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喝点吧！你这酒怎么没什么酒味？”
“还真的给你上牛栏山啊？那是我自家酿制的果子酒。”
“徐慧真，瞧不起谁呢？给我上牛栏山！以为我付不起钱怎么的？”
“瞧你这话说的，下午不做买卖了？大茂那主意我觉得可以试试，既解决了片儿爷的收入，又满足了你绸缎庄的客源问题。你要是不想做，我就让片儿爷在我门口摆摊了。”
陈雪茹急了，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娄振华的面你提许大茂做什么？
很显然，娄振华的双眼也朝着许大茂的背影看了过去。
许慧芳从家里跑出来后，一晚上没有地方去，抱着书包蹲在一处巷子口，直到天微微亮才被冻醒过来。
“姑娘，姑娘，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李婶啊！秀兰啊！快快快快快，把这丫头带进去，整个人都冻僵了啊！”
“枣儿，这丫头哪来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起夜回来才发现的，蹲我们院门外了。烧点热水吧！”
“这丫头身上怎么都是冻疮啊？”
李秀兰端着冒着热气的脸盆进入田枣的屋内，开始给许慧芳擦拭着脸颊上的污渍。
“谁家的孩子，耳朵上手指上都是冻疮？”
“她怀里死死抱着这个书包，里面都是书，书本上还有名字，秀兰你识字儿，这是许什么？”
“许慧芳，是她的名字吗？好像有些发烧了，这样不行的，送医院吧！”
“三哥，三哥！”
“大清早的，哈欠！怎么了？”
“给这个孩子送去慈济医院！”
“你哪找来的野丫头啊？好好好，我这就去！真是服了你们了。你跟铁蛋儿结婚都好几年了吧？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瞧瞧你这爱心泛滥的。”
“我也去！”
几个女人跟着，索谦推着自行车将许慧芳送去不远的慈济医院。
“大夫，大夫！”
“怎么了？什么病？哎唷，烧得挺厉害啊！你们谁是她的家属啊？怎么了？”
“这孩子大清早倒在我们院门口了，看她烧得厉害，就给送来了这里。”
“我们医院也不能收不明身份的人啊！要不我给公安局打过去吧？让他们帮忙寻找她的家人？”
“先退烧吧！我们付钱！”
慈济医院的护士点点头，跑进抢救室，端着注射剂出来，拉上帘子，“来个人搭把手！”
“我来吧！”
“秦护士你来就太好了。刚刚送来的，烧得挺厉害的呢！”
“先打一针退烧药，留院观察一下吧！”
“郑医生没来上班吗？”
“郑医生去公安局帮忙了。”
医院里很多人都知道秦招娣与郑朝山的好事将近，都住在一起了的。
郑朝山此刻正在市公安局的法医室里对钟春红的尸体做着细致的尸检，白玲在一旁进行协助。
“大哥，怎么样？”
用手捂住口鼻的郑朝阳，站在门外，询问着。
“初步推断，死者是自杀无疑。刀口是这样，斜着切开咽喉的，除非凶手是左撇子，不然这样的切口有些怪异。”
“而且致命伤不干脆，像是外行人所为。”
“那她为什么是笑着死的？”
“这个就得你们去找线索了，从尸检上来判断，胃里没有致命毒药的残留，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哥，多爷说，死者可能是被他人催眠了，有这种可能吗？”
“理论上任何可能性都有，但是催眠的话，对方得对死者的过去现在都要很了解才行。”
白玲狐疑的抬头看向郑朝阳，“多门同志说的？他的依据是什么？”
“回头再告诉你吧！大哥辛苦了。”
双手满是血污的郑朝山摇摇头，“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抓住凶手了。”
“朝阳，瞎猫脚上的回力鞋鞋印”
多门点到即止，“郑医生，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多爷，刚才朝阳提起，你觉得死者是被人催眠，有什么根据吗？”
“我也是听来的，说是那些国外有人利用催眠杀人，那些人利用人性的阴暗面，找准什么媒介进行引导，最终完成远距离致人死亡什么的，都是电影上的内容。”
“多门同志，你还看电影？”
“白玲同志，我真的就是听人说起的，你说现在的电影没有声音，看个什么劲？”
“朝阳，那我就先回医院去了，多爷，回见！”
“郑医生，我送送你吧！”
将那份报告交给郑朝阳手上，多门领着郑朝山朝外走去。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郑朝山忽然说自己想去一趟厕所。
“多爷，那是谁啊？”
“朝阳他大哥，你不认识吗？”
“噢，看着是有些眼熟。”
“多爷！”
三儿喊了一嗓子，多门走了过去，宗向方这才往厕所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
“队长，那个瞎猫可能”
“我知道，想法子做掉他。厕所里我放了一些东西，先走了。”
这个时候，郝平川领着一个人过来，正是目击者瞎猫。
只看到瞎猫瞪着一双大眼睛在郑朝山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这才走向厕所。
宗向方吞咽着口水，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掉瞎猫，那他自己也就暴露无遗了。
不过他还是在厕格里发现了那个纸包，里面是几根雷管。
“里头有人吗？”
“我在用，马上就好！”
被外面的郝平川喊了一嗓子，心里有鬼的宗向方手上的纸袋差点落在地上。
“没事儿，你用吧！你去用旁边那个！”
郑朝山用余光注意着走进厕所的瞎猫，一滴冷汗从鬓角淌下。
“大哥，还没走啊？”
“我刚刚在上厕所，这就要走了。”
“看什么看？进去啊？”
身后传来郝平川不耐烦的声音。
“你当我傻啊？没开灯我怎么进去啊？”
“你眼瞎啊？等不是开着吗？你到底上不上厕所？不上就回去继续交代！”
“原来开着灯啊？上，怎么不上？”
郑朝山微愣，合着这个瞎猫有眼疾啊？
“这是你们抓回来的嫌疑人？似乎有很严重的眼疾啊！”
“是吗？不是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