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森林里大规模的动物死亡,有的是河水里突然出现动物的残骸。”
“他们觉得这是蚁神的愤怒,所以要尽快祭祀。”
“但是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村里也很少有外人来。”
霍扶域皱起眉头,“村长说这次可能是让我们离开了村子才导致的,后面也不要我们干什么活了,我们就待在村子里。”
众人现在是真的感受到村子的人比他们还害怕,而且想要用一切的办法保护他们。
“村长说现在也不建议我们离开,可能森林里也有危险。”
“他们说我们是他们村的客人,他们会尽力保护我们的。”
话是好话,人也是好人,可是清道夫都知道,他们的死亡虽然和村子脱不了干系,但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如果只能在村里可能会丢失一些线索,被保护起来也不利于他们找逃生的办法。
“我觉得嘎鸦可能知道些什么。”
南悦沉吟片刻,“她知道的比村长多。”
霍扶域赞同她的看法,“作为神婆应该对这些理解更深,就是那个人没有村长那么好沟通。”
如果说村民只是长相古怪,但是人却朴实热情。
那嘎鸦就是神秘。
她对外乡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似乎整个人都是为了祭祀蚁神存在的。
“对了,谢柔芬,你们谁见到谢柔芬了?”
如果说昨天周杰锋是危险,那谢柔芬就算是站在死亡线又被拉回来。
如果她没事,是不是能说明起码嘎鸦有办法让他们不被所谓蚁神的怨灵注视。
南悦想了想,拉过来罗柳说了这事,这宕机很久的npc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人。
“对对,我们去看谢柔芬。”
众人跟着罗柳跨过大半个村子找到了嘎鸦住的地方。
南悦他们这才知道嘎鸦并没有住在村里,她住在一处光秃秃的地上,离村子和森林都有一段距离。
而且嘎鸦的屋子旁边并没有洒防虫圈,她的屋子已经没有在村子的圈里,按理说应该再洒一圈,但她没有。
不仅没有防虫圈,嘎鸦的石屋外面也没有那一圈的水渠,甚至没有挂灯笼的挂钩。
村里的一切习俗她都没有。
嘎鸦是不怕所谓的野兽,还是知道什么别情?
罗柳砰砰的敲门,嘎鸦把门打开,里面没有点灯,很灰暗。
罗柳和嘎鸦说了他们的诉求,嘎鸦不耐烦的招招手,罗柳转头说道,“嘎鸦说我们可以自己去看,小谢不会有事。”
南悦上前一步,挤出一个笑。
“我们还想问问蚁神的事,您也知道,我们现在不能离开村子,同伴也死了两个了。”
“蚁神的报复是什么,我们又能做什么?”
嘎鸦看了南悦一会,突然目光越过南悦看向她的身后。
嘎鸦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指指着祝希宁,意思很明确,要和她说话。
南悦冷着脸挡在祝希宁面前,没有商量的余地。
其他人本来想让祝希宁去打探消息,但看南悦身上腾然而起的戾气,没人敢说话。
祝希宁用力握住南悦的手,眼神安抚。
她走上前走到嘎鸦面前,“您想和我说话?”
既然是祝希宁自己的决定,南悦也不能干涉,只是她和顾向开两人一人一边冷着张脸把嘎鸦和祝希宁夹在中间。
“娘诶,这两个人罗刹一样。”
陈斌小声的说,他是彻底怕了他们了。
其他人在这等着也不是回事,霍扶域带着人先去找谢柔芬,只剩南悦四个在嘎鸦的屋子旁边。
嘎鸦像是感受不到南悦的敌意,她的手指摸上了祝希宁的脸,一寸寸往下。
“双魄,魂位极正,好,好!”
南悦强忍着性子看着嘎鸦在祝希宁身上一通乱摸,在她耐心告罄之前,嘎鸦收回手。
“蚁神,复仇之神,仇恨不会消散,生生世世永不妥协。”
“这是诅咒,是我们村子的诅咒。”
嘎鸦的声音苍老低沉,像是唱着古老的歌谣,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没人能躲过,死亡也不可以。”
说完嘎鸦就关上了门,留下一脸懵逼的四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摸人一通也没给什么信息!”
南悦义愤填膺,最气的是祝希宁被摸了。
祝希宁觉得好笑,南悦像个护犊子的鸡妈妈。
南悦很快就冷静下来,“嘎鸦的意思这是所谓的诅咒,应该就是当时蚁沼村的村民吃了蚁后。”
“但是她的那句话就很有意思了,”温湘鸢微微眯起眼睛,“没人能躲过,死亡也不可以。”
“她似乎在暗示,这个村子的人也躲不过去。”
南悦想的更深一点,“她在暗示其实现在村民的那些防护设施都没有什么用。”
几人心里一沉,“难怪她自己不用。”
“这也符合任务特性,越到后期难度越大,一开始可能防虫的圈能起到作用,第二天那东西就能进屋子,后面就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
“村子要全灭?”
温湘鸢有些不忍心,村民们人都挺好,对他们也算照顾。
南悦能理解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头。
“我们只能自保,如果可以解决掉诅咒当然最好,不行的话也不强求。”
温湘鸢的心软只是一瞬间的,她点点头,“关于她说的希宁的双魄……”
南悦眉头一竖,“她胡说的。”
温湘鸢忍住笑,“我倒是有别的想法。”
“我看过一种情况,在封建的时代也称为双魄。”
温湘鸢转头看着祝希宁,“希宁,你会有遗失某一段时间的记忆或者突然莫名其妙来到某个地方的经历吗?”
祝希宁一瞪眼,“你怎么知道!我连阿南都没说!”
南悦脸黑了,“没说什么?”
祝希宁嘿嘿一笑,谄媚的蹭到南悦旁边,“因为不是什么大事啊,你听老顾说过的吧,我的外号是疯女人,其实我不知道这个外号怎么来的。”
“就是有一次任务出来,这个外号就传开了,问题是,我不记得最后我怎么出来的了。”
祝希宁陷入回忆,“我就记得当时情况很紧急,后来就没意识了……我以为是哪位大佬救了我,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