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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甘心啊!

    季如尘将破穹枪往肩上一扛,目光扫过三人狼狈的模样,冷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的伤,再继续下去,别说找人,死在这都没人收尸。”

    他抬脚踢开脚边一块碎石,碎石骨碌碌滚到盗洞口,瞬间被翻涌的黑色液体腐蚀成齑粉,“那下面的腐蚀性液体随时可能漫上来,还想当亡魂?”

    柳冰望着季如尘冷峻的侧脸,突然轻笑出声:“季会长说的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倒斗。”

    张链子叹了口气,将断剑收入腰间:“回农家乐养伤吧,等伤好了再从长计议。”

    胖子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凑过去:“季爷,您可不能抛下我们啊!等恢复了,还得仰仗您带着咱们继续!”

    季如尘没接话,转身朝着山脚下走去,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先活着回去。”

    月光拉长他的身影,三人对视一眼,咬着牙跟了上去。

    身后,黑色液体仍在咕嘟作响。

    月过中天时,四人跌跌撞撞地闯进农家乐。

    门扉撞在墙上发出闷响,破门而入的瞬间,绑在房柱上的老板父子瞪大了眼睛。

    老板儿子拼命扭动着身躯,嘴里塞着的破布被口水浸得透湿,呜呜的挣扎声混着绳索摩擦声在空荡的堂屋里回响。

    季如尘一脚踢开横在地上的太师椅,将瘫软的胖子重重放在八仙桌上,震得桌上蒙尘的烛台左右摇晃。

    “找剪刀。”

    他头也不回地对柳冰下令,指腹按在胖子变形的小腿上轻压。

    胖子杀猪般的嚎叫声顿时响彻屋子,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

    张链子扯下墙上挂着的腊肉,从缝隙里摸出把生锈的剪刀,刀刃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柳冰咬着牙剪开胖子血肉模糊的裤管,腐肉翻卷间露出白森森的骨茬。

    被绑在角落的老板脸色煞白,他亲眼见过这三人制服店里的打手,此刻看着他们满身血污的模样,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

    “别动。”

    季如尘突然扣住胖子膝盖,猛地一拉一推,骨骼复位的脆响惊得老板儿子剧烈挣扎,绳索捆着的房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张链子往自己灼伤的小腿上倒碘伏,

    柳冰撕开酒精棉球包装,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在屋内弥漫,远处传来的犬吠声,让这个血腥的夜晚愈发阴森。

    三人里最惨的是胖子,季如尘三两下撕开他血肉模糊的裤管,露出扭曲变形的小腿。

    “至少断了两根。”

    他指尖轻叩肿胀的皮肤,胖子当即疼得惨叫出声,额角青筋暴起:“季、季爷轻点!哎哟我的亲娘哎!”

    季如尘却不为所动,抄起夹板强行固定断骨,绷带缠绕时刻意收紧,痛得胖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油灯在八仙桌上明明灭灭,映得三人裹满绷带的身影在墙上扭曲晃动。

    柳冰半倚着木柱,指尖捏着沾血的棉球不住颤抖,肋间缠着的绷带已渗出深色血渍,每呼吸一下都像有把钝刀在肋骨间来回搅动。

    张链子低头盯着自己焦黑溃烂的小腿,磺胺结晶洒在伤口时的刺痛还未消退,此刻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皮肉下啃噬。

    胖子瘫在桌角,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断腿被夹板固定得死死的,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发黑。他

    望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声音里带着哭腔:“咱们咱们这是栽得彻底啊。”

    话音未落,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猛地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三人不约而同望向站在门口警戒的季如尘。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周身萦绕的气息冷峻如霜。

    与伤痕累累的他们不同,季如尘除了几处轻微擦伤,衣袍虽破却不见血迹,仿佛方才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不过是一场寻常较量。

    “不甘心啊”

    柳冰喃喃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线索断了,伤成这样”

    张链子沉默着将断剑收入剑鞘,剑身与剑鞘碰撞发出的轻响,在死寂的屋内格外刺耳。

    三人相视苦笑,满心的不甘与挫败如潮水般翻涌,却又在身体的剧痛中渐渐化作无力的叹息。

    季如尘抬手熄灭跳动的油灯,月光顺着木窗的缝隙斜斜切进屋内,照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见三人仍怔在原地,他上前一把拎起瘫在桌上的胖子,工装裤下渗出的血水在他掌心晕开深色痕迹,却仿佛浑然不觉:“伤口处理得再利落,拖着不去医院也是找死。”

    张链子撑着断剑想要起身,小腿传来的剧痛却让他踉跄了半步。

    柳冰咬着牙扶住他的胳膊,肋骨处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让她眼前发黑。季如尘见状,随手扯过条麻绳将老板父子的绳索又紧了紧,冷声道:“等你们伤好了,这黑店的账再慢慢算。”

    “可、可咱们的装备”

    胖子被架着往门外拖,还不忘扭头看向墙角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背包。

    季如尘一脚踹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夜风卷着山间的寒意灌进来,吹得三人伤口发麻:“命都没了,要装备做什么?”

    他说话间已将胖子塞进墙角的越野车内,金属车门碰撞的声响惊飞了栖在屋檐下的夜枭。

    柳冰跌坐在后排,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荒草,突然轻笑出声:“多亏了季会长,我们才能活着。”

    季如尘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掩盖了她话音里的颤抖。

    后视镜里,他目光扫过三人苍白如纸的脸,方向盘上的指节微微发白:“少废话,先活着回去。”

    越野车颠簸着驶上盘山公路,远处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与碘伏的刺鼻气息,柳冰靠着车窗渐渐闭上眼,张链子和胖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里,季如尘专注地盯着前方蜿蜒的山路。

    深夜的急诊室顶灯惨白刺目,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