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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震惊的九大家族

    “四爷!四爷!”

    忽然,一个伙计连滚带爬撞开会议室内的雕花木门。

    林阿四皱着眉:“叫什么叫?嚎丧呢?你四爷我还没死!”

    刀五爷晃着鬼头刀鞘笑出声,桃木符在掌心搓得发响:“四爷,你这伙计比林全还莽撞。”

    “等下滚出去领二十鞭子!”

    林阿四踢翻脚边的矮凳,鳄鱼皮鞋尖戳着伙计的肩胛骨,“没见着各位爷在议事?”

    “快说!你慌慌张张闯进来做什么?”

    林阿四的水烟袋在掌心晃得发颤。

    那伙计扑通跪在地砖上,灰布短褂浸透了雨水,手指抖得抓不住衣角:“出、出事了……”他

    喉结滚动着,突然拔高声音,“咱们的盘口……被屠了啊!”

    “什么?!”

    林阿四猛地起身,鳄鱼皮鞋踢翻矮凳,水烟袋链子“哗啦”缠住八爷的翡翠手串。

    刀五爷的鬼头刀又一次被拔出来砸在桌沿,嵌着尸牙的刀鞘震得青铜令牌跳起半寸,后颈的刀疤瞬间涨成深紫:“你说什么?!”

    二爷夹着雪茄的手指顿在半空,烟灰簌簌落在丝绒桌布上,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

    窗外的雨幕突然变密,将雕花窗棂外的长沙城糊成一片墨色,唯有长桌中央的青铜令牌泛着冷光,映出众人骤然变化的脸。

    “是天心区桂花坪的盘口!”

    伙计的哭嚎撞在雕花梁上,“整个院子……全是血啊!”

    林全咕咚咽下唾沫,后脑勺咚地撞在墙上。

    那片盘口是他上个月刚接手的,囤着三箱从洛阳倒来的唐三彩,不久之前才跟看场子的老胡喝了两盅呢……

    他抖得像筛糠,裤裆突然一阵湿热。

    吃个瓜怎么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你说什么?!”

    林阿四的水烟袋当啷砸在林全脚边,烟锅子迸出的火星燎了他裤腿,“桂花坪是你负责的吧?!”

    林全瘫在地上往墙角缩,后脑勺蹭得墙皮簌簌掉:“我、我哪知道会这样啊四爷!”

    他突然揪住自己头发,“昨天还好好的!……”

    刀五爷的鬼头刀刀刃寒光刮过林全颤抖的眼皮:“是不是你小子走漏了风声?!”

    七大小姐眯着眼说:“盘口囤着多少货?说!”

    林全被呛得咳嗽,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三……三箱唐三彩,还有半箱明成化的青花瓷……”

    雨声突然变成了闷雷,在雕花窗外炸开,将林全不成调的哭嚎碾得粉碎。

    九大家族的地界上,竟在眼皮子底下被屠了盘口,而负责的伙计,此刻还瘫在地上尿了裤子。

    林全突然不敢置信的扑向那名伙计,手指狠狠掐住对方后颈,青筋暴起的额头几乎撞上去:“说!桂花坪到底怎么了!”

    他喉结剧烈滚动,想起昨天临走时老胡塞来的炒花生,声音陡然变调,“老胡呢?看场子的王瘸子呢?!”

    那伙计被掐得翻白眼,灰布短褂下的肩胛骨咔咔作响:“我……我是刚刚去送账本时发现的……”

    他抖着指向门外,袖口甩出几滴暗红血点,“大门被劈开了,院墙上全是血手印……”

    林阿四的水烟袋重重砸在桌上,烟袋锅子震得青铜令牌跳起三寸:“货呢?三箱唐三彩呢?!”

    “没了……全没了!”

    伙计突然瘫软在地,额头磕着青砖哭嚎,“地窖的锁被炸开了,明成化的瓷瓶碎了一地,唐三彩的箱子空了……地上只扔着个天下会的铁令牌……!”

    刀五爷的鬼头刀剁进桌面,木屑溅进林全的衣领,暴躁的咬着牙:“狗娘养的!是谁!”

    七大小姐扯掉军绿色大衣,露出的前襟被指甲掐出数个血洞,朱红指甲刮过账本边缘:“三箱唐三彩……够买三条漕运船了。”

    他们与四爷平时就有往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可以置身事外。

    二爷突然起身,双排扣西装下摆扫过椅背上的姓氏铜牌,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去把盘口的血迹拓下来!”

    他指了指林全,“再查清楚天下会昨晚的动向!老子不信,他妈的和他们没关系!”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轰隆”巨响,雕花玻璃震出蛛网般的裂痕,将满室煞白的脸映得支离破碎。

    ……

    ……

    就在一个小时前。

    天心区桂花坪的青石板路上还浮着昨夜的潮气。

    林家“九月典当行”的黑漆门板半掩着,门环上挂着的铜铃铛被穿堂风一吹,发出细碎的声响。

    守在外头的伙计老胡靠着墙根打盹,腰间别着的旱烟袋随着鼾声轻轻晃动,鞋边还散落着几颗没嗑完的炒花生。

    内堂里却闹得火热。

    六个伙计围坐在八仙桌旁划拳,酒壶在粗瓷碗间推来搡去,唾沫星子溅到账本上都没人在意。

    “五魁首啊……!”

    管账的小李子扯着嗓子喊,袖口蹭翻了烛台,火苗“腾”地窜起来,燎着了墙上挂的《清明上河图》仿品。

    “着了着了!”

    看场子的壮汉老王过去,木杖撞得铜香炉叮当响,熏得满屋子都是檀香混着酒气的怪味。

    老胡在门外打了个激灵,揉着眼睛骂骂咧咧推门进来:“吵什么?不怕惊了财神爷?”

    他晃着旱烟袋指向墙角的紫檀木柜,“那三箱唐三彩可是咱全爷交代的宝贝,碰坏了你们谁担待得起?”

    “放心吧,肯定保管的好好地!”

    门外。

    “这都喝了一个多时辰了,里头划拳声还跟打雷似的。”

    年轻伙计踢了踢墙角的碎石,蹭着青砖墙发出刺耳声响,“凭啥他们守夜能躲屋里喝酒,咱们就得在外头喝西北风?”

    年长伙计抬手看了看怀表:“急什么?再过半时辰就换班了。”

    他攥了攥袖口藏着的铁蒺藜,鞋跟碾过地上没嗑完的炒花生,“昨晚四爷刚运来三箱唐三彩,盯紧点没坏处。”

    两人绕着典当行围墙巡逻,靴底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咯吱作响。

    年轻伙计突然停在后门边,指着门缝里透出的烛光嘟囔:“你听,王瘸子又在唱《探清水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