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真正的内鬼
“砰”几十斤致死量的毒物被砸到冯海脚下。
他拳头一紧,鼠眸中闪过慌乱。
怎么会?难道是他们转移的时候太急,东西没带走?!
冯海摸了摸鼻尖,额角细汗却暴露他此刻的紧张。
刑侦部门的技术人员当场检验。
很快,神色严峻地确认这一袋都是吸食类的毒粉。
“没有错!这和小方之前带回局里检测的品类是一个科目!”
不敢想象如果这批东西在锦城流传,会有多少人毁于一旦!
众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向阮星若的眼神都多了十分敬佩。
这女孩,了不得!
阮星若拍了拍手上的灰,勾着冷笑,看向刚才叫嚣不停的男人,故意道:“怎么样?若这些还不足以证明,让我猜猜……下一步,你是不是还想测,我身上有没有沾毒?”
听着阮星若挑衅的语气,冯海恼羞成怒,顿时跳脚道:“那还真说不准!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识别毒物!如果那群孩子是实验体,那可一个都回不了!”
冯海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甚至开始吩现场咐人封锁现场,所有入口只进不出。
“阮小同志,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审哪个犯人?这么大张旗鼓,把所有路都封了!”
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
一辆军用吉普不知何时停在门口。
张副局长一眼便看到特战部队下来的沈老军长,随同还有书记,局长,而最后那位年轻人,居然是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二少!
他心下暗惊。
这个案子居然惊动这些人!那可无人能善了!
刚才问话的是沈老爷子,刚看到阮星若准备喜笑颜开,就被张副局长和冯海一起拦住去路,敬了礼。
阮星若眸光一抬,不经意就越到和这群老头格格不入的年轻男人身上。
依旧是摆着那副六亲不认的臭脸,单手插兜。
五官轮廓立挺深邃,墨眸中挟满生人勿近的冷。
他怎么来了?
阮星若无声嘟囔一声便收回目光。
“你是说,你怀疑这批毒和阮星若有关?救下这群孩子也别有图谋,甚至被炸的地方也是她造成的?”
沈老爷子早在来之前,就了解一遍事情经过。
这和面前这位冯队长推测的,可是截然相反两种情况。
“没错!”
“你有什么证据?”
“目前!没有!不过,等我们审讯完,一定就能有!”冯海信誓旦旦道。
要是能在特级战区的老军长面前表现一番,那他可是前途无量!
“胡涛!”沈老爷子气笑了,拍桌而起:“看看!这就是你们警队带的好警员!什么叫审讯完就能有,怎么样,你们是想屈打成招吗?!这星若是我看着她被接回锦城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清楚!她在今天这场案件里立的功,比你们任何人都多!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怎么判!”
谁都未曾料想,这被送到文戒学院的阮星若居然还能和沈老军长有这样一层关系!
被点名的局长都汗流浃背了。
“沈老,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绝对不会干那档子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冯海,你好好说!”
冯海更是脸色惨白,强撑着道:“还没审怎么知不知道……”
沈老爷子虎眸一瞪,身上的气势威压过来。
“就算你们认识!那我们也得实事求是,不能徇私枉法!”冯海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要一条路走到黑。
今天就算他蜕一层皮,也得必须咬紧阮星若。
阻止的人不会出卖她,只有这个女孩是个未知数!
阮星若怜悯地看了一眼跳脚的男人,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大尾巴狼。
死到临头,还想甩锅。
“报告!地下有个犯罪嫌疑人自首,而且自爆……自爆……”
“吞吞吐吐,快点说!”
“爆出咱们队内的眼线!”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方帆朗拳头硬了。
他就知道!不然他每次带回去的消息,
很快就被学校优化了!
他心里隐隐有猜测,但始终不敢确定。
方帆朗赤红着眼质问:“是谁?!”
王肖被带了出来。
他顶着满头伤,被压出地窖,路过阮星若身旁时,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在几个富有刑侦经验的老领导面前,他交代得很快。
一同交代的还有做内鬼的冯海。
这个名字爆出来时,现场一片震叹。
冯海此刻已经像只从水潭捞出的老鼠,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脸色煞白如纸。
“不是我,我没有!胡说八道!”
眼看事情暴露,冯海最后挣扎在王肖交出的手机后,都毁于一旦。
他迎着所有人的唾沫,当场被逮捕。
真相大白,所有人对阮星若的功勋毫无质疑。
局长颇为赞赏:“阮小同学,你现在还在上学吧?毕业有没有兴趣考研警校?”
阮星若对此漠然摇头:“我在备考,国防科大。”
局长眸中有惊艳划过,意味深长道:“是个不错的学校!你很有志向啊!”
“嗯。”阮星若坦然伸出手,直接问道:“救人的奖励呢?”
刚刚那个副的局长都说有了。
正的莫不会还小气些?
“哦!瞧我这记性!这次啊,局里会专门为你个人颁一份个人奖章!还有十万块的奖金!等明天啊,我会和沈老亲自上门给你颁这份荣誉!”局长重新介绍道。
阮星若摇了摇头。
局长一愁:“怎么,你是对哪方面不满意?”
“奖金不要,你为我写一封举荐信。”
局长诧异看向她。
第三封举荐信到手,阮星若仔细收好。
等她再收集一些,想必开学之时,门槛便没有那么艰难。
忽然,阮星若想到还关在禁闭室的虞衡。
那个小黑屋,常年潮湿阴郁,对人的身体不好。
兄长现在的家人对他并不好!她要一起带走他。
阮星若借着取行李的名义,重新回了禁闭室。
但房间除了她的行李箱,早已人去楼空。
就连墙面那些斑驳的血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阮星若蹙眉。
这不对。
是谁将他转移了?
离开禁闭室时,阮星若缓缓弯下腰。
从铁门的视觉盲区,拾起一根白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