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根本不带鸟他的。
易忠海旁敲侧击下，医生才勉为其难的告诉他，“何雨柱可能今后都不能人道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他还年轻，才20啊！”
“外伤导致的，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性，还得看他消肿后的情况了。眼下的检查，他的伤势是很重的。他说是被人踢伤的，对方是什么人？”
许大茂！
该死的东西，坏老子的养老计划！
易忠海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么一来，只能将养老对象重新转到棒梗儿身上了。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收起了自行车，直接用跑的，速度一点不亚于骑车，关键他对四九城的路况熟悉，穿了一条捷径，已经来到了大栅栏跟前。
“大茂，你去哪里了？公厕没见到你啊！”
“唔？不是最近的天桥市场的公厕吗？”
“嗨！这左拐就有一个公厕！得，你对正阳门一带不熟悉，也是难怪。天桥市场那边鱼龙混杂，你今后少去。”
“蔡大哥，我真是哭死啊！我都是去的那边的公厕，味儿还大。”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小酒馆。
那边的郝平川已经将搜到的证据带回了公安局。
“真的找到了？看这上面的积灰，这纸张的色泽，啧啧啧，有些年头了。”
虽然有些不满，但是郝平川根本不懂得分辨这些老物件。
“多爷，瞧出来了没有？是不是真的？”
“朝阳，真假我说不准，这得找找九门提督关大爷，或者琉璃厂的张大半来辨别。不过这上面记录的内容，大多对得上。起码这家商行我就不止一次听说过。”
“唔，我有印象，四九城商会会长魏樯，原先就是这家商行的二掌柜。我们以前打过不少交道。原来这家商行也有问题啊？”
“光是这账簿上的信息，还是没法给娄振华坐实罪证，不过倒是可以给魏樯拖下水，现在有理由传唤他回来询问了。”
“我亲自去一趟四九城商会，多爷您继续看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几张纸忽然从账簿里滑落在地。
其中一张刚巧飘落在郑朝阳的鞋底附近。
“这是多爷！您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江湖黑话，你稍等，我去破译一下！”
小心翼翼的拿着纸张的一角，多门走到办公桌前，这会儿顾不上使用镊子了。
“去个人，把白玲同志找了来，这些纸张和账簿上，应该会有很多组指纹才是。”
“朝阳，你留下来做个见证，我们的身份特殊，让三儿去叫吧！”
三儿应了一声，脚下生风。
“闻到什么味道吗？”
“橘子？我去取煤油灯！”
“别急！一样等，等白玲同志来吧！”
白玲来的很快，背着她的金属箱子，一应检测试剂都齐全。
“酒精灯也行，离远点，慢慢催热。”
狐疑的看向身旁的几个人，郝平川看不惯多门，但不代表他不好奇。
很快，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橘子的香味来。
“有字，有字了！”
“喊什么？我不瞎！”
被白玲白了一眼的郝平川，不敢回嘴，这里他就最服白玲和郑朝阳。
“周围都烤一下，小心点别烤糊了！”
“你刚才直接用手捏着的？”
“事急从权，我捏着边缘，没人这么拿纸的吧？”
一张烤完后，白玲用镊子夹着小心平铺在桌面上。
“谁在烤橘子吗？好香啊！”
办公室外面传来了孔捷的声音，“怎么都在这里呢？”
“赵部长，孔军长，您二位来的正是时候！许富贵的账簿找到了，还有几张可疑的纸片！还请您过过目！”
赵刚激动坏了，直接从外面绕了进来。
接过白玲递来的手套和镊子，小心翼翼的查看起来。
当他看到“拾億”、“舊币”、“藥”等字样时，赵刚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给我拨通警卫局的电话，要快！老孔，可以准备抓人了！以免有人狗急跳墙！”
“你就瞧好吧！”
“这几张纸片哪里来的？”
“都是夹在账簿里的，刚刚我们正在检查呢！”
“我是说，这账簿是从哪里找到的？”
“就是许富贵他们家里的物品，被人塞到了院子里的后罩房内！老郝，现场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有一些杂物和家具，我就没给带回来！”
“老郝，现在带人去将后罩房围起来，同时仔细勘察后罩房上下有没有其他的痕迹，比如指纹和脚印，这很重要！”
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郑朝阳接听，脸色异常难看，“赵部长，南锣鼓巷95号后罩房着火了，这是有人故意纵火，为的是销毁证据！看来我们内部有他们的人！”
“还愣着做什么？救火去啊！能抢多少出来时多少！这里有孔军长的人在，出不了纰漏！”
娄振华果然棋高一着，刚刚回到家里，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许大茂提起账簿，他就知道要坏事。
虽说那些账簿说明不了问题，但是真的遇到较真的，也得脱层皮。
“振华，振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现在立刻带着晓娥走！尽快离开四九城，不能够继续待下去了！”
“到底”
“快走！我让老钱送你们去前门车站，今天就走，先去广州！”
“那你呢？那你呢？我们俩不能跟你分开啊！”
“照顾好晓娥，我没事的，他们没有证据！”
不明觉厉的娄晓娥被娄谭氏带上了小汽车，小汽车刚刚驶出娄公馆，孔捷就带着人将娄公馆围得水泄不通。
“老爷，我们让人给围了！对方要求您出去见面！”
该来的总会来，没想到对方的效率这么迅速。
整理着装后的娄振华，走出书房，站在大门外。
“娄振华，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现在是公安局，之后就不知道了。”
“就你一个人？”
“她们不知情，跟她们没关系！”
孔捷也不愿意扯上无辜，等到娄振华上车后，车队驶离娄公馆，依旧留了人守在外面。
这么大的阵仗，显然事情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