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刚才……”
潘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叶风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
“你……这是……”
他抬起头,看着潘雪,欲言又止。
“我……每个月……都会这样……”
潘雪低着头,小声说道,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叶风这才明白过来。
他松开潘雪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潘雪:
“把这个吃了。”
潘雪接过药丸,看也没看,直接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问道。
“止疼的。”
叶风简单地回答。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潘雪的眼神,有些古怪。
“以备不时之需。”
叶风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走到花房的角落,拿起一个喷壶,给花草浇起水来。
潘雪看着叶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家伙……
好像……
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几分钟后,潘雪感觉小腹的疼痛,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
她站起身,走到叶风身边,轻声说道:
“谢谢你。”
叶风头也没回,继续浇着花:
“不用谢,以后……注意点,别……再这么傻了。”
听到叶风的话,潘雪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
“还有,”叶风放下喷壶,转过身,看着潘雪,严肃地说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去医院,别硬撑着,知道吗?!”
潘雪看着叶风,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激,几分……依赖。“痛经能有多吓人?”潘雪撇了撇嘴,显然不太相信叶风的话。
叶风双手插兜,身子微微后仰,摆出一副“专家”的架势:
“痛经嘛,分两种,一种是天生的,叫原发性;另一种是后天自己作的,叫继发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潘雪的反应。
“简单来说,原发性就是从娘胎里带的,一般问题不大,忍忍就过去了。继发性嘛,那就是平时不注意,冷饮冰棍不离手,辣椒烧烤样样来,时间长了,就容易落下毛病。”
潘雪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睡裙的带子,小声问:
“那……我是哪一种?”
“你是原发性,老天爷赏的。”叶风语气平淡。
潘雪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轻轻拍了拍胸口:
“那你刚才还说得那么吓人……”
“一般情况是没什么,可谁让你是‘特殊体质’呢!”
叶风语气一转,神情严肃起来:
“原发性痛经,是因为来例假的时候,你身体里会分泌一种叫‘前列腺素’的物质,这玩意儿会让你的子宫收缩,引起疼痛。”
“前列腺?”潘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不是只有男人才有的吗?”
叶风翻了个白眼,声音提高了八度:
“注意听讲!我说的是‘前列腺素’,一种激素!不是前列腺!”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你的问题在于,体内的前列腺素水平,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平时就高,一来例假,那更是蹭蹭往上涨,所以你才会疼得这么厉害。”
“而且,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疼痛也会越来越剧烈,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导致休克!”
叶风故意把“休克”两个字咬得很重。
果然,潘雪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叶风心中暗自得意。
怕了吧?小样!
跟着山上的老头子学了十几年医,叶风最反感那些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
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潘雪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一把抓住叶风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那、那、那我到底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能治吗?”
“小事一桩,”
叶风轻描淡写地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布包,
“有我在,还能让你疼死不成?”
他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排银针。
不等潘雪发问,叶风已经自顾自地说道:
“把上衣撩起来。”
“啊?!”
潘雪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你、你干嘛?想耍流氓吗?”
“给你针灸啊,不然呢?难不成还给你做全身spa?”叶风没好气地说。
潘雪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你该不会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叶风一脸无语地耸了耸肩:
“治不治随你。你要是想每个月都痛不欲生,那当我没说。”
“你……”
潘雪犹豫了。
她想起每次痛经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最终,她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来吧!”
说着,她缓缓地抬起手,准备解开睡衣的扣子。
“停停停!”
叶风连忙阻止,
“露出肚子就行了,又不是拍写真,不用这么大尺度。”
“滚蛋!!”
潘雪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
半个小时后,叶风收了针,又在她脚踝处的几个穴位轻轻按压了几下。
“嗯,恢复得不错。”他轻声说道。
潘雪心里微微一动,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家伙,居然还记得自己之前扭伤过脚踝。
叶风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便签纸,用笔在上面“唰唰唰”地写着什么。
“上次那个药方就别吃了,药性相冲,吃了反而不好。照着我新写的方子去抓药,还是一次性的月量。”
潘雪接过药方,扫了一眼,突然抬头,对着叶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和冰儿……最近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叶风的眼神有些闪躲。
潘雪突然向他靠近,声音也变得柔媚起来:
“老话说得好,硬拗的果子吃不了香。要是冰儿不适合你,你觉得……姐姐我怎么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叶风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幽香。
叶风顿时感觉浑身一阵燥热,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你、你得赶紧养好身体,那个……衣服可以给穿上了。”
“怎么,还怕姐姐吃了你啊?”
潘雪娇笑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眼神妩媚。
叶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敢看她:
“你可是冰儿的亲姐姐……”
“我们又还没结婚,再说了,男人嘛,谁不喜欢姐妹花?”
潘雪的眼神更加露骨,仿佛带着电流,要将叶风击穿。
看着叶风那副窘迫的样子,潘雪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好啦,不逗你了,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