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京城繁花似锦,朱雀大街的茶楼酒肆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林烬新研制的“明镜台”接连示警,北疆商道上出现诡异的蛊虫尸骸,而南疆进贡的文书中,“獬豸”二字被朱砂反复涂抹。楚昭雪展开密探传回的地图,银灰色眼眸扫过南疆蛊寨的标记:“天枢阁余孽的踪迹,恐怕与南疆脱不了干系。”案几上,《青天圣谕》突然无风自动,书页间渗出暗红血渍,在空白处勾勒出蛇形图腾。
苏砚白将《天机策》残卷与南疆古籍对照,突然指着泛黄纸页上的图腾:“陛下,这是南疆巫祝的‘噬心契’,当年先帝与蛊母的契约或许就源于此。”他翻开夹在书中的密信,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晕染:“南疆圣女曾预言,獬豸血脉觉醒之日,便是‘不死蛊王’复苏之时。”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沈星河的七弦琴突然发出刺耳铮鸣,盲眸中闪过一丝不安:“我在琴声里听见了千万人悲泣的回响。那声音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
叶惊鸿换上苗疆服饰,混在商队中潜入蛊寨。三日后传回的飞鸽传书上只有血画的蛇形——那是天枢阁余党的标记。信笺边缘还残留着奇异的香气,苏砚白凑近细嗅,脸色骤变:“是‘忘忧蛊’的气息,叶姑娘恐怕已陷入幻境!”顾承欢握紧腰间短刃:“我带暗卫先行探路,南疆地势复杂,机关密布。”林烬却拦住他,掏出改良后的“寻踪罗盘”:“用这个,它能追踪蛊虫共鸣的频率。”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地图上一处标注“幽冥渊”的禁地。
南疆腹地,赤红的瘴气笼罩着古老的祭坛。黄金面具碎裂的阁主竟完好无损地立于祭坛中央,他的手腕缠绕着漆黑的蛊虫,正将一枚刻有獬豸纹的青铜印按入阵眼。“楚昭雪,你以为重铸律法就能高枕无忧?”他的笑声混着蛊鸣回荡,“南疆的‘不死蛊王’,才是真正的杀招!”祭坛四周,数百名被蛊虫控制的苗疆战士缓缓睁开眼,他们的瞳孔中映出诡异的血色月亮。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散发着腐臭的尸虫涌出,在空中组成“天枢”二字。
楚昭雪等人刚踏入南疆边境,便遭遇蛊虫潮袭击。林烬甩出机关网捕捉变异蛊虫,却发现虫身刻着天枢阁的星纹。“这些蛊虫被人用巫蛊之术改造过!”他的机关袖箭在瘴气中迅速腐蚀,“必须找到蛊虫源头!”沈星河的琴音化作音盾抵御蛊虫,突然脸色骤变:“东南方向有股熟悉的力量在牵引陛下的血脉!那力量和冰渊里的蛊母之核同源!”
夜色渐深,众人在蛊寨外围发现一座废弃的祭坛。祭坛中央,九皇子的玉佩碎片正在发光,旁边散落着《青天圣谕》残缺的书页。苏砚白捡起碎片,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欲破不死蛊王,需寻圣女之泪。”祭坛四周的石壁上,斑驳的壁画描绘着上古之战——獬豸神兽与蛊王同归于尽,南疆圣女以自身为祭,将蛊王封印于幽冥渊底。而此时,远处传来悠扬的芦笙声,月光下,一位头戴银饰、身披蛊纹披风的女子缓缓走来,她的额间,竟也有着与楚昭雪相似的獬豸印记。女子手中的铜铃轻响,祭坛上的蛊虫突然安静下来,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清澈:“獬豸血脉的继承者,你终于来了。但想要阻止蛊王复苏,你必须先面对自己内心最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