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希宁酒量好一点,还没有南悦那么失态,她小心翼翼地问,“听说最后我杀了你……你不生我气吧?”
温湘鸢头摇的像拨浪鼓,“一点不!我还要谢谢你呢,我一点都没感觉疼痛。”
祝希宁傻笑,“嘿嘿那就好。”
南悦的酒量和她的能力成反比,此刻已经半揽着温湘鸢絮絮叨叨要感谢她。
温湘鸢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呆呆的,她半个人都被南悦抱在怀里,南悦身子温暖柔软,有点酒味但更多的是属于南悦身上那种清爽干净的味道。
就像她任务开始时在车里闻到的。
“我真的……很厉害吗?”
南悦扯着嗓子喊,“你超厉害的!!!!”
温湘鸢看着醉醺醺的南悦,泪流满面。
“我超厉害的。”
南悦此时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她不知道温湘鸢怎么哭了,但是她能感觉到温湘鸢是开心的。
所以她抱着温湘鸢,一遍一遍喊。
“你超厉害!”
“你超厉害的!”
“温湘鸢你超级超级厉害!”
周围的人包括开店的大哥都对发酒疯的南悦投去了善意的笑。
这样的情况常见的,因为任务里的生死难料,活下来的人怎么庆祝都不为过。
他们羡慕活下来的人,也为她们高兴。
那天除了顾向开大家都喝多了,祝希宁喝到后面自己和自己说话。
温湘鸢一直抱着南悦哭,她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一个人,哭的眼泪鼻涕全抹南悦身上了。
南悦喝多了,只抱着温湘鸢一遍一遍重复“你很厉害。”
最后三个人都是被顾向开扛回去的。
南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很晕,还想吐,一转头温湘鸢睡在自己旁边,手还死死抓着自己的腰。
南悦:……昨天发生了什么。
“嘶……”
南悦坐起身,天旋地转。
温湘鸢也醒了,她倒是没有南悦宿醉那么难受,甚至可以说是容光满面。
“老大你醒了!我给你倒牛奶!”
温湘鸢精神百倍的跑出去了,南悦用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
等洗完澡南悦就清醒了,她擦着头发出来,其他三人正在把早餐抬到桌上。
“来吃饭,”顾向开摆放碗筷,“点的粥,你们三个昨天喝的都不少,养胃。”
南悦应了一声,拍拍顾向开,“昨天辛苦你啦,不过我们三个酒品都很好,也给你省事。”
顾向开想到昨天南悦揪着他领子说“你也很棒”,想到温湘鸢死死抓着南悦扯都扯不下来,祝希宁一直和镜子说话……
顾向开:……我可太难了。
宿醉后喝点粥是再舒服不过,缓过来以后南悦就问起温湘鸢。
“你这种弹出任务真吓人,联系不上你我们都很担心。”
温湘鸢叹了口气,“慢慢的你们就习惯了,我不会有事的。”
“对了,休息两天我带你去找江司砚看看?”
温湘鸢点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啦,我很好。”
南悦是不太信的,就算她没什么问题也要去做心理疏导,这样也是对她负责。
四人过了几天无所事事的生活,温湘鸢带他们看电影、看书、还打卡了训练室。
训练室是高级城邦才有的东西,在这里可以模拟实战,提升自己的能力。
不论是异能还是搏击还是心理值,都能在这里得到提升。
南悦倒是不用,她也不想在真实世界动用自己的能力。
其他人都去了,温湘鸢是跟着南悦去的。
温湘鸢不会攻击类的,只要提升身法和敏捷度就行,南悦训练她是最合适的。
四人从早上进去,晚上才出来。
温湘鸢很少有那么大的运动量,脸蛋红扑扑的,但是眼睛很亮。
“以后咱们不进任务经常来呗!”
温湘鸢觉得自己像块海绵,正在急不可待的吸收水分。
祝希宁出来以后倒是没那么兴奋,蚂蚁面具掌握的不错,但是她没能叫出另一个自己。
“看来我是没办法自己转换。”
祝希宁有些气馁,她也知道之前江司砚也是用了一些手法才把她另一个人格引出来。
“希宁你别急,我也会帮忙留意,一般来说这是个心理暗示,如果你能给自己建立暗示,通过某个词唤醒是最方便的。”
温湘鸢沉吟道,“但是肯定有一定危险,我找时间好好研究下。”
祝希宁是相信的温湘鸢的,她点头答应了。
顾向开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白,但精神不错。
“能力涨了。”
他握了握拳头,“要是再遇到耿新辉,起码能打飞他。”
虽然大家都没说,但还是因为上一个任务在拼了命想提升自己。
南悦他们找时间带温湘鸢去看了心理医生,接待她的是江司砚。
南悦偷偷看了,心理诊所里所有东西都被固定了。
温湘鸢治疗的时间比他们想的短,江司砚将人送出来,带着微笑让南悦过去聊聊。
“她精神值很稳定。”
江司砚意味深长看了南悦一眼,“除了提到你有点情绪波动,起码在任务里的影响微乎其微。”
南悦皱眉道,“她不害怕?恐惧?”
江司砚想了想,“更像是一种自我厌弃,很奇怪这种情绪非常浓,但提到你的时候会好一些。”
“所以与其说她是在任务里受伤而精神值波动,不如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够好,一直有这个担心。”
南悦知道温湘鸢有些自卑,但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她的心理值比你们所有人都强悍。”
顾向开心理值稳定是因为神经大条,而且他极为自信,只要自己没死,就很少会后怕。
但是温湘鸢很细腻很敏锐,她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什么精神波动。
“谢谢,诊费我会打给你。”
江司砚突然问道,“你们队伍一个辅助,一个攻击,一个没特殊能力,居然没有治疗系么?”
南悦乐了,“怎么?9的大佬想要加入我这小队伍啊?”
江司砚笑的温和,“没有,就是问问,我没组过队也没这方面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