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报复?”
叶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萧家放出话来,要让瑾华集团在海城待不下去!”
林溪的声音有些颤抖,
“现在,晴雪姐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全都是要解除合作的!”
“……”
叶风沉默了片刻,
“所以,这是要搬家?”
“不是搬家,是卖房子!”
林溪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晴雪姐说,只有卖了房子,才能暂时稳住局面。”
卖房子?
叶风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拨打苏晴雪的电话,
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
瑾华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苏晴雪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一个小时,
仅仅一个小时,
公司的电话就几乎被打爆了。
往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
如今却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苏总,实在抱歉,我们也是没办法。”
“萧家的势力,您是知道的,我们惹不起啊!”
“……”
类似的话,
她已经听了无数遍。
就连那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朋友、同学,
也一个个都找借口推脱。
苏晴雪感到一阵无力。
这家公司,
她奶奶亲手搞出来的。
奶奶去世后,
父亲苏峰对经商毫无兴趣,
便把公司交给了她。
这么多年,
她付出了无数的心血,
才让公司有了今天的规模。
她不想让奶奶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可是现在……
她该怎么办?
“奶奶……”
苏晴雪的声音哽咽,
“雨瑾……是不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电话一直打不通,
叶风的心越来越沉。
“不用收拾了。”
他沉声对林溪说道,
“这房子,晴雪姐不会卖的。”
“真的?”
林溪有些不相信。
“你在这儿等着,哪儿也别去。”
叶风没有多做解释,
啪的一下转身跑回了屋里。
他从床底下,
拽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
打开箱子,
里面放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着的东西。
叶风深吸一口气,
解开了粗布。
几张泛黄的纸张,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
他师傅留给他的,
几张价值连城的人脉关系网!叶风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拽出一个老旧的木箱。
“嘎吱——”
箱子打开,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鼻而来,带着岁月的痕迹。
里面,是一个用粗布仔细包裹着的东西。
叶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深邃,他缓缓地、一层层解开粗布。
几张泛黄的纸张,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可不是普通的废纸。
这是锋父留给他的“遗产”——几张能让云港抖三抖的人脉关系网!
他从中取出一个泛黄的小册子,封皮上写着“医谱录”三个字,笔迹遒劲有力。
翻开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人名和电话,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故事。
这是叶风八岁跟随锋父学医,直到下山,十几年间亲手医治的病人。
这些人里,有身患绝症、被医院判了死刑的企业老总,也有多年不孕、求子无门的富家太太,更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被他硬生生拉回来的垂死之人。
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到了叶风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
病人痊愈下山时,哪一个不是生龙活虎?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视叶风为救命恩人,对他感恩戴德。
叶风的手指在“医谱录”上轻轻滑过,那些名字仿佛带着温度,让他想起曾经的岁月。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名字上——韩云远,沧海市人民医院院长。
叶风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声音平静而坚定:
“喂,赵院长,我是叶风……”
……
与此同时,陈氏集团总部,顶楼,家主办公室。
陈运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窗外,沧海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然而,陈运昌的心情却如同乌云压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今晚,他的心情糟透了。
准确地说,是从医院传来消息后,他就一直处于暴怒的边缘。
整个陈氏集团总部,都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员工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叩叩叩。”
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家主,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少爷……”
“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陈运昌猛地转过身,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声音嘶哑得吓人。
“少爷……少爷他……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
秘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只是什么?!快说!”
陈运昌大步走上前,一把揪住秘书的衣领,厉声喝道。
“只是……少爷他……命根子……废了……以后……不能……”
秘书被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再也不敢看陈运昌的眼睛。
“废物!一群废物!”
陈运昌怒吼一声,一把将秘书推开,猛地抓起桌上一个价值连城的汝窑茶盏,狠狠地砸向地面。
“啪!”
茶盏瞬间粉身碎骨,碎片四处飞溅。
秘书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他知道,那是陈运昌最喜欢的一个茶盏,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陈运昌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是苏晴雪……还有她的那个……保镖……”
秘书哆哆嗦嗦地回答,连头都不敢抬。
“苏晴雪?一个保镖?”
陈运昌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杀意,
“好,好得很!”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给我备车!不,把所有人都叫上!”
陈运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苏晴雪!”
“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保镖……”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家主,您……您消消气……”
秘书试图劝阻,但陈运昌根本听不进去。
“消气?我儿子都成太监了,你让我怎么消气?!”
“滚!给我滚出去!”
“是……是……”
秘书连滚带爬地跑出办公室。
他刚要关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那么麻烦,人已经到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陈运昌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个zippo打火机,一脸的玩世不恭。
年轻人?!
陈运昌瞳孔骤然收缩。
他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