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很烦。
但萍姨也算是从小照顾他的。
司机见他不说话就明白了,开了前排的车窗。
萍姨声音是很无奈的,“少爷,真是没办法了,我在家在路上劝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要来,你不去的话,她就得下来。”
段靳珩盯着自己指间的烟,没说话。
萍姨知道他的意思:“亲母子,关系哪里是那么好割断的,再怎么,也体谅体谅她的身体吧。”
指间的烟被缓慢地捏压在一起。
萍姨又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同你吃顿饭,你知道的,她有时也是会想你的啊。”
段靳珩看着手掌心已经烂掉的烟支:“想我?是她男人不着家,无聊得没法了才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