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
唐欢神色幽怨:“已经收了好几家的帖子,说是什么,要全都叫来让我看!”
“晚晚,你说我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拉着孟晚词的手晃啊晃。
孟晚词眨眨眼,凑近她耳边:“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坏事。”
她这话,倒让唐欢懵了。
“你看,你爹只是叫人来让你看,又不是说非得从里头选一个。”
“既然这样,你多挑挑刺不就得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唐欢惊喜扬唇,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居然都没想明白。
“我先走了,咱们过两天再聚。”
说着就要走,孟晚词却反捏住她的手,眸中显了笑意:“我和你一起去,也好帮你掌掌眼。”
“啊?”
唐欢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孟晚词拉着,回到了临安侯府。
眼睁睁孟晚词摇身一变,换上丫鬟的服饰:“怎么样,我这身打扮还可以吧?”
“到时候我就装成是你的丫鬟,你可别说漏了嘴。”
【宿主,你这算盘打的,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aaa一语中的。
孟晚词被戳穿了小心思,也不恼,理直气壮回它:“虽然我是想完成任务,可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唐欢被推进火坑里。”
“遇到好男人,两情相悦,成亲是锦上添花。”
“婚姻本就不是什么豺狼虎兽,只有错误的婚姻,才会让人万劫不复。”
这一日,孟晚词是和唐欢闹到了半夜,直到都困的不行了,才躺在一块儿睡下。
次日一早,谢明意便早早来了,看见孟晚词,也不意外,只笑着同唐欢说:
“都安排好了,今日有三位公子同你吃饭……”
“一起吃啊?”
孟晚词没忍住,多看了谢明意两眼。
之前在孟府,怎么没看出来,二娘这么生猛,直接叫三男同席给唐欢相看?
谢明意摇头:“怎么会。”
“只不过是——”
“一日三宴。”
说完不过半个时辰。
孟晚词和唐欢,已经被临安侯府的马车放到了街市口的一处早点摊子前。
两人默然,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问——
“你家二娘之前,是这么个作派?”
“我家二娘现在,怎么是这个作派?”
相顾无言,而此时,也有个身着青衣的高挑男子往这边走来。
瞧见二人,眼前一亮,快步过来,笑道:
“是唐小姐吧?”
“在下任书,家父刑部侍郎,叫我来和唐小姐吃个饭。”
任书长的是个温温柔柔的样子。
说话也温声细语。
唐欢同样礼貌回道:“原来是任公子,咱们快些落座吧。”
孟晚词认真扮好丫鬟角色,敛眸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唐小姐,听闻侯爷现下正揽了个差事,替陛下训练御林军。”
任书落座即开口,没叫氛围尴尬。
同时还细心的给唐欢倒了杯温水。
“是啊。”
唐欢显然有些拘谨,匆匆答了句,就没再开口。
任书眼睛亮了亮,唇角笑意愈胜:“听说,参选的大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说到这,唐欢登时来了兴趣,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便道:
“对,父亲说,因着是给陛下选护卫,故而不仅要武功好,容貌还要好,我先前还趁着给父亲送佩剑时,偷偷看过,别说,还真是个顶个的……”
“咳咳。”
眼看她越说越没谱,孟晚词忙的轻咳提醒。
唐欢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面前的不是小姐妹,而是她的……相看对象。
脸上涨的通红,
尴尬的圆道:“额,个顶个的武功好。”
“这样呀。”
任书点点头,忽然又问:“下次带我也去看看呗。”
“啊?”
唐欢懵了。
看向孟晚词,这是什么操作?
孟晚词沉默片刻。
她也不知道。
只是……
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任书。
而任书这会儿面上愈发激动,看着颇有些期待:“我从小就想习武,只是我父亲不让,所以平时听到这些,总是会想去瞧一瞧,过过眼瘾也行。”
唐欢怔怔点头:“这样啊,那我下次叫你?”
“行啊。”
任书点头,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瞬间敛了神色,正色同唐欢道:
“对了,唐小姐。”
“咱们也不多废话,我知若是唐小姐愿意嫁与我,是下嫁。”
“我愿发誓,此生惟有孟小姐一人在身侧,不论是小妾还是通房,都不会有。”
这话说出来,就连一直兴致缺缺的唐欢,都倏然提起精神。
她好奇问:“真的假的?”
要知道,这个年头,疼媳妇的人不少,可能做到惟有媳妇,不拈花惹草不纳妾的人,可是不多见了。
任书扬起自信的笑来:“那是自然,唐小姐若是不信,都可以叫人去我府上看,既是现在,我院中也连一个丫鬟都没。”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孟晚词忽然开了口。
唐欢虽然不解,但其实心中也是起了这个念头。
当即答应了下来。
几人很快吃完早餐,便直接往任府去。
还确如任书所说,他那院里,就连扫地的,都是小厮。
只是……
孟晚词一路看过来。
总算是知道,自己一直觉得奇怪的点,究竟是什么了!
别管是浇花的,扫地的,还是旁边擦东西的。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眉清目秀,丰神俊朗。
就没一个是丑的!
正想着,耳畔忽然传来唐欢的惊呼:“你干嘛!走路没长眼啊!”
顾不得多想,连忙看过去。
就见一个端着水的痞帅小厮站在任书面前,满脸委屈:“公子,我就是急着去倒水,谁知道这位小姐突然站在我面前。”
唐欢眉头皱的紧:“放你的屁,路那么宽,你还能撞到我!”
孟晚词打量几眼,那路的确宽敞,别说唐欢站那,就是横躺在那,都不可能会撞上。
那小厮全然不听,一个劲往任书身边躲:“这位小姐可真过分,平日里公子都不会骂我们,你一个外人,凭什么骂我?”
“公子,您说句话呀!”
任书眼中闪过冷意,却不是呵斥小厮,而是颇为不赞同的看向唐欢:“唐小姐,此事的确是你过分了。”
“阿清是同我一起长大的侍卫,他怎么可能会故意撞你。”
“唐小姐,还请你给阿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