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许大茂离开,多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希望坏的不灵好的灵。
陈雪茹一夜没睡,还是刘账房给她打了电话,才赶到的店里。
那两家供货商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陈掌柜的,我们可是等您好久了。”
“昨晚没睡好,说吧,什么事儿?”
“陈掌柜的,您要是继续想从我们这里拿货,可能得涨涨价,如今”
“涨多少?”
“陈掌柜真是个痛快人”
那人抬起一个手掌,笑起来。
“我们跟他一样可以吗?”
“你们俩也是一夜没睡,合计着要坑我雪茹绸缎庄吧?谁给你们的胆子?”
“陈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继续要货,可以明说!我们时间也很宝贵的。”
“既然你们都想好来坑我的,那就送客!”
陈雪茹的脾气,能惯着你们?
“陈雪茹,我们可是打听过来的,你们这次接了八大胡同一笔大订单,存货够履约吗?”
“那是我们绸缎庄的事情,就不劳二位操心了。老刘,今后这两家的货,我们绸缎庄不要进了,记得提醒我!”
“是,掌柜的。”
这下给两家供货商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离开雪茹绸缎庄,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掌柜的,真就不从他们两家那里拿货了?”
“老刘,做最坏的打算吧!这是有人在背后出阴招,我要是这一次妥协了,之后还会有更多的恶心事情等着我们的。眼下只能看大茂了。”
陈雪茹都不用想,不是那个姓朱的,就是那个姓廖的。
“唉!”
刘账房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理账去了。
许大茂从火车站买了去保定的车票。
火车已经抵达了月台,检票上车。
这种绿皮火车以前也只有在火车博物馆里见过,没想到居然亲自体验了一把。
四九城前门火车站是起始站,车上人不多,大概是天气冷的关系,月台上都是抵达的。
“检票!请出示车票,现在开始检票。”
刚刚停靠了几个小站,车长就开始检票了。
许大茂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轻轻拍醒,“同志,检票了,你的车票拿来看看!”
“给您!”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代号“候鸟”的真实身份(500万情绪值),代号“候鸟”的具体分布(50万情绪值),代号“候鸟”的数量(250万情绪值),代号“候鸟”新的任务(500万情绪值),寄存箱的钥匙牌(5万情绪值)】
我去!
这个车长是候鸟?
看着白白净净的样子,居然藏得这么深?
“车票给您拿好,别掉了!”
将车票交给许大茂的时候,后者偶然间瞥见了那人右手腕上的刺青。
难怪戴着手套呢!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那是刺青,会以为是胎记或者痣。
既然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许大茂就不困了。
【寄存箱的钥匙牌已存入个人空间,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6666】
本就残血的情绪值池子,又缩水严重。
他故意起身去上厕所。
列车长刚巧从一旁的车厢里经过,许大茂假装没看到他,两个人撞了一下,接着他的钥匙牌从掌心滑落在地。
迅速弯腰捡起钥匙牌的许大茂,钻进卫生间里。
【当前代号“候鸟”情绪值+88】
表现的很是紧张和烦躁,这些都落在列车长的眼睛里。
等到他再次从卫生间里冲水出来,肩膀上就被人搭住了。
“有什么事情吗?”
列车长面无表情,“刚刚检票的时候没看清楚,麻烦你跟我来一下车长室。”
这就算是接上头了?
要是候鸟就这种水平,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跟着进入车长室,门被反锁,接着列车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钥匙牌放在桌上,“是谁让你来的?”
“大先生。”
【当前代号“候鸟”情绪值+188】
“他为什么不直接联系?要派你来?”
“大先生如今身陷囹圄,不太方便。”
【当前代号“候鸟”情绪值+388】
“真是蠢货!他暴露了?”
“被四九城娄家卖了,老三获得的消息,不会错。”
列车长很明显信了许大茂的话。
“那他让你来是做什么?”
“大先生让我带话,计划得提前,我们内部有内鬼。”
【当前代号“候鸟”情绪值+588】
“还有吗?”
“就给了我这个,说是别人一看就明白。”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代号“候鸟”的真实身份(50万情绪值),代号“候鸟”的具体分布(50万情绪值),代号“候鸟”的数量(25万情绪值)】
看来正如许大茂所知的,代号“候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所以情绪值兑换的总数虽然下降了,但是还在。
“这是新任务,你回去交给凤凰,让他自行处理。”
许大茂装作深沉的点点头,将信封塞进怀中,这就准备转身离开。
“你跟着大先生多久了?”
“在天津的时候就跟着大先生,原先我是新六军的,后来部队打散了”
“行了,你先走吧!”
【当前代号“候鸟”情绪值+18】
从车长室出来,许大茂还象征性的嘟囔了几句,大抵上是抱怨工作态度的。
保定车站,许大茂淹没在人群里,消失在月台上。
换了一身着装的许大茂,离开车站就开始四处打听何大清的消息。
“何大清?何大清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了,你再去那边问问吧!那边有酒楼,一整条街,他要是个厨子,必定会在酒楼里做事吧?”
“何大清?没听说过,你是他什么人啊?找人你该去派出所啊!”
许大茂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有困难找民警啊!
咱有多门的关系,到时候给市局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来保定出差的,刚巧我们院里有一个大爷跟一个当地的寡妇私奔了,只说是来了保定,具体哪里不知道。”
“那你是有什么诉求呢?知道这位大爷的名字吗?”
“何大清!”
“何大清?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保定毛纺厂最近来了一个新厨子,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你等会儿。”
公安还挺热情的,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找到了回来,“你能出示下你的证件让我登记一下吗?”
“我没有工作证,这是我的介绍信,用来买车票的。您看!”
接过介绍信的公安,直接被上面的内容惊到了,“四九城市局开具的介绍信?同行?”
“不是不是,我们小酒馆给市局做饭的。”
“食堂啊?我明白了。行,我给你记一下,你去这个地址找找吧!早说你是四九城市局的嘛!”
我早知道这个介绍信这么管用,不早就这么干了吗?
“同志,能打一个电话吗?”
“你打吧!打去四九城用那台电话。”
麻溜的拨通了市局电话,“我找多门多警官!我是许大茂,对,小酒馆的厨子。”
这是许大茂故意当着公安面做交代的。
“多爷!到地儿了,这不是不识路,找当地派出所的同志给帮忙吗?你们出具的介绍信挺管用的,是是是,我一定早去早回,那先挂了。”
接过纸片,上面列有保定毛纺厂的地址和电话。
“要我陪你去一趟吗?”
“不用,我自己找去就行了。”
“你们院里的这位大爷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啊!还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闺女这会儿还没成年呢!你说这事儿闹的,偷偷跟人寡妇私奔,替别人养孩子去了。”
“真是少见啊!”
公安又看了一眼何大清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很少见,用不了多久他何大清抛弃亲生子女为博寡妇一笑的传闻,就能传到毛纺厂里头去。
还想做人?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将家里的钱都带走,也不给家里孩子寄生活费,兄妹俩靠着捡破烂过了一段日子呢!院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就拜托我顺道来这里找找,能劝回去最好,劝不回去,也只能尽人事了。”
许大茂故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才离开派出所。
至于毛纺厂他是不会去的,有了地址和电话,到时候想法子交给何雨水那丫头。
找了个公厕又换了一身行头,这才重新返回火车站,买了车票返回四九城。
回去的路上,再没有见到那位列车长,一觉睡到下午时分。
许大茂来的时候是前门火车站上车,回去的时候在永定门站(1902年前叫马家堡站,1988年后改名四九城南站)下车。
“把式,把式!”
“这不是小酒馆的伙计吗?你这是?”
“三哥啊!搭把手,快点搭把手!”
“这些什么东西啊?”
“替绸缎庄的陈掌柜跑了一趟保定,弄来的丝绸,可累死我了。”
“一起上来吧!那样快一点!”
“不用,放不下了,车辕上刚刚好!我上去,三哥你还怎么骑?这是车钱,您给拉去雪茹绸缎庄吧!我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