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口袋里装着一堆牛杂，有牛肝牛肺，还有一些牛肠子，臭了吧唧的，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臭味。
“老杜，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的？”
“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臭了吧唧的，也没人买，没人打理，准备待会儿拿回家去喂鱼。”
“唉，别喂鱼啊，这可是好东西，丢了多可惜，要是能做出来，做好了也是一个绝佳的下酒好菜。”
老杜满脸嫌弃，唯恐避之不及。
“这玩意儿这么臭，做出来能好吃吗？你可别坑我，咱这店里好食材多的是，鸡鸭鱼肉都有，你就别弄那下脚料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劝说：“小哥，这可不能胡来啊，这东西里面全是粑粑，这怎么吃啊，万一要是吃坏了肚子，别人还来找我们的麻烦。”
“瞧瞧瞧瞧，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等着吧，待会儿等我做出来，保证让你们香得连牙都掉了。”
说罢，陈凡就在所有人怀疑的目光下，将那些牛杂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干净净，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
处理好牛杂后，紧接着就是草料没错，他要做的就是牛杂火锅。
这些毛肚啊，牛肝牛肠子之类的，那在厚实的火锅店，算得上是爆款。
很快香味就出来了，甚至比之前的糖醋排骨还香，把小龙虾都给比下去了。
“这……这味儿好像还真不错。”
“是啊，没想到这臭烘烘的牛杂，还真能被他做出香味来。”
陈凡看着众人的反应，这帮家伙上钩了。
“别急，还没好呢，再炖一会儿，等牛杂更入味，那才叫香。”
很快，热气腾腾的牛杂火锅就上桌了，锅里还咕噜咕噜冒着泡，
红亮的汤汁翻滚着，牛杂在其中若隐若现，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刺激。
这次都不用谁喊，这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早就迫不及待了，忙不迭地就拿着筷子在锅里挑肉吃。
夹起一块牛肝，也顾不上烫，直接塞进嘴里。瞬间，他被辣得满脸通红，龇牙咧嘴
“太好吃了，这也……嘶……太过瘾了！”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争着抢着，差点把锅都给按翻了
老杜此刻也完全没了架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嚷嚷着：
“你们都别他妈跟我抢，这都是我的，去去去，你们之前不是说这玩意儿不好吃吗？那就都别吃了。”
“哎呀妈呀，又麻又辣又烫，这玩意儿太好吃了，太下酒了！”
“老杜，我错了，是我之前小瞧这位小哥了，哎，你别一个人独吞了，嗯，拿过来让我们大家伙都尝尝！”
“就是就是，这味道简直绝了呀，一点骚臭味都没有了，以前就是洗的再干净，就是拿去卤，也会多多少少有一点味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呢？一点味儿都没有，奇了怪了？”
陈凡看着这一幕，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怎么样，我就说这是好东西吧，只要做得好，不比那些鸡鸭鱼肉差。”
“陈小哥，你这手艺简直神了！我服了，这回我是心服口服”
“就是就是，以后咱饭店要是能上这道菜，生意肯定火爆！”
“小哥，就冲你这手艺，明天你可得带着家伙什早点来，咱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把这道菜加到饭店的菜单里。
看来我老杜这双眼睛还没瞎，还没认错人！”
“这个嘛，可以是可以，不过老杜你打算这玩意儿怎么卖啊？”
“还能咋卖像普通正常的菜一样卖呗，这东西味道不错，买的人应该会很多”
确实这个年代的人最喜欢的就是重油重盐的食物，特别是大肥肉，特别有油水的东西，那都是人们最爱的
这红汤牛杂明显是满足这一点的，但是要是继续按老一套的经营模式的话，那绝对达不到预期
所以这家伙就灵机一动，准备把后世自助餐的那一套弄到这里来
“对了，老杜这个东西你们先吃着，明天先别着急着卖，等我来了再说！”
“啊，为什么呀，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挂出去招揽一下生意，为什么要等你过来再说？”
“难道你亲自守着卖的会更好吃？”
“这你就别管了，还是看我的吧。”
一夜无话，第2天一大早，这个小县城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与此同时，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国营饭店早就开了门，很多人一涌而来，但大多数都是只来问问陈凡来了没有，听说没来之后，便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就算老杜和几个服务员站在外面招揽客人，愣是没有一个客人愿意进去的，顶多就是过来要点白开水
“老杜那小子今儿怎么还没来？他不是说好了今天会过来的吗？该不会是要耍我们吧？”
“应该不会吧，我看那小子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再说了，我昨天给他的条件还算不错，他没道理不来啊”
“再等等吧，再等等吧，反正这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就算再难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快快快，你们别闲着了，赶紧的把东西收拾出来，该摆的都摆上，就算生意不好，咱们该做的也要做好。”
就这会儿原本逐渐散群里的人群却开始骚乱起来，原来就在不远处，陈凡和白雪推着小车又来了。
“哎呀，小凡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唉，对了，你来了我们可以开张卖牛杂了吧？”
“唉，等等别着急啊，还差最后一步！”
说完他就拿出一张纸板，用一支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老杜好奇的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就被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只见上面齐整整的写着
“红汤牛杂新品上架，一元一位，吃饱为止，如果带朋友过来打折！”
好家伙，这牌子往那儿一立，差点没把老杜吓死
“小凡，你小子故意搞我的是吧，别这样啊，我这本来就是小本生意，没多少利润的，你这么一搞，那我成什么了，这不成了开善堂的了吗，你这么搞，人越多我越亏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亏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