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也将佳肴酒酿送上来摆好。
香味扑鼻,林玉迩被桌上的烤鸭吸引了,连忙跑到桌边坐下开吃。
老鸨将姑娘公子介绍了一番后,就甩着帕子出去了。
跨过门槛,还把房门带上了。
屋子里,太师拿出银票放在桌上,神色依旧肃然。
“你们十人各自选一人开始吧,记得讲解清楚些……”
进来的姑娘们:?!
啥,我们不是来伺候太师的嘛?
进来的公子们:?!
啥?我们不是来伺候太师夫人的吗?
十男十女都惊呆了!
站在原地化身呆头鹅。
这东西还要讲解?怎么讲解,这东西不是凭感觉……啊不对,干他们这行的,凭的是演技!
“第一对,一千两。”
一千两!!!
呆头鹅们纷纷回神,抓住同僚就推到一边开啃。
没多久。
屋子里嘈杂的声音响起。
林玉迩看的目瞪口呆,嘴里的鸭腿儿……啪嗒一下掉了。
……
张嬷嬷从谢新月的院子出来,回到上课的那个房间找人,没找到人。
一问管家,夫人和太师出去了。
她自己回到院子做了一些糖棍,随后把林玉迩抱着睡觉的小熊洗了洗,放外面晒干,之后又做了一些红糖丸子和酸梅汤……
等再空出时间,天已经黑了。
“夫人还没回来吗?”张嬷嬷直起腰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就像是自家孩子晚归,总归是担心的。
她再次去找了管事。
管事红着脸,指了指太师的房间。
“……可能不太方便。”
“什么意思?”
“你靠近一点点就知道了。”
张嬷嬷一头雾水的靠近,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奇怪的声音。
“老古板……没想到你哼哼唧唧的声音这么好听……”
“不许闭眼睛,睁开……”
“那些姐姐给的东西好有趣,我要都玩一遍。”
林玉迩叭叭说话的里带着一种兴奋莫名的情绪,仔细听,还能听见男子粗重的呼吸,以及沙哑难耐的嗓音,“迩迩,你……放开我。”
张嬷嬷一阵心惊胆颤:!!!
搞什么?
里头在强制爱?!
所以太师今天究竟教了什么东西?
月姨娘不是说教的酒文化吗?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酒酒酒到床上去了?!
这句话,宋时慕也想问。
他本以为给林玉迩科普一下男欢女爱是什么样的,得让她明白男人裤子不能随便扒,不能随便看。
得改掉这坏习惯,否则旁人会以为你很随意,而看轻你。
谁知道这货。
那是一个真的不怯场啊。
先是抱着烤鸭啃得满嘴油光,特意剩下俩大鸭腿。
接着,她拿着大鸭腿试音,喂喂喂了几声,就一脸心虚好奇的凑过去学习,黑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宋时慕当时很想问问张嬷嬷:
……是不是颅内有疾的人不会有羞耻心这种情绪,也不会觉得尴尬?
她不羞耻,不尴尬。
还一直在边上当个小记者,拿着两个鸭腿儿当话筒,递到女子或者男子跟前采访这个,采访那个。
先是追问人家为什么皱眉?是疼吗?为什么咬嘴唇?是喘累了吗?你个臭虫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人家说不要吗?怎么一直这样或者那样?你们会不会倒挂金钩?
宋时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醉酒的后遗症上来了。
感觉整个人都懵了!!!
他呆呆地看着林玉迩四处采访。
双腿儿不知道怎么跑的,感觉都跑出残影了。
好像同一时间,有十个林玉迩在采访工作中的男女。
至于怎么离开嫋春的……宋时慕都没印象了。
只记得那老鸨和姑娘公子得了那么多银票,一个个喜笑颜开。
聪明的林玉迩就顺杆子往上爬,说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银票,没有赠品吗?
于是老鸨眼珠子一转,就让人去库房拿了一些才做好的新道具打包给了林玉迩。
回到太师府,林玉迩一个手疾眼快……
宋时慕回过神来,已经是眼前这局面了!
那些赠品在林玉迩研究下。
宋时慕备受折磨。
他本就是个长相风流的样貌,此刻衣衫半解,露出块状有力的腹肌,声音清哑,加上如今这幅娇花模样,林玉迩兴奋的发出猴叫。
就在她要脱自己衣服强制爱的时候,林玉迩duang~的一下倒地上了。
宋时慕一惊,瞳孔猛缩。
“夫人?!”
“夫人,你怎么了?!”
林玉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迩迩,你别吓我!!!”
宋时慕挣扎片刻,发现林玉迩打的死结,也顾不得属下怎么看自己了,大声朝门外喊了一声:“景程,进来!!”
窗户吱呀晃动,景程已经站在原地。
抬眼看了一眼宋时慕浑身的红痕,景程连忙移开视线。
“快,看看夫人怎么了?”
景程手中匕首一亮,割断宋时慕手腕的红绸,上前检查林玉迩,最终开口。
“夫人激动的晕过去了。”
宋时慕:……
激动的晕过去?
还真是夫人的风格!
他又一把扯下脚踝上铃铛,丢在一边。
“将这些东西丢远点。”
“是。”
“我熊皮套子呢?”
“属下这就让丘管事送来。”
“嗯,顺便告诉张嬷嬷,夫人今天睡这里了。”
“是。”
宋时慕上前把林玉迩抱起,放在床上,亲手给她取下头上的首饰,将她头发散开,又叫下人打水送来,给她擦拭脸颊和双手。
这一幕,本是很温馨的场景。
可宋时慕给林玉迩擦手,发现从她的指甲盖里掉出不少烤鸭碎渣。
一定是抓着烤鸭啃得时候刮的。
等等,她刚刚用这双手对我、
宋时慕低头一看自己:……………!!!!!
梅花好亮好油,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圈。块状的腹肌也像是抹了油的面包块。
脖颈往下的身体在这一瞬,好似比屋子里的烛火还亮堂一些。
姿容如玉的男子神色瞬间豁裂,仪态不保。
“景程,送水,快送水!”
宋时慕洗了三次,感觉身上才没了烤鸭味。
而此刻太师府里,张嬷嬷失眠,嘟嘟似乎有些意外。关注府中风吹草动的还有丘管事,他更是喜滋滋的搓着手,心道:
“居然要了三次水,三次啊!”
“这绝对是成了啊!”
“外人都觉得我家老爷身体弱 ,寒冬总咳嗽,酷暑又是病恹恹得提不起精神,这身板儿,三次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