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鼠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圈,毛色油亮,两只绿豆眼滴溜溜地转,看着还挺精神。
“你抓老鼠干啥?”
我有些莫名其妙。
“给你补补身子啊!”
钱豹理所当然地说,
“你不是身子虚吗?这老鼠可是大补,吃了准能让你生龙活虎!”
“去去去,谁要吃这玩意儿!”
我赶紧摆手,一脸嫌弃。
这老鼠脏兮兮的,看着就恶心,哪能入口?
钱豹见我不领情,有些不高兴了:
“这可是好东西,你别不识货!我跟你说,这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老鼠,它可是……”
他正要吹嘘一番,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远峰!远峰!你在哪儿呢?”
是华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我和钱豹对视一眼,赶紧出了帐篷。
只见华姐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脸色煞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怎么了?”
我连忙上前问道。
“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华姐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在那草丛里……疼死我了!”
钱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自告奋勇:
“我来帮你看看!”
说着,就想凑过去。
“滚一边去!”
华姐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道,
“谁要你看!让远峰来!”
钱豹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退到一边。
我有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你忍着点,我看看伤口。”
我轻声说道。
华姐点点头,慢慢地转过身,把屁股露了出来。
只见她白皙的臀部上,赫然有两个血淋淋的牙印,还在往外渗着血。
“这……这是什么东西咬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牙印,看着可不像一般的虫子。
“不知道,黑乎乎的,一闪就过去了,没看清。”
华姐疼得直抽气,
“远峰,你可得救救我,我不会是中毒了吧?”
“别怕,我先帮你把毒血吸出来。”
我安慰道。
“吸……吸出来?”
华姐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说,
“这……这怎么好意思……”
“都什么时候了,还害羞什么!”
钱豹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赶紧的,晚了毒性蔓延开来,可就麻烦了!”
华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对着那两个牙印,用力吸了起来。
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入口腔,我强忍着恶心,把毒血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伤口流出的血变成鲜红色,我才停了下来。
“好些了吗?”
我问道。
“嗯,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华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远峰,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
她话音未落,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远峰!快来看!我们找到好东西了!”
是幽月他们的声音。
我顾不上和华姐多说,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几个小时后,天色渐暗,幽鼠一行人终于归来。
幽月看上去有些疲惫,原本白净的衣服上沾满了泥污,鞋套也被草汁染成了绿色,想必在攀爬的过程中没少摔跤。
她将手中的图纸交予我,未发一言,便径直走向帐篷更换衣物,想必是急于换下这身脏兮兮的行头。
我接过图纸,迫不及待地展开,只一眼,心跳骤然加快,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
这图……幽月画的这张图,细节满满,堪比专业测绘。山川走势,一目了然。我顺着图上的标识,很快就找到了大脉山,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脉。
视线沿着龙脉向东,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支脉跃然纸上,形态规整。这还不算完,小支脉两侧,还分别有两个小山包拱卫,活脱脱一对左青龙右白虎。
我指着图上那条规整的山脉,语气肯定:“这就是小脉山,按风水来说,它的尽头就是龙脉结穴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灵砂、五彩土,还有咱们要找的大墓,都应该在那儿。”
钱豹伸长脖子,盯着图纸看了足足有半根烟的工夫,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远峰,你这……也太神了吧?这就看出来了?我怎么瞅着这图跟天书似的,啥也看不明白?”
幽鼠立马不乐意了,眼睛一瞪,就跟护犊子似的:“看不懂就说看不懂,别说人家画得不好!这图画得多清楚,是你自己没这方面天赋!”
“我是没天赋,那你有?你有你倒是找找结穴在哪儿啊?”钱豹回怼道。
“我……”幽鼠一时语塞。
华姐也凑过来,摇了摇头,说自己看这些玩意儿就头大,看来是没这细胞。
我笑了笑,这专业的东西,不是谁都能一眼看明白的。不过说实话,幽月这图画得是真好,跟开了上帝视角似的,大脉山、小脉山、青龙、白虎……全都在上面标得清清楚楚。得了,既然图纸这么给力,咱们也别磨蹭了,现在就出发,直奔结穴地!
“现在就走啊?”钱豹问。
我点点头:“对,现在出发,走到地方天也该黑了,正好扎营休息,明天一早开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墓,还能进去开开眼界呢!”
钱豹一听能进墓,顿时来了精神:“那还等啥,赶紧的!”
幽月换好衣服出来,见我们准备出发,便问我图纸如何。
我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你这图,绝了!我一眼就找到地方了。要不是你画得这么好,我还得费劲巴拉地再爬一趟山呢。”
幽月被我夸得脸颊微红,眼神也有些闪躲,她垂下眼帘,小声问:“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走!”我一挥手,干脆利落。
背起行囊,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寻龙探穴的征程。
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到达了小脉山,也就是图纸上那条南北走向的山脉。
选好营地,扎好帐篷,接下来就是清点物资。
“照目前这消耗速度,最多还能撑一个星期。咱们回去还得留出两三天,也就是说,留给咱们找墓和挖墓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五天。”华姐清点完,脸色有些凝重。
她突然扭头,狠狠地瞪了贺哥一眼,语气不善:“还有,油钻和油锯丢了这事儿,你得负主要责任!到时候要是墓门太难搞,咱们只能用笨办法,时间肯定不够,你看着办吧!”
贺哥一脸不服气:“凭啥怪我啊?当时褚远峰和钱豹也在场,他们怎么不拿?”
“东西是你拿出去的,你不拿谁拿?”钱豹立马反驳。
“我拿出去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弄点野味?你们倒好,吃干抹净不认账了?”贺哥也拔高了嗓门。
“你猎的那些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