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沈知微她们吃完饭。
孟晚词准备回孟府。
可瞥眼就瞧见云瑟瑟带着小晃坐在角落处发呆。
她想了想,过去问:“想和我回孟府吗?”
“你带着孩子,住在红楼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小孩儿爱动,家里大,也有人帮你照应着。”
她眉眼弯弯,语气轻柔。
云瑟瑟愣了愣,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吗?”
“当然。”
孟府现下就她和云倾月住着,她自己又经常不在府中,云倾月也时常同她说,住着太无聊。
带云瑟瑟回去,想来也能让府里热闹些。
云瑟瑟抱着小晃起身,眼中充满感激。
小晃除却刚到红楼时,受了些惊吓。
现在倒是安静下来,大眼睛水灵灵的打量着孟晚词,旋而露出个甜兮兮的笑:“姐姐,杰杰……”
孟晚词一颗心化成水。
索性将小晃抱在自己怀中,一路逗着回去。
下了车时,云倾月听她回来,等在门口。
冷不丁瞧见她抱了个小孩儿回来,身后又跟着个女人。
欲言又止。
“晚晚,这是你爹的私生女?”
还是没能忍住。
云倾月满脸莫名。
孟晚词哭笑不得:“不是,她是巡盐御史养的外室,因着些缘故逃了出来,我想着安置在红楼不方便,索性带她回来。”
云倾月放下心来,面上笑容真诚了几分,上前去同云瑟瑟交谈了几句,惊讶道:“妹妹也姓云,咱们合该用姐妹相称。”
云瑟瑟本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
瞧见云倾月和孟晚词对她释放善意,她也笑着同云倾月说着话。
“将瑟瑟姑娘安置在我隔壁的院子,我瞧着小晃可爱,也想多亲近亲近。”
云倾月笑着开口,云瑟瑟摇摇头:“我还算什么姑娘,孩子都那么大了。”
孟晚词满脸不赞同,正色道:“那又怎么了,只是生了个孩子,又不是做什么了,你又没嫁人,叫夫人才不对。”
说到这儿,她嗷了声,凑过去问:“往后什么打算,是想赘个夫君,还是寻个良人嫁过去。”
【宿主,知道你急,倒也不用这么急。】
aaa插嘴。
孟晚词心道:“再不急,地主家也没存粮,这几日全在啃老本,就算你商城打五折,我也买不起了。”
“不然,你再打个三折?”
“……”
aaa沉默。
孟晚词撇嘴,小气鬼。
回过神来,云瑟瑟笑了笑:“我家中是做香料的,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去做了洪御使的外室。”
“如今从他那脱离了,我想……重振家业。”
云瑟瑟眼中显出野心。
与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融在一块儿,更是动人无比。
孟晚词欣赏点头:“那且等着,正好这两日有好些个有意上门的男子来红楼登记,我替你想个法子筛一筛。”
云瑟瑟又是一阵感激。
而孟晚词打了个哈欠,忙碌一天也是累了。
她回了院子,云瑟瑟还同云倾月聊着天。
次日一早,孟晚词是在满鼻喷香中醒过来的。
她怔了怔,坐直身子,就听到小晃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娘亲调的香包,让,让我送给姐姐。”
说着,将手中精致的香包递了过来。
孟晚词不懂香,嗅了嗅,只干巴巴说出两个字:“好香!”
霎时间,脑袋里有了想法。
她快快换了衣裳,抱着小晃到前面吃饭,吃完饭,匆匆出了门。
直奔红楼而去。
瞧见沈知微,将她拉过来耳语了几句。
沈知微惊讶:“这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孟晚词挑唇:“寻赘婿,不是是个男人就可以,也是需要兴趣相投,才能将日子过的长久。”
“瑟瑟将来重振家业,定是要掌家,倘若寻来的夫君对香半点不通,没有共同话题,将来迟早要闹矛盾。”
如此说着。
沈知微也没旁的意见,当下雷厉风行的去操办。
下午时,便将风声散出——
“盲香招赘。”
“蒙着眼睛闻香,这有什么难!”
一众有意上门的男人们听到,全都雄心壮志来报名。
孟晚词先根据他们的情况,以及云瑟瑟的想法,做了初筛,筛出十个男人,让他们次日再来红楼报道。
回府,让云瑟瑟调了几味香。
次日一早,便带着云瑟瑟来到红楼。
隔间宽敞,十个形色各异的男人,眼睛围上布条。
小厮拿着香料,在他们面前一一走过。
最后,再将制成的香包让他们闻。
“先前闻的十味香料中,有三味是香包里用的。”
“谁能辩出来,就能胜出。”
孟晚词言简意赅说着。
男人们纷纷开口尝试,可一连猜错好几个,都没半分进展。
云瑟瑟皱起眉来:“不是都说,要通香料的人才能来选,怎的什么都不懂的,都来了。”
孟晚词摆摆手:“你虽说是家道中落,可余下的财产,还是够许多人仰望一辈子。”
“赘过来,只用操持家务,有钱有闲,谁瞧了不心动?”
话虽如此,瞧着混乱的场面。
孟晚词还是摇头:“都回去吧,明日换批人来。”
众男面露灰败之色,却有道声音自角落传来——
“迷迭香,香梨,天竺葵。”
振振有力。
孟晚词看去,咦了声:“不是只有十个人,他又是谁?”
小厮将他带上前。
布条摘下时,露出张清秀淡逸的脸。
眸子悠悠看着云瑟瑟,带着势在必得的眼神。
云瑟瑟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目光未变,挑唇道:“我若不在,你以为光靠你,是怎么逃得过我父亲的侍卫。”
云瑟瑟瞪他一眼,拉着孟晚词往外走:“晚晚,我们走,这厮就是个变态无赖,同他没话说。”
孟晚词八卦之心熊燃烧:“洪御使不是没儿子,他怎么叫人家父亲?”
云瑟瑟面色古怪,正要说。
可身后却突然有声闷响传来,有人叫道:“喂,醒醒,醒醒,你怎么晕了?”
二人回头一看。
那男人已然面色紫涨,双眼紧闭着倒在地上,呼吸短促。
孟晚词一眼看出关键,回头问云瑟瑟:“是过敏,他之前可有这种症状?”