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站好多用掉的玻璃瓶子,装酒精的和装葡萄糖小盐水的都一样,他每天挤鹿奶少不了用瓶子,所以上班的时候就随手顺了一点回来,还真没多想。
“虽然是散篓子,但我保证不比昨儿的西凤差。”赵爱国笑笑,拔掉胶皮塞子,给他满满的倒了一杯。
李彪将信将疑的凑上前闻了闻,“咦,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酒竟然和西凤一个味儿。”
废话。
那是昨儿我丢进空间的西凤酒,能出来别的味儿那才见鬼了。
“哥,这些辣椒面够你们吃不,不够我再磨点。”
赵爱国回头,李云秀一手抱着一罐辣椒面,一手拎着一布兜干辣椒,已经进了屋。
“妹子辛苦了。”赵爱国笑笑,“你赶紧坐,我去看看鹿肉好没好。”
说完,接过那一兜干辣椒,顺手放进了自家柜子里。
李彪面皮一抽,算了,一兜干辣椒而已,不值什么钱,“那啥,一块去吧!”
三人来到后院,李彪皮糙肉厚的直接上手将扣在井口的锅掀了起来。
那小味儿ne的,瞬间就钻进了三人的天灵盖。
“嘎子啊,你小子这手艺成,是那一个!”李彪咽了口唾沫,两手抓住木棍向上一提,被烤的滋滋冒油的半扇鹿肉就被他轻松取了出来,“走走走,进屋喝着。”
赵爱国跟在后面,随手朝着怀里一摸,一瓶鹿奶便出现在了手里,“拿去喝!”
“呀,怎么还有?”
“你也不看看谁来了。”赵爱国笑呵呵的把奶塞进了对方手里。
“爱国哥,你最好了。”
瓶子散发的温度很低,可拿在手里,李云秀的整个身子都暖呼呼的。
见她笑的眉眼弯弯,赵爱国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小莉也太萝了。
“那啥,嘎子,还有没,给我也弄一瓶尝尝,别忘了,那头鹿可是我送过去的。”
赵爱国:……
“没了,再说你一大老爷们,喝这玩意害不害臊啊?”
“就是就是,你可别喝,这东西一点都不好喝,你还是喝酒吧!”李云秀道。
李彪面色一垮,闷闷的将鹿肉放到桌上,端起酒杯滋溜就是一口,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味道也一样哎嗨,嘎子,你这酒哪打的?回头帮我也打点呗?”
赵爱国那叫一个无语,拿刀割了块带脆皮的,沾点辣椒面放嘴里,“我不道啊,我爹之前打的。”
提起赵书桓,李彪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和赵爱国碰了下一饮而尽,“你要能有表叔三分良心,也算是对得起他的养育之恩了。”
“哥!”
李云秀叶眉一挑,“分不出个青红皂白就吃你的饭,别乱说话!”
“好了秀!”赵爱国割了快肉给她,叹了口气,“吃饭吧!”
如果李彪自己拎得清,看在李云秀的面子上,他以后肯定会拉对方一把,如果拎不清那就当他的打工人好了,毕竟面对这种心瞎眼盲的人,你掰碎揉烂喂人家嘴里,说不定人家还以为你准备下毒,药死人家呢。
李云秀闷闷的哼了一声,尤其是爱国哥那一声叹息,让她心如刀绞,可他现在还在上学,也帮不了他什么。
原本气氛挺好的一顿饭,愣是让李彪一句话给搅合了。
他倒是好胃口,像是报复一样,半只鹿,一个人干掉了一大半,一瓶酒也就开始赵爱国倒了一杯。
不仅如此,临走还死皮赖脸的拿刀切了一半剩下的打包,说是明天给李云秀当早餐,结果出了门就去了对门。
李云秀那叫一个气啊,可想到赵爱国让自己送一盒雪花膏给表嫂,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只能闷闷的跟了进去。
“哎呦,都在呢!”
见大家都在,李彪笑呵呵的将一大块烤鹿肉放到了桌上。
几个年轻人蜂拥而上,生怕慢了一步就吃不到一样,只是眨眼间,一大块鹿肉就被分了个干净。
刘大花慢了半拍,吞了口唾沫,重重哼了一声,“你们就吃吧,也不怕那个野种给你们下药。”
“嘿嘿,彪哥都吃了,肯定没问题。这味道简直绝了,彪哥,你最好了。”王大虎啃着骨头称赞道。
王长贵笑着拍了拍大儿子的脑袋,“吃就吃,别吧唧嘴!”
刘文抢了一块最大的,这会儿心情也好了不少,附和道:“彪哥,你可是大家的大哥,以后有啥好东西一定得想着点兄弟们。”
李彪扯了扯唇,瞧见白雪婷眼巴巴的看着几个兄弟大快朵颐,一块肉都没分到,心里莫名的一阵烦闷。
摆摆手,“你们吃吧,七爷,我回家睡觉了。”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李老蔫点点头,“走吧,咱爷俩顺路。”
“那就都回吧!”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跟了出去。
“嫂子,这盒雪花膏你拿着用。”李云秀掏出雪花膏塞进了白雪婷手里,“今天和爱国哥去供销社,我特意让他买了俩,咱俩一人一个。
天也不早了,我也回家了。”
“我送送你。”白雪婷心里暖呼呼的,说完便跟了出去。
一盒雪花膏好几块钱,李云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送人。
真相显而易见,事实也是如此,到了外面李云秀便小声告诉他,这是赵爱国感谢她救命之恩送的,借她的手就是怕刘大花误会。
可再好的心情,遇上极品恶婆婆,也是来的快去的快。
才进屋,刘大花便伸出了胖胖的小短手,“拿来!”
“妈,这是秀儿送我的,而且我手都裂口子了。”
白雪婷委屈中透着一丝小小的倔强,可刘大花抬手就掐向了对方腰间的软肉,“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你跟我这上眼药呢?谁家冬天不皴手?”
“奶,你手就没皴。”刘大宝啃着鹿肉,嘴里含含糊糊,可还是被赵爱民听明白了,立刻看向了老娘的手。
那是一双胖乎乎的手,胖到手腕都成米其林了。
不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奶不干活,也很少出屋,当然就不皴了。”刘大花勾勾手,“拿来!”
白雪婷红着眼将雪花膏放在了刘大花手里,随即捂着嘴跑回了自己屋。
“妈,你是不是对嫂子太狠了点?”赵爱民有些不满道。
“你懂个屁,现在不把他收拾服帖,将来生了儿子那尾巴还不翘上天。”
“那我去给她烧烧炕。”
“烧什么烧,你给我坐好,门都装上了,多盖几床被子冻不着。”
……
赵爱国没有急着给小动物开刀,除了那条蛇,其他全都被他丢进了空间。
此刻正小心翼翼捏着蛇牙,用针管将里面的蛇毒吸出来,然后取出一只鸡复制出来的鸡喂了下去。
他得看看是不是真有效果。
果然,没一会儿被丢回空间的老母鸡便喔喔喔便开始疯狂的噗通翅膀,看样子是上来药劲了。
赵爱国一直观察着,大概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老母鸡这才过了药劲。
退出空间,他将针管里最后两滴推进了一瓶鹿奶里。
想着白雪婷一会儿过来,便忍不住嘴角一勾,这回应该扛得住了吧?
等啊等啊,一直听到西屋传来动静,赵爱国立马坐了起来。
“爱,爱国……你睡了吗?”
“叫什么?又忘了?”赵爱国拉住手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你先别弄,我,我想跟你说说话。”
白雪婷想把李老蔫的算计说出来。
可赵爱国现在哪有心思听别的,手腕一翻,刚刚那瓶加了料的鹿奶便出现在了手里,“先喝了,慢慢说。”
“哦!”白雪婷咽了口唾沫,打开盖子几口便喝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还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嗝。
一瓶鹿奶下肚,白雪婷便感觉身体里传来一阵燥热。
看向赵爱国的眼神渐渐的都开始拉丝了,仿佛只要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抱着他,受再多委屈她都愿意。
“雪婷,你怎么了?”赵爱国明知故问。
“你,你说我怎么了?”白雪婷就好似喝醉了酒,用力推向了赵爱国的胸膛。
两张脸越靠越近,炽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赵爱国甚至能够感觉到美人蛇的毒素正在传染自己。
“爱国,我要当赵刚媳妇那样的女人,唔!”
……
屋外寒风呼啸。
屋里的气温却在不断升高,俩人热的都开始冒汗了。
可赵爱民却怕冷着白雪婷,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跑到了窗户下面,轻轻敲了敲,卖好道;“嫂子,你冷不冷?等下我弄点柴火帮你烧烧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